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風亭殺了我門下三個弟子,此事你可知曉?”
“所以呢,你們便殺了他。”
舒琴咬牙切齒。
瀑流端一攤手:“老夫正在尋找舒風亭,想問一問到底為何出手殺人。”
他見眼前這個女人神情有點不對勁,便放緩了口氣,以免引起對方的激動情緒,從而產生誤會。
作為無理心門的長老,何曾如此小心說過話。
“老身昆崳山舒琴,舒風亭是我兒子,此世上唯一的親兒子,到現在已經幾個月的時間,仍然不見風亭的蹤跡,你來說說,這可是誤會?”
瀑流端心中一緊,他知道昆崳山是個大門派,但是,門派再大,也不能上門殺人弟子吧?
“舒風亭殺了我門下三個內門弟子,是否得說出緣由?”
“若風亭還在世上,當會給你們一個合理的說法,可是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是該你無理心門,給老身一個說法。”
“我們也在找他,如何給你說法?”
“你們是在做樣子給老身看么?”
“我們閑得沒事,來做戲給你看?”
瀑流端何曾被人如此斥責過,不由語氣變得強硬起來。
“看你如此不講道理的樣子,就知道所說的話不是實話。”
“你說假的就是假的?豈有此理。”
“老娘說你的話就是假的。”
“你愛怎么說就怎么說,老夫懶得理你。”
瀑流端怒了,但不想無端跟此女動手,說完抽身就走。
舒琴豈能輕易放過他,身體一晃,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瀑流端就覺得背后一陣勁風襲來,身體不由往旁躲閃,躲過了舒琴的含怒一腳。
“豈有此理,老娘們不講道理。”
“老匹夫放肆!”
一個老頭一個老太太,在一片斷壁殘垣中,拳來腿往,激烈地斗在一起。
舒琴如瘋似顛,渾不在意防御,只一個勁地全力進攻。
瀑流端發現,這個老娘們就是在跟自己拼命,每一擊都是同歸于盡的打法。
這下子也激怒了這個老頭,不由全力以赴,倒是要試試名門大派的手段。
兩個人拳風激蕩,本來已經殘破的房屋院墻,再次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四處飛蕩著磚石塵土,雜物房梁也到處亂飛。
整個塘沽縣城內,猶如刮起一陣龍卷風,正滿城瘋狂旋轉,卷起漫天的雜物,在半空中飄蕩飛揚。
林豐帶了二百八十七名振風營成員,來到永寧府南三百五十里處的雙羊縣城。
該城也已人去城空。
大宗人早已經逃離此地,而海寇的隊伍沒那么多人,面對大片的土地,根本無法顧及這些小縣小鎮。
便造成了整個大宗中南部疆域里,十室九空的局面。
林豐下令,全體成員下馬休整。
幾百人立刻下馬,開始喂馬,清理戰馬身體,整理裝備,生火做飯。
這一套程序已經被他們做得十分熟稔,軍官們無需再進行督促。
只是所有振風營成員,到了這般時候,神情都變得十分凝重,心理負擔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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