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重淵走過來,掀起披風將冒著寒氣的她罩住。
隨即振臂一攬,便將她摟入懷中。
溫暖的氣息帶著蕭重淵特有的味道,霎時無孔不入地將她包裹。
她有心拒絕,畢竟門仆都在看著,盡管兩人已經定親,卻應該謹守禮節。
但那暖意實在醉人,比手中提著的酒還要香醇。
她忍不住沉溺其中,也就任由蕭重淵去了。
“真暖和,不過你卻有的受了,我身上都是寒意,還帶著些許夜露。”
蕭重淵含笑:“怎的我現在變得這么嬌弱?一點點寒氣,也要你擔驚受怕?”
白明微攏了攏一同使用的披風:“我這不是擔心你么?你的舊疾尚未穩定,我想著寒氣撲了身子,你怕是要受罪了。”
她的話難得挾了些許柔情,不再是如往常那般冷靜到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聽在耳里,就好似春雨潤入了心田,那般窩心。
蕭重淵緊了緊摟著她臂膀的手:“有你擔心著我,牽掛著我,真好。不過你放心,不管發生什么事,我都永遠是那個你可以依靠的人。”
白明微拎起酒壺的手提起,把酒壺湊到蕭重淵面前:“你聞聞,有什么不一樣?”
蕭重淵略微思索:“這不是琥珀光和綠蟻釀么?換了新配方?”
白明微搖搖頭:“非也,因為酒里摻了蜜,更香醇了。”
蕭重淵疑惑:“蜜?哪來的蜜?”
白明微失笑:“大傻子,你的甜蜜語呀!”
蕭重淵微怔,這才反應過來:“你……”
她哪有那么多好聽的話說,所以一時之間未能及時反應。
倒是錯失了一次令人歡喜的互動。
白明微腦袋輕輕一偏,往蕭重淵的頸窩靠。
她說:“以往我待你不夠好,日后我會盡我所能去彌補。”
蕭重淵唇畔再也壓不住:“我不要日后,我要現在。”
白明微無奈:“難道現在不算么?”
蕭重淵露出璀璨的笑意:“算,我很歡喜。”
兩人有說有笑,一同走入府邸。
但他們卻沒有注意到,巷子盡頭那站著的人。
是元五!
他面色陰沉地站著,看著兩人相攜遠離。
直到消失在他的視線范圍。
一旁站著的親信低聲開口:“主子,白府有影衛護著,此處不宜久留。”
元五狠狠地捶了一下墻,隨即拂袖而去。
他是為什么而惱?
是白明微軟硬不吃,不肯與他共謀天下統一的大計?
還是那仿佛粘在一起的兩道人影,實在刺眼灼人。
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
只知一股無名火堵在胸口,出不得也進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