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韋家要是犯了錯,就應該受罰。若是意圖仗著本王而心存僥幸,只怕要讓外祖父您失望了。”
“另外,這里是本王辦公的地方,也請外祖父不要在這里談私事,不合適。”
說到這里,劉堯便不再多說。
韋大人難以置信地看著劉堯,一時之間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他剛要說什么,卻撞入一雙洞若觀火的眸子里。
仿佛他埋藏心底的所有陰私,都無處遁形。
原本事情可以到此為止,只要他不再多說,劉堯也不會繼續。
但是他不甘心,偏偏不依不饒:“殿下,在外人眼里,您與韋家唇齒相依,不分彼此。”
“若是韋家被人冤枉,從而遭了難,外人也只會以為與殿下有關。臣也是為了殿下考慮。”
劉堯輕笑:“依照外祖父這么說,韋家受北燕挑唆,買兇綁架太子,也是本王指使了?”
韋大人面色大變,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劉堯。
仿佛震驚于劉堯怎么會知曉這件事!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連忙別開目光,強裝鎮定:“殿下,您在說什么呢?”
劉堯笑而不語,給了韋大人一個“你說呢”的眼神。
韋大人又擦了擦額上的汗,一時之間有些坐立難安。
劉堯含笑:“外祖父,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即可,若是再談下去,把丑陋的真相掰開揉碎了講,也只會讓人更難堪。”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請回吧。本王還有要事,就不多和外祖父說了。”
這一番漫不經心的話語,也沒有特意改變語氣,卻足以讓韋大人驚出一身冷汗。
他把來這里的計劃都忘了,且也失去所有和劉堯繼續談下去的勇氣。
不僅是因為劉堯看透一切,知曉一切,更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在氣勢之上就略遜一籌。
于是他不再掙扎,拱手退下,直到離開巡城御史司,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但有一點他十分清楚,那就是他不該生出操控越王的念頭。
劉堯看著他慌不擇路離去的背影,又是一聲輕哼。
之后他招來心腹,壓低聲音:“外祖父年事已高,怕是不能完全理解本王的外之意,稍后你親自去一趟韋家。”
心腹應下:“是,殿下。”
劉堯雙手枕著后腦,他手臂上的燒傷清晰可見。
就好像這混亂的局勢,看似亂七八糟,卻總有脈絡一目了然。
有些事情,也該快出結果了。
……
另一邊。
蕭重淵也回到了白府。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