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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二十一年的旦日注定是緊張而忙碌,在旦日后的第天,平章臺的尚書們再奔赴馮翊郡和扶風郡,繼續去處理匈奴人的安置問題。閱
而與此同時,合肥戰役的籌劃和準備也悄悄地拉開了序幕,李璟任命李嚴為荊襄督糧使,協調荊襄各郡的軍糧運輸,另外,劉璟又下令征集荊州一千五艘民船,用于軍隊物資運輸,將巴蜀和荊南的萬駐軍調往柴桑。
奪取合肥,南可控江東,北可窺徐豫,堪稱一處大的戰略支點,漢軍要統一天下,奪取中原,兼并江東,合肥就勢在必得,從去年開始,合肥戰役是擺在桌面上的明謀,不僅漢軍上下明確,曹軍也同樣清楚這一點。
曹操想盡辦法來阻止合肥戰役爆發,甚至不惜利用女兒和劉璟的聯姻,但依然沒有效果,除了去年秋冬時節爆發的漢匈大戰延遲了合肥之戰半年外,已經沒有任何力量阻擋漢軍奪取的意志。
除非曹操答應劉璟的條件,讓出洛陽,但這種飲鴆止渴的條件,曹操無論如何不會答應,讓出洛陽,便意味著中原之門大開,漢軍隨時可以橫掃中原,而堅守合肥,與漢軍較量一場,卻尚不知鹿死誰手。
既然洞悉漢軍的戰略部署,曹操也并沒有坐以待斃,他任命張遼為揚州都督,在合肥及壽春部署十萬軍隊,又任命曹仁為徐州都督,在徐州部署六萬軍隊,作為合肥側應。
與此同時,曹操又下令征集泗、淮一帶民夫二十萬人,加固合肥以及壽春城防,并拓寬河道,更好地連接肥壽兩座重要大城。
新年剛過,曹操便抵達了合肥城,此時他已經明確漢軍會在四月前發動對合肥的進攻,那么加快合肥的防御工事進也就成為迫在眉睫之事。
合肥城頭,張遼正陪同曹操及軍師程昱視察合肥城進,逍津的水已排干,上萬民夫正緊張修葺城墻,一座長達里的城墻已在逍津上初現雛形。
張遼見曹操眉頭緊皺,似乎不滿意修城進,他連忙解釋道:“啟稟魏公,在逍津上修城工事量大,倒不是城墻本身,而是要先排干逍津的水,我們用了幾種方案都不成功,最后只能在逍津以東先挖一片洼地,封住逍津的入水和出水,然后把水泄到洼地中去,再用土填平湖底淤泥,光這項工事就耗時個月,民夫們日夜忙碌,連正旦也只休息了天。”
“休息天?”曹操冷笑一聲道:“我在正旦可是一天也沒有休息,連這些民夫都不如嗎?”
“可是逼得緊,他們反而會出工不出力......”
不等張遼說完,曹操便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問道:“我想知道,民夫死了多少人?”
張遼猶豫一下,低聲道:“先后死了七人。”
“很好,才死七人,估計這七人也是病死的吧!難怪用了四五個月時間,連城墻也才出現一個影,我看也不必修了,撤軍去壽春,把合肥直接讓給漢軍,民夫也一個都不用死了,這也就遂了你的愛民之意,張將軍,你說是不是?”曹操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張遼。
張遼聽出曹操語氣中的嚴重不滿,他連忙跪下請罪:“卑職有負魏公重托,卑職愿承擔一切罪責。”
旁邊程昱見張遼不通時務,不由心中大急,魏公對進慢不滿,那張遼就應該回答如何提高進,這才是解決問題之道,這個時候了,他還要領罪,豈不是更讓魏公生氣?
程昱看曹操的臉色愈加陰沉,顯然是要發作了,連忙勸道:“請魏公息怒,微臣覺得遠也知道事關重大,心中自有定計,不會影響到合肥大局,魏公不妨讓遠說完。”
程昱的一番話提醒了曹操,既然張遼為合肥主將,那么整個合肥的戰局就應由張遼全權負責,以張遼的韜武略,他又豈會不知局勢緊迫,或許他確有自己的方案,想到這,曹操臉色稍霽,又問道:“那你說說看,你怎么保證合肥大局不受影響?”
張遼感激地看了程昱一眼,又沉聲道:“卑職在柴桑和廬江都派有暗探,密切關注漢軍動靜,卑職以為,合肥之戰是關系天下大勢的戰局,漢軍絕不會輕率出兵,一定要做好充分準備,尤其是糧草船只等戰略物資,必須要事先預備,光是戰備的時間就不會低于個月,所以卑職就以個月為限,卑職可以保證兩個半月后城墻修筑完成,再用半個月時間用來冷卻堅固。”
“可是你現在的進,兩個半月能完成嗎?我很懷疑。”
“啟稟魏公,因為現在是晚冬,天氣寒冷,土壤中還有冰凝,一旦現在夯土,開春后冰水溶解,原本夯實的土質就會松塌,嚴重影響到城墻堅固,所以卑職選擇的方案是先備料,同步準備防御工事,到二月開春后,立刻動工修砌,因為準備充分,屆時只需一個月便可完工。”
張遼的一番話使曹操臉色大大緩和,細想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這就叫磨刀不誤砍柴工,他又問道:“那投石機等防御武器現在進如何?”
“回稟魏公,八十架投石機已在上月全部制作完成,只待最后安裝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