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呂合金,你們可知罪?”
呂合金早已嚇得暈死過去,而太子則癱坐在馬背上,面如死灰。
蘇辰不會放過他,朝廷也不會放過他,甚至連他的父皇,為了平息民憤,也會毫不猶豫地將他犧牲。
風沙更大了,卷起的沙礫打在眾人身上,發出噼啪的聲響。
蘇辰站在原地,目光如炬,掃過眼前的敗軍之將。
這只是開始,解決了太子和蠻戎,接下來就是京城的父皇了。
“帶走。”
蘇辰淡淡地吐出兩個字,聲音里沒有絲毫波瀾。
士兵們上前,將癱軟的太子和暈死的呂合金從馬背上拖了下來,用繩索捆了個結結實實。
太子被士兵反剪雙臂按在沙地上,錦袍早已被血污和沙塵浸透,唯有眼底那抹不甘的瘋狂仍未熄滅。
他猛地抬頭,發絲凌亂地貼在汗濕的額角,喉嚨里擠出嘶啞的嘶吼:
“蘇辰!你當真以為本宮走投無路了?”
蘇辰負手而立,靴底碾碎一塊燃燒的紅柳枝,火星濺起又迅速熄滅。
他甚至懶得低頭看這狼狽的儲君,只對鄭虎揚了揚下巴:
“拖下去,別讓他污了本王的視線。”
“慢著!”
太子突然爆發出一股蠻力,竟掙脫了士兵的鉗制。
“你難道不怕本宮對京師的咖妃動手嗎?”
空氣瞬間凝固。
鄭虎握著重機槍的手猛地收緊,槍管因用力而微微震顫。
蘇辰轉過身,月光恰好照亮他驟然冷硬的側臉,眉峰如刀刻般銳利:
“你說什么?”
“咖妃!”
太子仰頭大笑,唾沫星子混著血沫飛濺。
“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母妃!
本宮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猜她還能安安穩穩嗎?”
蘇辰的瞳孔驟然收縮。
穿越到這個世界,皇權爭斗、鐵血沙場他皆可從容應對,唯有記憶深處那個溫婉的身影,是他唯一的軟肋。
那個在他流放前偷偷塞給他暖手爐的女人,此刻正身處京城那座金碧輝煌的牢籠里。
“太子,你莫不是以為本王傻?
咖妃在皇宮,你難道還有機會動手?”
“哈哈哈哈!”
太子笑得前仰后合,掙扎著站起身,盡管雙腿發顫,眼神卻帶著一種同歸于盡的狠戾。
“蘇辰,你真是天真到可笑!
你以為你出宮時,府上被人滅門,那事兒真是本宮一人所為?”
蘇辰的手緩緩按上腰間的槍套,皮革與金屬的摩擦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你以為父皇真的不知道?”
太子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破罐破摔的暢快。
“他早就嫌你礙眼了!
那次刺殺,不過是他默許本宮做的罷了!父皇甚至”
“住口!”
蘇辰猛地拔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太子眉心。
風沙卷起太子散亂的發絲,他看著蘇辰眼中翻涌的怒火,反而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所以啊,蘇辰你和本宮一樣,都是父皇棋盤上的棋子。
你以為他讓你去燕州是流放?
那是讓你去當擋箭牌!
擋蠻戎,擋本宮,等你把刀磨鈍了,他再輕輕松松收回來。
就像捏死一只螞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