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親戚,況且渥美秋山的父親和妹妹,都是隱世門派的修者,自然對這類人物比較了解。
“為何如此說?”
渥美秋山很冷靜,她認為表兄是在尋找為自己開脫責任的借口。
渥美安志轉身,將自己的后背給渥美秋山看。
在他的后心處,堅韌的鎧甲片上有一處非常明顯的凹陷。
“大將,你可曾見過如此犀利的羽箭?”
渥美秋山皺眉仔細審視著他后背上的凹陷,眼神一時有些迷茫。
軍隊里有修者?
此事幾乎不可能發生。
隱世門派這樣做,不但會公然壞了規矩,而且,沒有哪一個修者,會放棄自己的大道修行,進入軍中服役,替俗世朝廷賣命。
就算有一些前途無望的修者,以其修者身份,在俗世中也是衣食無憂,富貴榮華對他們來說,已經不是什么難事。
何必冒險出現在戰場上呢?
暫時出現修者,也是帶著明確的目標任務,一般都是針對,對方的首領或者取得什么寶貝。
隱世門派的規矩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被發現,輕則被追回功法,廢去修為,重則直接處死。
此事不符合常識。
“大將,您可曾見過比我更厲害的戰將?”
渥美安志見她神情疑惑,隨即問道。
渥美秋山輕輕搖搖頭,這是事實,表兄的能耐確實難得一見。
“此人只遠遠的一箭,便讓我差點損了性命,其箭矢就像長了眼睛一般,而且力道勁猛,這還是穿過了一層厚盾。”
渥美安志探手撫摸著后背的凹陷,心有余悸。
“若不是我先用盾牌抵擋,恐怕此箭會透甲而入,再也見不到大將。”
渥美秋山沉默半晌。
“你的意思是,需要請修者出手?”
渥美安志苦笑道:“在這個世上,只有修者能對付修者,不然,若他有心,你我皆逃不脫枉死的下場。”
渥美秋山轉身回到桌案后坐下,神情已經恢復平靜。
“你去休息吧,此事我自有主張。”
渥美安志皺眉看著她。
片刻后,低聲嘆息著,轉身出了中軍帳。
他從渥美秋山的一絲神情里,看到了不相信,自己對這個表妹很了解,知道她認定的事情,幾乎不會有動搖的可能。
“大將,不可輕忽視之啊。”
忍不住,渥美安志再次提醒了一句。
渥美秋山性格暴躁,已經忍不住。
“若真是修者,何必讓你逃回性命?”
不等渥美安志辯解,繼續說道。
“你我對修者都有了解,難道他故意放你活著回來,就是想暴露自己的存在么?”
渥美安志呆住,此事還真沒法解釋。
難道自己說,是憑了自己的本事在修者的手下逃得一命?
他確實了解修者的手段,人家若想要了自己的命,自己便斷然不會活著離開。
渥美秋山見他神情猶疑,便冷笑一聲。
“你大可不必尋此借口,以你我的關系,不會拿你如何,且去安心休息吧。”
渥美安志漲紅了臉,這比抽他幾鞭子還難過。
咬咬牙,他知道表妹的性子,就是個不饒人的妖精,斷不會給人留半點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