昨天晚上又下了夜雨,摔個狗啃泥全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干凈的。
她坐的第一趟班車,到縣城才七點半就算想去買一套衣服供銷社和百貨商店也沒開門。
又想著這種事兒宜早不宜遲,最好是能在文部長上班前到她家里找到她匆匆趕來結果門崗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差拿大棒攆她了。
她知道若是自己換一身衣服也不至于這個待遇,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給你說了,這兒是縣政府家屬院,像你這樣的人我遇到的可多了,不要盡想著走歪門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啥,告訴你,這兒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進來的。”
見杜紅英還嘴硬不配合很是火起,直接就從門崗里走出來攆人:“快走,快走,討口子一樣來這兒想丟誰的臉。”
“你說誰是討口子?”
杜紅英火冒三丈大聲質問,同時一個清脆的男聲響起和她異口同聲。
杜紅英看到家屬院里走出來的年輕人愣了一下:“紅兵,你怎么在這里?”
“姐,我昨晚來找樊爺爺,他留我歇一宿所以就沒回家。”
門崗……偌大一個家屬院只有一個姓樊的,樊爺爺,那是……
“那你現在……”
“我下來溜溜圈,等會兒陪栽綬購笤偃ド習唷!
“啊,噢,好。”
杜紅英不知道杜紅兵口中的樊爺爺是誰,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這不是追問的時候。
“姐,你怎么搞成這樣了?”
“別提了,摔了一跤。”
“啊,沒摔到哪兒吧?”
“沒呢,幸好骨頭硬。”杜紅英說著就要往大門里走,看了一眼門崗:“我可以進去了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