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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0章 中轉界點,天道令牌

    她的力道不大,但那份突如其來的鄭重,讓吳雙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吳雙側過頭,有些不解。

    何清宴沒有立刻回答,她環顧四周,確認無人注意后,才壓低了聲音,神情是吳雙從未見過的嚴肅。

    “師弟,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我們天道宗的弟子,與其他宗門都不同。”

    吳雙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

    何清宴深吸一口氣,似乎在組織語。

    “天道宗的傳承核心,是‘修正’二字。我們的使命,便是替天行道,修正鴻蒙世界中一切走向偏離,扭曲崩壞的秩序與法則。”

    吳雙聞,卻也是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何清宴的聲音還在繼續,卻帶上了一絲沉重。

    “這種修正之力,并非憑空而來,它需要我們不斷地去履行使命,才能維持平衡。”

    “如果……如果長時間不去修正那些崩壞的秩序,我們自身就會出問題。”

    “什么問題?”吳雙追問。

    何清宴的臉色有些發白,她緩緩吐出幾個字。

    “我們會陷入混亂,神魂顛倒,善惡不分。甚至……我們所修煉的修正之力,本身也會越發……詭異。”

    詭異!

    這兩個字,像是一道混沌神雷,在吳雙的神魂深處轟然炸響!

    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了亂星界海深處,那座盤古神殿。

    閃過了那扇沉重的青銅巨門。

    閃過了門縫中涌出的,那股混雜著腐朽、怨毒、混亂、瘋狂的青色氣息!

    那被稱之為“青色銹蝕之氣”的,域外詭異的力量!

    詭異……

    天道宗……

    修正……

    難道說,那足以腐蝕萬物,同化一切,連父神盤古都只能選擇封印放逐的恐怖存在,其源頭……竟然和自己的宗門有關?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就讓吳雙渾身的氣血都為之凝滯了一瞬。

    他看著何清宴,發現對方并沒有察覺到自己內心的驚濤駭浪。

    在她看來,這或許只是宗門一個危險的隱秘。

    可對吳雙而,這背后牽扯的東西,可能遠超她的想象。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吳雙強行壓下心頭的震動,恢復了慣有的平靜。

    “先離開這里再說。”

    他不能在這里暴露任何情緒,那個老家伙隨時可能追來。

    何清宴也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她點了點頭,不再多。

    兩人沒有再做任何停留,迅速離開了天劍城。

    他們沒有選擇直接去最大的傳送樞紐,而是輾轉了數個中小型城池,連續變換了七八次傳送陣,將一切可能被追蹤的痕跡盡數抹去。

    數日后。

    兩人才終于抵達了玄天域之外,另一處名為“流云城”的城池。

    這里是附近數百個城池里,擁有最大型跨界傳送陣的地方。

    跨界傳送陣。

    建立在流云城內一座被掏空的山腹之中,巨大無朋。

    無數玄奧的陣紋烙印在山體巖壁之上,構成了一幅浩瀚的星圖。

    陣法的中央,是一座懸浮的白玉高臺,其上流轉的靈光,讓空間都呈現出一種水波般的質感。

    即便是吳雙,在看到這等手筆時,也不由得感嘆。

    想要驅動如此龐大的傳送陣,每一次開啟所消耗的資源,都堪稱天文數字。

    兩人繳納了一筆不菲的道石,換來了兩塊通行令牌,隨著人流,登上了傳送高臺。

    高臺周圍,早已有數百名修士等候在此,一個個氣息淵深,顯然都是準備進行長途跨界旅行的強者。

    吳雙和何清宴尋了個角落站定,默不作聲。

    一切,似乎都很順利。

    那個玄天宗的長老,并沒有追來。

    也許是他真的被永夜之力重創,需要時間恢復。

    也許是他真的以為兩人會找地方躲藏,放松了警惕。

    隨著時間的推移,傳送高臺上的修士越來越多。

    終于,一名負責主持陣法的虛道境老者,飛至高臺中央。

    “諸位,跨界傳送即將開始,目的地,三千諸界中轉界點‘無妄海’,請站穩扶好。”

