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昭寧自然也早已經身隨心動。
只是,女兒青檸還在樓上睡覺,如果她早上醒來沒看到媽媽,肯定會不開心。
溫昭寧不希望女兒新年的第一天就不開心。
“我不能離開太久。”她委婉地說。
賀淮欽明白她的顧慮,他的鼻尖輕輕蹭著她鼻尖,似撒嬌也似懇求:“一次就好。”
“在哪?”
“車里。”他說完,又補充一句:“為了節省時間。”
溫昭寧看他唇角揚起的那抹壞笑,心想,誰知道他到底是為了節省時間還是為了刺激啊。
“那把車開遠一點。”他們總不能在家門口che震吧。
“好。”
賀淮欽發動了車子,車子開過家門口的那片葡萄園,入目就是一片廣闊無垠的田野。
“我小時候,每次跟我媽回老家,都會帶著我妹妹來這片田野里奔跑。”溫昭寧說。
“那就這里吧。”
賀淮欽將車停在了田野邊。
這四周都是蒼茫無垠的田野,倒是個做壞事的好地方。
“等等,車里沒有那個吧?”溫昭寧忽然想起。
“我帶了。”
賀淮欽從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枚銀色的袋子。
“所以你是蓄謀已久?”
“對你一直都是蓄謀已久。”賀淮欽說著,又傾身過來吻她。
剛才已經有了預熱,這一下,一點就著。
溫昭寧意亂情迷時,賀淮欽直接把她拉到了駕駛座上。
她坐在他的腿上,手指穿過他的發間。
賀淮欽費力地抽掉了溫昭寧的圍巾,空間狹小,偏偏她還把自己包得像個粽子,賀淮欽唯一滿意的是,她睡衣里面什么都沒有。
遠方又有煙花亮起。
那些爆破的聲音掩去了車廂內情不自禁的輕吟聲。
絢麗的光透過車窗,在他們起伏的身影上流淌,時而染上玫瑰色的光澤,時而鍍上月光般的銀白。
當她身下最后一道屏障落下,他們之間終于再也沒有任何阻隔。
天空中的表演漸入佳境,各色煙花爭奇斗艷,車內的溫度也在持續攀升。
某個時刻,溫昭寧仰起頭,恰好看見一枚特別巨大的金色煙花綻放,無數光點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正如此時的她。
她抓著賀淮欽的后背,感受著他帶來的震顫,從靈魂最深處擴散到每一根神經末梢。
怎么她的身體里,也像燃起了一場盛大的煙花。
“賀淮欽……”
“我在。”
他昂頭將吻落回她的唇上。
遠方的煙火在這時達到高潮,無數光柱沖天而起,將夜空照得恍如白晝,溫昭寧的視野中有幾秒空白,她感覺自己要像那些光點一樣墜落、融化時,賀淮欽緊緊抱住了她。
煙花很快結束了,但他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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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當然不止一次。
溫昭寧在賀淮欽的大衣口袋里,摸出了三個銀色的袋子。
帶都帶來了,自然要用完回去。
溫昭寧回家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她剛推開院門,與早起喂雞的舅舅遇個正著。
“寧寧,你怎么這么早?”
“我……我睡不著,出去轉了轉。”
“昨天夜里煙花聲響個不停,我也沒睡好。”舅舅一邊給雞灑飼料,一邊問她,“你餓不餓,要不要我先給你煮幾個湯圓墊一墊?”
“不用了舅舅,我再去睡會兒。”
“好。”
母親他們都還沒有起床,溫昭寧輕手輕腳上樓,她一打開房門,發現妹妹溫晚醍竟然還沒睡,她還在看小說。
“你通宵了?”
“嗯,小說太精彩,看上癮了。”
“什么小說這么好看?”
溫昭寧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溫晚醍竟然大大方方地把屏幕亮到了溫昭寧的面前,溫昭寧抬眸,猝不及防地看到溫晚醍正在閱讀的那一章的標題“一夜三次郎”。
血液“轟”的一聲沖上頭頂。
溫昭寧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段落,某些字眼跳出來“滾燙的掌心覆在腰上”、“喘息交織成網”、“在失控的邊緣反復試探”……每一個詞都像是一根針,扎在溫昭寧的記憶觸發點上。
幾個小時前,煙花下的田野,車內蒸騰的熱氣,還有他們失控的三次。
第一次在漫天金雨中,第二次在萬籟俱寂,只聞犬吠的凌晨,第三次在霞光微現之時,賀淮欽抱著她在逼仄的空間里輾轉,從駕駛座到后座,他灼熱的呼吸燙在她的耳畔,他一次一次輕哄:“別忍著,外面聽不見。”
怎么妹妹看的小說好像就是在寫他們?
“姐,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你少看點這種小說吧。”溫昭寧說。
“為什么啊,我都二十一歲了,正是看這種小說的好年紀好吧。”溫晚醍從床上爬起來,“反正今天又沒有其他事,我先回房間,看完了再補覺。”
溫昭寧見妹妹要走,叫住她:“晚媞,你等等。”
“怎么了?”
溫昭寧從羽絨服的外套里掏出一個厚實的紅包:“這個給你。”
“你昨天不是給過了嗎?怎么還給?”
“是賀淮欽給你的。”
兩人結束后,坐在車里時,溫昭寧隨口提了一句,是妹妹在替她陪孩子睡覺,她才能出來這么久,賀淮欽聞,就從車屜里拿出一沓錢,塞進了一個空紅包里,說這是給溫晚醍的壓歲錢。
“哇!我姐夫太好了,姐,替我謝謝姐夫,以后,你們內什么的時候,我還給你們做德華。”
“你快去睡!”
“好好好,我這就去睡。”溫晚醍走之前,湊到溫昭寧耳邊,輕聲說,“姐,這幾天建議你穿高領。”
說完,人一溜煙跑了。
溫昭寧走進浴室,照了照鏡子,終于明白妹妹什么意思了。
賀淮欽在她脖子上嘬出了好大一個吻痕。
是不是律師都一樣,做事講究留痕?
溫昭寧洗了個澡,青檸還沒醒。
她正準備補一個覺,賀淮欽給她發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