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赤咽了口唾沫,想起牛犇那三萬精銳騎兵,想起那些被太子送來的燧發槍,此刻在這東西面前,都成了笑話。
他曾以為重機槍已經是天下無敵的利器,卻沒想到蘇辰手中還有如此恐怖的殺器。
“王爺,有這東西在,牛犇那廝必敗!”
阿古赤猛地跪倒在地,開始表忠心:
“阿古赤愿率部落一萬騎兵為先鋒,引您從密道繞到紅柳灘,今晚就端了牛犇的老巢!”
蘇辰伸手將他扶起,目光望向遠處蠻戎的陣列,那里的狼頭旗依舊在風中狂舞,仿佛在叫囂著挑釁。
“牛犇不是想祭旗嗎?
那就讓他祭,等他祭完,本王就用這‘陸地之王’,送他和他的狼神一起上路。”
蘇辰就想徹底把蠻戎人打的不敢有任何反抗之心。
阿古赤站起身,目光再也無法從坦克上移開。
他忽然明白,為什么蘇辰面對三萬蠻戎精銳依舊談笑風生,為什么燕州軍能在短短時間內橫掃蠻戎。
眼前這頭鋼鐵巨獸,不僅僅是一件武器,更是一種力量的象征,一種足以顛覆草原規則、改寫天下格局的力量。
“王爺,這坦克能給它起個名字嗎?
要響亮點的,讓牛犇那廝聽了就害怕的名字!”
蘇辰看著阿古赤眼中的狂熱,又看了看眼前的鋼鐵巨獸,沉吟片刻,嘴角揚起一抹霸氣的笑容:
“那就叫‘破虜’吧。
破盡蠻虜,蕩平天下!”
“破虜好名字!”
阿古赤喃喃自語,破虜一出,誰與爭鋒!
風聲漸緊,黃沙更急。
蘇辰站在坦克旁,目光越過沙丘,望向那片即將成為戰場的紅柳灘。
今晚,不僅是牛犇祭旗的日子,更是燕州軍揚威草原的開始。
而這頭剛剛被命名為“破虜”的鋼鐵巨獸,將成為撕開蠻戎防線的第一道裂痕,也將是送給太子和牛犇最好的“回禮”。
紅柳灘被落日染成暗紅,牛犇可汗摩挲著腰間鑲寶石的彎刀,指腹劃過狼頭圖騰的凹槽。
祭壇中央的黑石上,綁著三個穿燕州軍服的假人,那是他特意命人縫制的蘇辰“替身”,胸口還插著涂了羊血的匕首。
“可汗,時辰到了。”
親衛隊長的聲音帶著草原狼的狠戾,他身后的薩滿正搖晃著銅鈴,鈴舌撞擊聲混著風聲,像極了寒冬夜里孤狼的哀嚎。
牛犇點了點頭,目光掃過排列整齊的“鐵浮屠”。
他們胸前的燧發槍在暮色中泛著冷光,槍托上還纏著祈福的紅綢。
那是太子送來的燧發槍,此刻卻被當成了祭旗的陪襯。
太子和呂合金站在祭壇三丈外,錦袍被風沙吹得獵獵作響。
呂合金捏著繡帕掩住口鼻,眼角的余光瞥見薩滿往火盆里撒的草藥,騰起的青煙里竟混著一股羊膻味。
“太子殿下,您瞧這陣仗。”
呂合金壓低聲音,繡帕下的嘴角勾起譏誚的弧度。
“弄幾個假人插刀子,也不嫌晦氣。”
太子沒吭聲,只是盯著黑石上的假人。
他原以為牛犇會弄些真的燕州軍俘虜來祭旗,沒想到竟是幾個破布娃娃,這和街頭雜耍有什么區別?
“哈哈哈”
呂合金沒忍住,嗤笑聲穿透了薩滿的咒語。
“我說牛犇可汗,您這祭旗是給誰看呢?
是想讓蘇辰的假人嚇破膽,還是想讓您的狼神看了發笑?”
牛犇握著彎刀的手猛地收緊,指節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