    老者話音落下,雙手開始結印。

    嗡——

    整座山腹,都隨之劇烈地震動起來。

    巖壁上的陣紋亮起,天地靈氣與混沌元力被抽取,匯聚于中央高臺。

    拉扯感從四面八方傳來。

    吳雙感覺身體與神魂被一股力量分解、重組。

    眼前的景象變化,光帶與空間碎片在視野中掠過。

    這感覺比闖入空間亂流時更眩暈。

    他將何清宴護在身后,盤古玄元功運轉,抵御傳送的壓力。

    不知過了多久,眩暈感消退。

    白光過后,腳下有了觸感。

    他們到了。

    吳雙睜開眼,眼前是一座傳送大殿,風格與流云城不同,透著古老的氣息。

    他舒了一口氣,神經放松下來。

    然而,他準備帶何清宴離開傳送臺時,腳步僵住了。

    不只是他,傳送臺上的數百名修士,動作都凝固了。

    一股威壓籠罩了大殿。

    吳雙抬起頭。

    傳送臺前方,大殿出口處,一道身影背對著他們站著。

    他身著紫袍,須發皆白。

    身影不高,卻像一座神山,截斷了去路。

    時間仿佛靜止。

    那身影緩緩轉了過來。

    露出一張因憤怒與貪婪而扭曲的臉。

    是玄天宗外門長老。

    他的眼眸越過眾人,落在吳雙和何清宴身上。

    他臉上扯開一個笑容。

    “本座,等你們很久了。”

    死寂。

    傳送大殿內因傳送產生的嘈雜消失了。

    數百名修士,無論修為,都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那道背對著眾生的紫色身影,便是一切壓力的源頭。

    吳雙的心臟,在那一剎那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緊。

    沒有絲毫猶豫,甚至沒有半秒鐘的思考。

    在玄天宗長老轉過身,那張扭曲的面孔映入眼簾的瞬間,吳雙的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

    他一把抓住身旁何清宴的手腕,另一只手五指并攏,如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刃,對著身側的虛空,狠狠一劃!

    嗤啦!

    一道漆黑的裂痕,憑空出現。

    “走!”

    吳雙低吼一聲,體內剛剛恢復一絲的盤古玄元功被壓榨到了極致,拉著還沒反應過來的何清宴,一頭扎進了那狂暴的空間亂流之中。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快到極致。

    從看到人,到撕裂空間逃遁,前后不過一息。

    傳送臺上,其他修士甚至還沒從那股恐怖的威壓中回過神來。

    大殿出口處,玄天宗長老那張布滿森然笑意的臉,微微一滯。

    他顯然也沒料到,這只被他視為囊中之物的螻蟻,反應竟會如此果決。

    “有點意思。”

    他低聲自語,那雙寂滅的眼眸中,非但沒有惱怒,反而掠過一抹貓捉老鼠般的戲謔。

    他沒有急著去追。

    只是緩緩抬起腳,對著身前的虛空,輕輕一踏。

    嗡。

    他腳下的空間,如水面般蕩開一圈漣漪,而他的身影,便隨著那漣-漪,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原地。

    ……

    狂暴,混亂,撕扯。

    空間亂流之中,吳雙將何清宴護在身后,以自己的強橫肉軀,硬生生頂著足以絞殺虛道境強者的空間碎片沖刷。

    “吳雙!怎么回事!那人是誰?”

    何清宴從變故中驚醒,她的聲音在能量風暴中失真。

    “一個瘋子!”

    吳雙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他抵御亂流,辨別方向,尋找下一個空間節點,心神消耗。

    “我們得罪了他?”何清宴追問。

    “他看上了我身上一樣東西,想殺人奪寶。”

    吳雙解釋著,拉著她,從一處空間壁壘中穿出。

    光影變換,兩人出現在一片山脈上空。

    不等他們喘息。

    頭頂之上,空間蕩漾。

    那道紫色身影再次出現。

    他姿態未變,俯視著兩人,臉上掛著笑容。

    “跑啊。”

    “怎么不跑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何清宴一顫,神魂刺痛。

    無間神魔!

    絕對是無間神魔!

