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寇戰騎全身盔甲,脫離了戰馬,身體的靈活性差了不少。
而喬巨山一身巨力,有沒有戰馬都不受影響,小山般的身子,依然靈活多變,粗重的鐵棍被他單手掌控,也依然快如迅風。
大開大合下,將落馬的海寇戰騎圈在中間。
只片刻間,鐵棍與直刀再次相撞,發出悶響后,那海寇被砸得踉蹌后退,腳步凌亂。
喬巨山得勢不饒人,快步逼近,鐵棍掛著風聲,被掄得嗚嗚直響。
終于,那海寇躲避不及,被鐵棍砸中了后背。
幸虧那海寇武藝高強,危急中將直刀貼著背部,擋了這一鐵棍。
卻仍然被砸得口噴鮮血,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出老遠。
喬巨山不肯放過他,如此武藝,斷不能讓他活著。
快步跟進,掄起鐵棍向臥在地上殘喘的海寇砸過去。
海寇扭頭仰面,嘴角掛了血絲,眼睛盯著臨近腦袋的鐵棍,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砰”喬巨山的鐵棍猛然砸到了海寇腦袋旁的土地里,濺起的塵土射向四周。
喬巨山上前抬腳踩住海寇的胸口,嘿嘿嘿地笑起來。
早就聽說海寇的首領大將渥美秋山,生得美貌異常,卻如冰山美人,冷艷無比。
結合此人的身手,身上的盔甲,還有戰馬等等,綜合判斷下,喬巨山哪里還不知道,這就是海寇首領,渥美秋山。
生擒敵首,大功一件,要比殺死她還管用。
他的大腳丫子踩住了渥美秋山的胸口,此舉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卻極強。
周圍全是人,只是避開了兩人的戰斗,形成一個圈子。
鎮西軍沖過此地,都會不由扭頭看上一眼。
這讓仰面被踩住不能動彈的渥美秋山,真想鉆進土里,或者被這莽漢一棍砸死,也比這樣好一萬倍。
喬巨山終于出了一口氣,自己被這個娘們砍了一刀,到現在左臂都動不了,顯然受傷不輕。
他沖著渥美秋山齜牙笑了片刻,高聲吆喝著。
“來人,將這個敵首給老子捆結實嘍。”
聽到他的喊聲,幾個護衛跳下馬來,從馬鞍下抽出麻繩,搶上前,下手將渥美秋山橫三道豎三道地捆成了粽子。
渥美秋山被喬巨山一棍砸得不輕,受了內傷,反抗不了,只能任由幾個鎮西軍卒整治。
喬巨山扭頭看一眼前方,這一耽誤,恐怕其他戰騎隊伍,早將他拋得老遠,都沖到了營地后方。
“你,給我看看傷口。”
喬巨山沖一個護衛嚷嚷著。
護衛給他卸掉盔甲,撕開衣衫,發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口,十分猙獰嚇人。
連忙用藥綁扎治療。
喬巨山覺得,擒了敵首就算首功,自己又受了傷,便不再上馬沖鋒,跟人家再去搶功。
讓護衛將渥美秋山橫擔在馬背上,牽了馬,緩緩逆著沖鋒的軍卒,往回走。
剛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么,扭身沖幾個護衛道。
“去找找她的刀,一起帶走。”
能砍斷自己的鋼甲,那刀該是十分上乘。
喬巨山雖然不懂煉鋼,卻知道鎮西軍的鋼甲,那堅韌程度,天下僅此一家。
更何況是自己的盔甲,都是精良裝備中的最高檔次。
再看看自己的鐵棍,上面橫七豎八地被砍了好多刀印,有的刀印還很深。
不管海寇大將的武器如何,只-->>是最高敵首用的,就有其非凡的意義。
收了再說。
將此刀往老大面前一遞,首功之上,又是錦上添花。
喬巨山生得五大三粗,心思卻是十分細膩。
當他們走出海寇軍營時,戰斗已經接近尾聲。
鎮西軍開始了組隊四處追殺海寇,漫山遍野都是狼狽逃竄的海寇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