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無力掙扎著,噼里啪啦地跌在城下,激起一蓬蓬塵土。
“怎么回事?”
渥美秋山皺眉大喝。
下一刻,就有軍卒騎馬奔了過來,不等跳下戰馬,就大聲吆喝起來。
“報,城北城西遭到敵軍戰騎襲擊,攻城戰被阻。”
渥美秋山柳眉倒豎:“渥美安志呢,怎么不見出擊?”
有護衛立刻回道:“大將,他們已經出發了,正在追擊敵騎。”
“城南如何?”
“報大將,也被鎮西軍增員部隊,阻擋了攻城的進度。”
渥美秋山頓時覺得胸口有一股腥甜在往上涌動,努力壓制無效,從她緊閉的嘴唇中,擠出一絲猩紅。
為什么會這樣?
強行將嘴里的那股腥甜咽下去。
“傳令渥美安志,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給老娘滅了那支騎兵。”
一旁的護衛顫抖著應是,他瞥見了大將一向潔白的牙齒,已經被染成了血紅,讓她變得十分猙獰。
立刻有戰騎策馬竄了出去。
此時若稍有耽擱,立刻就會被大將砍成零件。
渥美安志接到戰騎襲擊西營的消息,便立刻帶領一千五百戰騎,沖出了軍營,順著城下往城東趕去。
整個福寧城,不過方圓二十多里,他們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不到兩刻鐘的時間,就從城東,越過城南,趕到了城西。
渥美安志發現,城西的軍營已經一片狼藉,除了正在張皇失措的軍卒外,并無鎮西戰騎的身影。
他當機立斷,揮手示意騎隊,繼續前進,繞城往北門沖去。
而八百鎮寇營剛剛將城北的海寇掃蕩了一遍,留了一地的尸體,轉而往曠野中飛馳而去。
海寇的一千五百騎隊,來到城北,沒有猶豫,直接循著地上的馬蹄印記,轉而往北方追了下去。
林豐在前帶隊,通過跟在后方的戰騎,一層層傳遞到前隊,身后約有一千多海寇戰騎,距離四里地開外。
林豐在奔馳中笑道:“這么快就組建了騎兵隊伍,恐怕戰力有限啊。”
裴七音跑在他的一側,聞也大聲回應著。
“前方有坡,咱掉頭沖潰他們如何?”
林豐擺手:“繞過那道坡,分隊從兩側沖擊他們的兩翼,讓他們嘗嘗鎮寇營的厲害。”
八百戰騎從容往坡后奔去,然后勒住戰馬,四個分隊分開。
林豐帶了葉良才和喬巨山兩個戰隊,溫劍則和步云霆的戰隊聯合,一左一右分別掉頭往回沖去。
渥美安志帶了一千五百戰騎,緊緊追著前方的滾滾長龍,連聲催促著手下的將領,要求加快速度,從對方身后給予打擊。
當他們來到坡底時,突然發現,戰隊的左右兩面,各沖出了一群騎兵。
渥美安志連忙揮手:“分成兩隊,迎擊敵騎。”
只是,他的一千五百戰騎,是在昨夜剛剛完成編制,互相都不太熟悉,領頭的海寇能理解渥美安志的意圖。
可到底誰跟誰一起?
自己的戰隊往左還是往右?
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就在猶豫間,對方的戰騎已經沖得更近,都看到了林立的長矛,閃動著一片耀眼的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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