    何清宴臉色煞白,她明白了吳雙為何要逃命。

    吳雙沒有說話,臉色陰沉。

    他再次撕開空間,拉著何清宴遁入其中。

    一次。

    兩次。

    三次。

    兩人在這片“無妄海”內,進行著空間跳躍。

    從山脈到大澤,又到了一座國度的上空。

    每一次他們現身,那道紫色身影便會出現在不遠處。

    他不攻擊,也不靠近。

    就那么綴著,像獵人欣賞獵物掙扎,看著他們陷入絕望。

    何清宴的心往下沉。

    她能感覺到,吳雙的氣息在每一次撕裂空間后,都虛浮一分。

    他本就有傷,如此消耗,撐不了多久。

    “吳雙,別管我了,你自己走!”何清宴傳音道。

    她知道自己是累贅。

    “閉嘴。”

    吳雙的回應很直接。

    他再次找到一個空間節點,手掌劃向虛空時,卻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嗤——

    空間壁壘上留下一道白痕,并未被撕裂。

    吳雙的瞳孔一縮。

    他加大了力道,神魔二力灌注于指尖。

    “給我開!”

    嗤啦!

    空間被撕開一道裂縫。

    兩人鉆了進去。

    可吳雙的心已經涼了。

    他察覺到,這片天地的空間法則正在變“堅固”、變“沉重”。

    像有股力量,在將空間“凝固”。

    當他們第十次從空間亂流中沖出時,來到了一片海洋之上。

    吳雙喘著粗氣,臉色發白,體內法力見底。

    這一次,那玄天宗長老的身影與他們同時出現。

    “怎么了?”

    “力氣用完了?”

    他語氣輕松,像在聊天。

    吳雙沒有理會,默默調動體內最后的力量,準備嘗試。

    何清宴看著他,眼中閃過決絕。

    她手伸向心臟位置,那里藏著天道宗的底牌。

    吳雙卻一把按住她的手,對她搖了搖頭。

    還不是時候。

    他吸一口氣,將所有力量匯聚于右手,對著身前的空間,再次劃下!

    然而,撕裂聲沒有傳來。

    他的手指劃過虛空,像劃在神鐵上,發出“鏗”的一聲,濺起火星。

    空間,紋絲不動。

    吳雙的動作僵住了。

    他不信邪,再次發力。

    鏗!

    金鐵交鳴的刺耳聲響,在死寂的海面上清晰可聞。

    吳雙的手指,像是劃在一塊看不見的神金之上,非但沒能撕開空間,反而被一股強橫的反震之力彈回,指尖傳來一陣麻痹的痛感。

    他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身后的何清宴,一顆心在瞬間沉入了無盡的冰洋。

    跑不掉了。

    這片天地,真的變成了一座無形的囚籠。

    “沒用的。”

    何清宴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與絕望,她看著吳雙依舊想要嘗試的背影,緩緩開口。

    “這里是無妄海。”

    “三千諸界的中轉界點之一。”

    “為了維持界點自身的穩定,不被狂暴的界脈亂流撕碎,整個無妄海都被一座上古大能布下的‘定界神禁’所籠罩。”

    她的語速很快,將自己從宗門古籍中看到的情報全盤托出。

    “這座神禁,平時不會顯現,可一旦有人在此地強行撕裂空間,神禁便會被觸動。”

    “撕裂的次數越多,空間被撕裂的程度越嚴重,神禁的反制之力就會越強,直到最后……將整片空間徹底凝固,堅不可摧。”

    何清宴的臉色慘白如紙。

    “他……他是故意把我們逼到這里的。”

    吳雙沒有回頭,但他緊握的拳頭,指節已經因為用力而發白。

    好算計。

    真是好算計!

    他瞬間想通了一切。

    為何這老家伙在葬神海不惜屠戮同門,也要掩蓋消息?

    為何他能如此精準地在傳送的終點堵住自己?

    為何他像貓捉老鼠一樣,一路驅趕,卻不急著下殺手?

    原來,從一開始,這老東西的目標就不僅僅是自己身上的寶物。

    他也是在借自己的手,“逃”出玄天宗的掌控!

