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七音伸手替渥美秋山理了理蓬亂的頭發,顯露出整個臉面。
卻見渥美秋山緊閉著眼睛,嘴角緊繃。
“哎,會說大宗話嗎?”
裴七音輕輕拍了拍渥美秋山的臉頰,問道。
林豐擺手:“先帶下去,好生關押,過后再審。”
戰場還在收尾階段,顧上不這些。
再說,林豐很想單獨問問她,渥美春水到底去了哪里?
那晚的記憶,雖然時間很久了,卻依然深深印在林豐的內心深處。
裴七音知道此女厲害,雖然身體受了傷,也不能小覷了人家的這身功夫。
“換鋼索吧,再加一面厚枷。”
此時,她已經不敢大意,隨便憐憫一個如此殘暴又武藝高強的女子,那就是跟自己人過不去。
旁邊的護衛過來,抬了渥美秋山往福寧城走去。
“小心些,此女厲害。”
裴七音在背后提醒了一句。
喬巨山又從身上抽出一把直刀,往林豐跟前一遞。
“老大,還有她的刀,能砍破鋼甲,定是犀利非常。”
林豐探手抓過直刀,在陽光下仔細觀察了一番。
他對冷武器天生有種喜愛,并不在乎這武器是誰做出來的。
要知道,目前鎮西軍的鋼鐵是最堅韌的金屬,但是,并非沒有比得上的金屬冶煉技術。
也許人家能弄出好武器,甚至要比自己的鋼鐵還要好得多。
但是,能夠量產的上等好鋼,也只有鎮西軍獨此一家。
這個,林豐可以肯定。
“果然不錯,這刀好像要比德川家的還要高上一籌。”
喬巨山更加得意,得到老大的肯定,說明自己的眼光也不差。
林豐瞥了他一眼:“說說你受傷的經過。”
喬巨山隨即詳細說看一遍。
林豐聽完,沉吟片刻。
“恐怕此女也有隱世門派的功法在身。”
他根據渥美秋山與喬巨山的一戰,再加上渥美春水的修者身份,判斷出這樣的結論。
喬巨山深以為然,蓋因他對修行功法的了解,俗世中很少有武藝高強的人,能敵得過他們這些半道出家的半拉子修者。
裴七音當然也知道修者的厲害,連忙扭頭去吩咐一邊的侍衛。
“去告訴看押渥美秋山的人,再加兩道鋼索束縛,千萬小心一些。”
侍衛領命,轉身策馬奔了出去。
喬巨山笑道:“咱鎮西軍的鋼索,就連我也掙不斷,應該可以了。”
裴七音看著他的胳膊。
“巨山,你的傷如何?”
喬巨山稍微活動了一下。
“這會兒好點了,差點讓這娘們給斷了一臂,想想就后怕。”
“這個世界上藏龍臥虎,不可小覷任何人,自己的安全最為重要,以后須謹記這個教訓。”
“是老大,裴大人。”
“去休息吧,最近不要動武。”
喬巨山躬身施禮,轉身走了。
裴七音不但耳朵好使,腦子也好使,見喬巨山離去,便轉頭看著林豐,臉上帶了笑意。
“老大,這個渥美秋山,您認識吧?”
林豐有些心虛,瞥了她一眼。
“為何如此說話?”
“因為您看她的眼神不對,是不是因為她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