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初定,趙爭的皇位拿到了手,終于坐上了那把椅子,像苗長風這樣的老臣功臣,就得有自知之明,老實地放手自己的權力,才能走得長遠一些。
盡管他一心為了趙爭和大正,但是,也明白自己知道的事太多,必須小心行事,不能引起趙爭父子的半點誤會。
但是,苗長風在一開始,就將自己綁在了趙爭父子的戰車上,已經不可能下車,不得不全心為大正著想。
苗長風已經出了皇宮,也不上馬,緩步在寬闊的大街上走著。
他要仔細琢磨一下,如何才能探聽到木川的消息,如何能尋找到如木川這樣的人才?
整個大正朝,從皇上到高層官員,都知道了這件事,就是因為木川的五百戰騎,做出了令人震驚的戰績。
必須要找到木川,或者再樹一個這樣的典型,才能夠提振大正禁軍的士氣,或可拯救大正于危難。
眼下大正被鎮西軍和海寇圍在了中間,地位十分尷尬,必須擊敗一方,才能轉危為安。
鎮西軍經營鎮西八府日久,地盤穩固,民心所向,再加上鎮西軍戰斗力無敵,盡管林豐已經不在了,但僅憑大正禁軍的能力,也很難突破這層堅固的壁壘。
而海寇所占據的東部沿海地域,則被搞得貧瘠無人,無論戰力還是人手,都應該是大正禁軍進攻的正確方向。
苗長風一路思索著,快走到自己的府邸時,終于下定決心,要動用自己在隱世門派的底牌,不然很難應付眼前的局勢。
鎮西軍三千八百戰騎,一路追擊,將海寇趕出了福寧府地面,向東推進到了鷹澗峽才停止了前進的腳步。
一萬多鎮西軍步卒,則隨在戰騎后面,清理戰場的遺漏,并將鷹澗峽碼頭上,沒來得及逃走的海寇戰船,繳獲了數十艘。
鎮西號和鎮西二號戰艦,則從激流縣順流往下,一直推進到了福寧城外的碼頭上。
這里距離府城不足五里地,徹底鞏固了福寧城防。
整個鎮西軍的指揮權,已經交給了胡進才。
林豐此時正蹲在福寧城內的府衙大牢內,對面是被上了厚重木枷和鋼索的渥美秋山。
她神情萎靡,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窩在大牢的角落里,看都不看林豐一眼。
林豐觀察了她許久,才嘆口氣。
“我知道你會說大宗話,想問你個事,只要咱合作愉快,讓你活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渥美秋山沒有開口,也沒有動,依然是一副將死的模樣。
“渥美秋山大將,渥美春水是你的姐姐還是妹妹?”
林豐開門見山地問。
聽到渥美春水的名字,渥美秋山終于動了動眼皮,露出一條縫隙,看著眼前的男子。
“林豐?”
她顫動的嘴唇,擠出了兩個字。
林豐微笑著,這個女子能坐上大將的位置,果然頭腦聰慧,思路清晰。
雖然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但是渥美秋山知道自己說對了,眼前這個男子就是林豐。
她心里轟然一震,終于知道自己敗在了誰的手里。
早就聽說林豐厲害,雖然心里一直不服,也沒將其放在眼里,可眼前就是最好的說明,自己成了人家的階下囚。
“你...你還活著...”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春水是我妹妹。”
“她去了哪里?”
“不知道。”
林豐見沒問出什么,只得換個話題。
“渥美秋山,你身為大將,我能拿你換多少銀子?”
渥美秋山冷笑:“戰敗成囚,一文不值,盡管殺了我便是。”
“你父親是不是渥美家族的族長?”
“我父親是修者,知道修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