    在玄天域內動手,無論如何都會留下蛛絲馬跡,尤其是在他親手屠殺了上百名同門之后,一旦宗門高層徹查,他絕對脫不了干系。

    可是在這無妄海就不同了。

    這里魚龍混雜,不屬于任何宗門的勢力范圍。

    只要在這里殺了自己,奪走寶物,再毀尸滅跡,他便可以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帶著一件永恒道寶和一門永恒大術,他甚至不用再回玄天宗,找個地方躲起來參悟,將來問鼎永恒之境都并非虛!

    “呵呵……”

    玄天宗長老的輕笑聲,從不遠處傳來,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的身影一晃,便從百丈之外,出現在兩人面前,徹底截斷了他們最后的退路。

    他欣賞著吳雙臉上那由震驚轉為陰沉的神情,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張因為貪婪而扭曲的臉上,充滿了勝券在握的殘忍。

    “看來,你都想明白了。”

    “沒錯,本座不僅要你身上的至寶,還要多謝你,幫本座找到了一個脫離宗門桎梏的絕佳理由。”

    他緩緩伸出手,掌心之中,那灰白色的寂滅道韻緩緩流轉。

    “現在,可以把東西交出來了嗎?”

    “本座的耐心,是有限的。”

    威壓如山,傾瀉而下。

    何清宴在這股威壓下,連站立都變得困難,不得不運起全身法力來抵抗,神魂都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然而,預想中吳雙的絕望或者憤怒,都沒有出現。

    吳雙緩緩地,轉過了身。

    他不再去看那被徹底封死的空間,而是抬起頭,平靜地注視著眼前的無間神魔。

    他臉上所有的慌亂、震驚、陰沉,都在這一刻盡數褪去,只剩下一種古井無波的漠然。

    仿佛他面對的,不是一尊可以隨意拿捏他生死的恐怖存在,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不跑了?”

    玄天宗長老眉頭微挑,對吳雙的反應有些意外。

    “準備束手就擒,換一個痛快的死法?”

    吳雙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極盡嘲諷的弧度。

    他什么話也沒說,只是伸出手,將身旁搖搖欲墜的何清宴,輕輕向后推了推。

    這個簡單的動作,卻像是在無聲地宣告著什么。

    玄天宗長老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找死!”

    他徹底失去了戲耍的興致,眼中的殺機再無掩飾。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本座就先廢了你的四肢,打碎你的道基,再一寸寸地炮制你的神魂!”

    “本座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樣硬!”

    話音落下的瞬間,玄天宗長老那只干枯的手掌,便已化作一道灰白色的殘影,朝著吳雙的天靈蓋抓來。

    沒有風,沒有聲。

    那只手掌所過之處,連光線都仿佛被吞噬,只留下一道不斷延伸的,代表著“終結”的軌跡。

    何清宴只覺得自己的神魂都要被那股力量凍結,下意識便要催動天道宗的秘法。

    可吳雙的動作比她更快。

    他沒有后退,反而向前踏出一步,將何清宴完全護在了身后。

    同時,他那顆沉寂的心臟,猛地一跳。

    嗡!

    一股截然不同的道韻,從他體內轟然爆發。

    那不是力之大道的霸道,也不是神魔二力的混沌。

    而是一種生機勃勃,代表著萬物初始,生命輪回的翠綠光華。

    大道權柄,生之大道!

    吳雙五指張開,掌心向前,那濃郁到化不開的生命道韻,在他身前化作了一面翠綠色的光盾。

    然而,這面足以讓枯木逢春,死境復蘇的光盾,在接觸到那只灰白色手掌的剎那。

    嗤——

    就像是燒紅的烙鐵探入了雪堆。

    翠綠色的光盾沒有絲毫抵抗之力,便被那股寂滅道韻瞬間洞穿,消融,瓦解。

    長老的手掌余勢不減,印在了吳雙的胸膛。

    砰!

    吳雙整個人如同被一座太古神山正面撞中,胸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整個人向后倒飛而出,在海面上犁出了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最終狠狠砸進了遠方一座孤島的山體之中。

    “不堪一擊。”

    玄天宗長老收回手,甚至沒有看吳雙一眼,他的視線落在了何清宴身上。

    “現在,輪到你了。”

    何清宴臉色煞白,她看著那座被吳雙撞得瀕臨崩塌的島嶼,又看了看眼前那仿佛主宰一切生死的無間神魔,一股徹骨的寒意從心底升起。

    差距太大了。

    這根本不是一場戰斗,而是一場屠殺。

    她將手按向自己的心口,眼中閃過一抹決然。

    可就在這時。

    轟隆!

