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月以后,南陽碼頭。
楚律所乘的船剛剛到碼頭,就有狐朋狗友前來迎接。“殿下,你可算回來了,這尚陽沒了你,玩得可真不盡興。”說話的正是來至巴國的七殿下白朗,巴國歷來都和緊鄰的留國交好,這巴國的七殿下也最愛到留國與楚律等廝混。
楚律一襲青衫,不見絲毫旅途的塵埃,依然亮麗光鮮,哪里看得出是遠行歸來的人。“走,我在南錦閣定了位置,給殿下洗塵。”林木靈的哥哥林魁星上前。
“我還沒回府,你們就把我拉著往外跑?”楚律淡笑。
“殿下什么時候惦記過回府,難道是想嫂子了?”白朗打趣道。
楚律略微停頓了一下,仿佛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走吧,看看今兒你們給我準備了什么驚喜?”
“我就說殿下不是戀家的人。”林魁星跟著大笑。
南錦軒依然是往日那些個菜,也沒有任何出奇,楚律皺皺眉頭,“就這樣我還不如回家睡大覺。”
“好的還在后頭呢。”林魁星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我帶七殿下去了一次,他就上了癮,成天纏著我。”
楚律轉頭看了看白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也真虧你們留國的風liu才子才想得到,我們巴國哪里能尋到這種趣致?”
“是什么這么吸引咱們的白公子?”楚律打趣道。
“這‘零碎嫁’真是太有意思了。”白朗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巴。
“我道是什么,這都什么陳谷子爛芝麻的事兒了?”這些東西早就是楚律玩得不想玩的了。
所謂的零碎嫁都是指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小妾,有膽子的私下接點活兒,又或者那些寡母帶著孤女的官眷,生計難以維持的,也有零星出來接點活兒的。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能偷到其他人的妻妾或女兒,滋味自然獨到。
而且那些浪蕩子普遍認為,能玩弄那些貴人的家眷才是身份、財富和手段的象征,而且那些女人經過豪貴的調教,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要勝過普通青樓女子三分,知情識趣,能詩善舞,真是無一處不好。而且并非吃這行飯的人,扭捏羞澀處正撓得男人心癢癢。
“今日不同往時,這個月出了一批新鮮的貨色,全都是才貌雙全,真正是鉤得人魂顫。”林魁星補充道。
對于他們二人的認可,楚律還是有認知的,既然是久經沙場的人都說好,那自然是好的。“是什么來路?”
“神秘得很,堅決不肯說,但是有消息說是來自某個王府?”林魁星說到這里,更是面露色欲之情。或說這王爺輩的妻妾確實很難搞到手的。
楚律聽了略微驚了一下,但是尚陽城里王爺多了去了,他父王一輩的,就有七八個,自己這一輩也有十來個,還有他爺爺那一輩的,這些爺中有混得好的,有混得差的,手頭緊了讓小妾出來接個客什么的,不是沒有可能。
“你們怎么確定她們就是王府家眷?”楚律疑惑,這零碎嫁的價格比起那些青樓可高出了不少,眾人雖然散金如土,但是也不能散得不明不白的。
“那樣子,一個比一個俊,琴棋書畫樣樣皆通,看那吃穿用度都是大府里出來的,那氣質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和青樓女子可比擬的。而且我多留了一個心眼,向她們無意間問起咱們尚陽的貴族內眷,都說得頭頭是道,有些連屋里擺設都能說出來。”林魁星一副精明的樣子。
“那你們是看中了誰?”楚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