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際背著宋知漁,踏入了皇后酒吧的絢爛光影之中。
小龐和小王正站在樓梯前,后者瞥了一眼,說道:“你老板怎么又撿回來了一個?”
小龐說道:“這個也是老板娘,早就預定了位置。”
小王搖了搖頭,下意識地轉眼看向了二樓。
此時,那個穿著旗袍的婀娜女人正快步下樓迎接。
看到此景,小王輕輕搖了搖頭,在心中替這位長腿御姐輕輕一嘆。
“茵蕾,來,知漁又喝多了,把她送到客房去。”蘇無際對迎面走來的蕭茵蕾說道。
蕭茵蕾卻面露一絲恰到好處的歉意,微笑道:“老板,客房……給小王住了。”
蘇無際說道:“這酒吧的其它樓層不也有房間嗎?”
“恐怕要委屈您睡沙發了,”蕭茵蕾的笑容溫婉依舊,解釋得滴水不漏,“其余房間,我都安排給新招的員工當宿舍了。”
她的情緒調整速度真的挺快的,此刻看到老板背上那個漂亮到不像話的女孩,眼中竟尋不見半分落寞,只有一如既往的周全與周到。
蘇無際眉毛一挑,說道:“我怎么不知道這回事?”
“皇后酒吧最近要顧及的事情太多了,不得不擴充隊伍,所以新招了幾個背景干凈的人……”蕭茵蕾從容應答,隨即自然地轉移了話題,“老板,我先去接點熱水,給知漁擦把臉。”
說著,她轉身先上了樓,居然并沒有幫蘇無際去抱宋知漁。
小龐見狀,邁步往前,小王問道:“小龐,你干什么去?”
小龐:“我去幫老板抱小老板娘。”
小王立刻拉住了他:“這忙,你不能幫。”
而此時的宋知漁,就軟綿綿地趴在蘇無際的后背上,閉著眼睛,眼皮與睫毛輕動,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這些對話。
進入套房,蘇無際將宋知漁輕輕放在沙發上。蕭茵蕾已端來溫水,用熱毛巾細致地為她擦拭了手臉。接著,她又端來一盆溫度適宜的洗腳水,蹲下身子,準備替宋知漁脫去鞋襪。
蘇無際說道:“嗨,茵蕾,這種事不用你來。”
蕭茵蕾都已經挽起袖子了,轉臉微笑著說道:“老板,給知漁洗腳這事兒,還是交給我吧?”
蘇無際說道:“沒事,我來給洗,你先去忙別的吧。”
知漁的腳又沒什么味道,我不嫌棄。
蕭茵蕾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壓低聲量,小聲問道:“那床頭柜里的東西……今天晚上用得著嗎?還要我去再買一點嗎?”
蘇無際聽了,有些尷尬地咳嗽兩聲:“不用不用,今天晚上肯定用不著,上次買了這么多,猴年馬月能用得掉啊……你呀你,思想也不太純潔了。”
這個臭不要臉的家伙,居然倒打一耙,還敢指責有備無患的蕭經理,他自己的腦子都不知道黃到什么地方去了。
蕭茵蕾抿嘴一笑:“那我幫知漁換身睡衣吧,我衣柜里備著她的衣服……”
她頓了頓,補充道,“從內到外的,都準備好了。”
這位皇后酒吧總經理的另一面,簡直是最頂級的私人管家和生活保姆,連這種細節的事情都提前想到了……還不知道她到底為多少位老板娘準備好了睡衣呢。
宋知漁依舊歪著頭,靠在沙發上,呼吸均勻綿長,仿佛已沉入夢鄉。
蘇無際說道:“行,那你去把睡衣拿過來吧。”
說著,他擼起袖子,小心翼翼地脫去宋知漁的鞋襪,把那雙晶瑩玉潤的腳緩緩地放進了溫熱的水盆中。
宋知漁毫無反應,似乎睡得很沉。
畢竟,將近一斤白酒下了肚,對于過去幾乎沒怎么沾過酒的宋知漁而,負擔著實不輕。
蘇無際輕輕地給宋知漁搓著腳,連腳趾縫都沒有放過。只是,在揉搓腳心的時候,也不知道后者是不是感覺到有些癢,身子似乎極其輕微地動了一下。
蘇無際抬起頭,發現這丫頭還是歪頭斜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安安靜靜地睡著。
這十九歲的姑娘,就連喝多了的睡姿都那么美妙,就像是一朵睡蓮,在靜悄悄地綻放。
這時,蕭茵蕾拿著疊好的睡衣走了進來。
她一進門,正好看見蘇無際正仔細為宋知漁擦干雙腳,她微微一笑:“老板真細心,知漁怕是……第一個享受您親手洗腳待遇的姑娘吧?”
蘇無際想了想,說道:“好像還真是。”
不過,其他人就不只是幫著洗腳,而是直接升級服務,由蘇老板親手給洗澡了。
等蘇無際擦干了腳,便把宋知漁調整了個姿勢,讓她橫躺在沙發上,蕭茵蕾才輕聲問道:“老板,知漁的睡衣……是我來給她換,還是您給換上?”
蘇無際挑了挑眉毛,義正嚴詞地說道:“當然是你來了,這種事哪能我干?”
他現在其實也有些酒精上頭,面對如此毫無防備、美麗不可方物的宋知漁,如果自己給她換衣服的話……蘇無際其實是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人品和定力。
“你來換,我先去洗個澡。”-->>蘇無際說道。
他還特地洗的時間稍長一些……十五分鐘之后,蘇無際才慢吞吞地擦干了頭上的水,穿著睡衣,從浴室里走出來了……目光觸及沙發上的身影時,他的眼睛便是控制不住地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