    遠處那座崩裂的島嶼,驟然炸開!

    一道周身燃燒著青銅神焰的身影,從亂石之中沖天而起,雖然胸口塌陷,氣息虛浮,但那股戰意,卻不減反增。

    “你的對手,是我。”

    吳雙沙啞的聲音,在海天之間回蕩。

    他一把抹去嘴角的血跡,左手虛握,那柄古樸的開天神劍發出一聲清越的劍鳴,落入他的掌心。

    “哦?”

    玄天宗長老這才將視線重新投向吳雙,臉上浮現出幾分玩味。

    “還沒死?生命力倒是頑強。”

    “不過,你以為憑著一把破劍,就能改變什么嗎?”

    吳雙沒有回答。

    他用行動給出了答案。

    他深吸一口氣,心臟處的權柄再次跳動。

    這一次,不再是單一的大道。

    鋒銳無匹的金之道韻,厚重無垠的土之道韻,狂暴熾烈的火之道韻,綿延不絕的水之道韻……

    足足十多種截然不同的大道權柄之力,被他強行從體內壓榨出來,瘋狂地灌注進手中的開天神劍之中!

    嗡嗡嗡——

    開天神劍的劍身劇烈地震顫起來,那古樸的青銅劍身上,一時間竟然浮現出五光十色的斑斕光彩。

    各種相互沖突,彼此排斥的大道之力,在劍身之內瘋狂沖撞,形成了一股毀滅性的能量風暴。

    這已經不是在御劍,而是在引爆一顆由純粹大道法則構成的炸彈!

    何清宴看得心驚肉跳,她從未見過有人能如此瘋狂地使用力量。

    “去!”

    吳雙低吼一聲,手臂上的肌肉根根賁起,用盡全身力氣,將這柄瀕臨失控的神劍,朝著玄天宗長老投擲了出去!

    開天神劍化作一道撕裂天穹的混沌流光,所過之處,連被“定界神禁”加固的空間,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被劃出了一道道漆黑的裂痕。

    面對這足以威脅到尋常虛道境強者的一擊,玄天宗長老臉上的玩味,終于收斂了幾分。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厭煩。

    “花里胡哨。”

    他輕聲吐出四個字,而后,再次抬起了右手。

    依舊是那根食指。

    他對著那道混沌流光,輕輕一點。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也沒有能量對沖的爆炸。

    長老的指尖,仿佛是一個絕對的“無”。

    當那柄承載著十多種狂暴大道之力的開天神劍,撞上那根手指的剎那,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瞬。

    然后,在何清宴駭然的注視下。

    神劍之上,那五光十色的斑斕光華,如同被戳破的泡影,無聲無息地湮滅了。

    緊接著,是那古樸的青銅劍身,從劍尖開始,一寸寸地,化作了最原始的飛灰。

    最后,那股足以毀滅星辰的能量風暴,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仿佛,從未出現過。

    噗!

    吳雙如遭重擊,再次噴出一大口鮮血,本就虛浮的氣息,瞬間萎靡到了極點。

    開天神劍與他心神相連,神劍被毀,他的本源也受到了重創。

    “現在,你還有什么把戲?”

    玄天宗長老的身影,鬼魅般出現在吳雙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那張扭曲的臉上,重新掛上了貓捉老鼠般的戲謔。

    吳雙拄著膝蓋,大口地喘著粗氣,體內的神魔二力已經徹底干涸,連站立都變得無比艱難。

    輸了。

    徹徹底底的慘敗。

    從頭到尾,對方甚至沒有動用過真正的力量,僅僅是用一根手指,就將他所有的反抗,所有的底牌,碾得粉碎。

    “不……不能放棄……”

    何清宴看著吳-雙那搖搖欲墜的背影,淚水模糊了雙眼,她正要不顧一切地沖上去。

    可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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