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荷摸摸他的頭,“好乖,青蛙等你三叔回來讓他去捉,咱土豆娃不是要跟太爺爺認字的嗎?你跑去玩,小心被打屁股。”
“太爺爺說他忙,沒有空,讓我先玩一陣。”
唐荷哭笑不得,有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老師嗎?
“認字要每天堅持”算了,跟小孩子說道理也說不明白,“三嬸給你洗澡換衣裳。今日日頭太大,不準你去田里釣青蛙。待會三嬸教你描大字好不好?”
唐荷燒了一鍋水,又去楊氏屋里,楊氏正在奶小女兒,指點唐荷從衣箱里拿了一身土豆娃的短衫褲子。“小荷,謝謝你,”楊氏真心誠意地道謝,“我如今真是顧得小的顧不得大的,多虧你搭手幫忙。”
“一家人不說客氣話。”
唐荷把水倒進大木盆里,摁著小頑童洗了個澡,給他穿了干凈衣服,就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花貓臉洗干凈了多俊呀,”又揉揉他的小腦袋,“三嬸給你煮碗姜湯水,咱熱熱的喝下去了,感冒就走了。”
“三嬸真好,”小孩子捂著被親得濕漉漉的臉頰,眨巴著大眼睛看她,“我給你做小孩吧?”
唐荷失笑,“你本來就是我家的小孩啊。”
“我是想讓你做我娘,”五歲的小孩子強調道,“我覺得我娘有了小妹妹就不想理我了,我也想換一個娘。”
唐荷蹲□與他平視,“土豆娃,雖然三嬸很樂意做你娘。可是你想錯了,你娘可喜歡你了,她要知道你想換娘,她要傷心壞了。”
土豆娃搖搖頭,“娘現在只顧著妹妹了,好久沒親我沒抱我了,昨晚也沒給我掖被子,所以我才感冒的,”說著吸了吸鼻涕,“我聽見她跟爹說讓我去跟爺爺奶奶睡,嫌我感冒了會傳給妹妹呢。”
唐荷頓時頭大,一時不知道怎么跟小孩子解釋大人的精力也有限,家里如果有吃喝拉撒睡不能自主的新生嬰兒,一時間只能圍著她轉,如此難免忽略長子,“這不是真的,你娘很疼你”唐荷艱難的斟酌字句,這時他們身后卻傳來笑聲。
唐荷轉頭,看到周北生走向前來。他抱起自己的侄子,屈指彈了一下娃娃的腦門,“你個小不點吃妹妹的醋呢?”
土豆娃小手捂著吃痛的腦門,委屈地鼓著臉頰,“小叔叔壞。”
“土豆娃是不是男子漢?”
土豆娃下意識挺起小胸脯,“是!”
“男子漢就要不怕痛不怕苦,還要疼妹妹,土豆娃做到了沒?”
小娃娃被這個邏輯困擾了一會,眼珠子轉了半天醒悟道,“我有疼妹妹!我要去給她釣青蛙煮粥。”
“不夠。男子漢還不能在夜里睡覺把感冒傳給妹妹。”
土豆娃想了想,“那我去跟爺爺奶奶睡好了。”
周北生把侄子放下地,小娃娃就一溜煙地跑回屋里跟娘親表忠心去了。
原地的唐荷和周北生聊了幾句。
從那一次的背書事件后,周北生就時不時找唐荷聊幾句,一年多來兩人也相處得算融洽。而且隨著年歲漸長,以及在學業上取得突破,周北生看上去,已經有成熟的青年人模樣。
“你這時候咋在家里呢?我以為你在縣學。”唐荷說道。
“有點事回來跟爺爺說。”周北生答道,頓了一會又說道,“三嫂,有一位長者同我說要把女兒許配給我。”
“哦?”唐荷并不意外,“你見過那位姑娘么?符合你的標準的話就正好。”
“我也沒什么標準,以前的話都是年少好玩說的,”周北生淡淡地道,“只是娶這一位對我日后能有所助益,我回來跟家里商量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我越是想一次把矛盾點描述出來,就越是卡文
我怕我今晚再不把文放出來,自己更加憋不出進展
怎么說呢,我也發愁本文過于平淡,很想給情節來點起伏,只是我又不愿意用家庭的爭吵來作為矛盾在生活中,誰心里沒有自己的算盤呢?只是撕破臉的爭吵畢竟少,這也不是我寫本文的初衷
我想請大家再給我一點耐心。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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