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起身拜下:“孫女多謝祖父做主,只是婚約可以定下,但孫女并不想立即完婚。”
白惟墉到是很好說話:“先定下來,合了八字與庚帖,再寫婚書,至于六禮和婚期,什么時候都可以,不急于一時。”
白明微認真應下:“一切皆由祖父做主。”
白惟墉含笑:“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小七,你去請風軍師過來,祖父親自和他談。”
白瑜領命而去。
白明微起身坐回椅子,靜靜地沒有說話。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仿佛有種不真實感,讓她如墜夢中。
也就在這時,白惟墉打斷了她的怔忪:
“明微,祖父對于兒女子孫的姻緣,向來不在乎門第與家世,只看中對方人品,以及你們的意愿。”
“有一個疑問縈繞在祖父腦海中許久了,祖父想知道那風軍師怎么忽然從天而降,對你掏心掏肺,甚至可以豁出性命?”
“你在承天觀長大,也沒有什么機會接觸外人,這風軍師又不是承天觀的弟子。”
說到這里,白惟墉笑了笑解釋:“當然,祖父不懷疑他的人品和心跡,祖父只是疑惑這其中有著什么樣的故事。”
白明微如實道來:“祖父,是這樣的,風軍師他的身份背景有些復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但孫女與他實則早年相識。”
“那時他家遭了變故,滿門親族只剩他一人逃亡在外,承天觀山腳有一片梨園,當年孫女貪玩,偷偷跑到梨園賞花,恰巧遇到了身受重傷的他。”
“孫女給了他隨身攜帶的藥物與食物,并為他引開了追兵,本是舉手投足的小事,誰知他卻記了那么多年。”
“后來他大仇得報,便一直想方設法找到孫女,等他尋來的時候,白府剛好遭遇變故。”
白惟墉聞,又捋了捋胡須:“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這般用心吶……”
白惟墉只當“風軍師”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子嗣,在這年頭一個家族的傾倒屢見不鮮,所以他此時并未深究蕭重淵的身份。
白z也是第一次聽說其中緣由,先前他也有著和祖父同樣的疑惑,現在才知曉兩人之間發生過這樣的故事。
“要是明微不說,我們心底都揣著疑惑,現在大家都明白了。”
白明微道:“都怪我沒有早點說清楚,讓大家都擔心了。”
白z含笑:“剛開始的確有些擔心,只當他別有居心,所以才留在你身邊,如果你曾經救過他的性命,那么也就可以解釋他后來的種種行徑。”
正說著呢,外邊便響起白瑜的聲音:“祖父,風軍師來了。”
白惟墉看向白明微與白z:“你們先去外邊等著,祖父和風軍師有話要單獨說。”
“是。”
白明微與白z起身退下。
兩人剛來到外屋,白瑜便領著蕭重淵進來。
白z拉住白瑜,對蕭重淵說:“風軍師,祖父在里頭等著,他有話要與你說。”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