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梁已經率了五千鐵騎來到福寧府,正好可從埠口縣渡河,與羅世棟的鎮南軍,左右夾擊海寇。
林豐給程梁安排了任務,然后通過游騎營,給羅世棟送去了戰斗計劃。
只要兩軍配合,可一舉將海寇從南臺府趕出去,逼他們退守澹臺府,這座臨海的最邊緣府地。
等林豐穩住鎮西局勢,便可將海寇趕出大宗地面,繼續去過他們的海上漂泊生涯。
胡進才的戰報送了回來。
鎮西軍已經推進到了鷹澗峽,海寇殘軍退守甘慶府,福寧府四周已經被掃清。
一份報告被送到林豐的案頭,其中白靜的書信,再次表明了鎮西八府的暗中危機。
許多府州的官員已經開始傾斜,還有暗地里被拉攏的官員,更多帶了大宗朝廷身份的官員,被安插進各府州衙門里任職。
形勢看上去不太美妙。
林豐當即決定,自己得回去一趟,不然形勢會一直壞下去。
人心是經不起考驗的,只有利益才能永恒。
鎮西八府是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地盤,也是鎮西軍的基礎和依靠,如果后方不穩,前方的仗就沒法打下去。
第二天一早,林豐留下裴七音在福寧城,溫劍和步云霆協助,居中協調兩方前線部隊的戰斗,自己則帶了喬巨山和葉良才,還有二百騎護衛,踏上了鎮西二號戰船。
從福寧府碼頭,沿晉江支流一路向上,到上林府,水路一共近五千里,路途雖然遙遠,但是有鎮西二號這艘此世上最先進的戰船,無論速度還是戰力,都無可挑剔。
若遇順風時,船上有七根桅桿,二十一面風帆,全部升起后,戰船快逾奔馬,船行間毫不費力,可日夜行舟。
唯一考驗的是船上舵手和水手的行船技術。
鎮西二號過埠口縣經激流縣一直往北,不過三日便來到京南府碼頭。
京南府旁便是大宗著名的玉浮山,山上更有玉泉觀這座千年古剎。
林豐急于穩固自己的地盤,便放棄了去玉泉觀的想法。
本想在京南府碼頭過夜,等待風向的改變,誰知,夜間被葉良才喊醒。
“王爺,京南府駐軍要上船檢查。”
林豐一愣,臥在床上沒起身。
“以前可曾有過這樣的檢查?”
葉良才皺眉搖頭:“回王爺,以前好像沒有過,不知這次南宮廷犯了什么毛病。”
南宮廷是京南府駐軍的首領,一直為大宗朝守御這座通往南北疆域的關隘。
林豐也是因為有玉泉觀的存在,當時并未將京南府收進鎮西軍的管轄范圍內。
所以,京南府成為唯一一座,不受鎮西軍和大正朝管轄的獨立州府。
但是,京南府知府趙傳之,仍然受大宗皇帝的轄制,而且,他也是趙家的遠房親戚,屬大宗皇親國戚。
“去告訴他們,老子是誰。”
林豐擺手。
既然自己要回朝整治權力歸屬,自然就無法隱瞞身份,索性公開便是,省得這些宵小老打鎮西軍的主意。
誰知,葉良才去了沒一會兒,就又返回來。
“王爺,他們不信。”
林豐無語,只得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葉良才連忙給他拿來衣服穿上。
林豐帶了葉良才和喬巨山走到船弦旁,探身往下看去。
碼頭與鎮西二號戰船已經搭上了跳板,有一群舉了火-->>把的大宗軍卒,站在碼頭上,已經等得不耐煩。
“到底讓不讓上船,你們倒是說句準話啊,不然,別怪我等冒犯了。”
有人大聲吆喝著。
船上有人回應道:“不知道船上是大宗攝政王嗎,你們的膽子也忒大了,敢查王爺的船?”
“哈哈哈,你說個別人也能蒙一下啊,單單提攝政王,誰不知道他已經死了,別啰嗦了,我家魏將軍說了,凡過往京南府船只,一律檢查,再推辭就別怪我等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