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捶了一拳,牽動了傷口,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是誰他媽的刺了老子一槍?
唉,還不如一槍戳死了老子,省得費這心思。
德川右一的大腦里,有林豐的模糊影子,重點卻在那一槍之威,當時差點就以為自己要死了。
還有被護衛舍命擋住的一刀,俱都讓他膽寒。
太他媽快了...
老子不能回去啊,得躲上些時日。
盡管德川右一不想回撫安城,也不想把兵敗的消息傳回城內。
但是,德川家平仍然收到了他戰敗的情報。
有自行逃回撫安府城的騎兵,佐證了這次戰敗的確切消息。
德川家平陰沉著臉,獨自盤坐在一所豪宅的書房內,盯著眼前的戰報,門口旁站了一個身上帶傷的軍卒。
“你仔細說一下交戰的經過。”
那受傷軍卒垂著腦袋,低聲報告著戰斗細節。
盡管德川家平有心里準備,仍然吃了一驚,表面平靜的他,心底卻翻起了波濤。
一千對四百,怎么可能失敗?
大正禁軍何曾有過如此精銳之師?
德川家平仔細研究了一下之前的戰例,他發現,這支大正騎兵,跟大正其他軍種有很大不同。
這支部隊從洛西府出現后,一路殺到成平縣城,似乎僅憑五百戰騎,便橫行于三個縣城和兩府之地。
可以用所向披靡來形容。
如果大正朝有這樣的軍隊,何必讓自己逼得節節敗退,就連大正太子親自率領的三萬禁軍,也被圍困在洛城之內,無法踏出城門半步。
這里面透著詭異,讓德川家平一時無法理清其中的問題所在。
“來人,傳我命令,讓德川右一立刻帶著人馬滾回來,難道他想再去送死嗎?”
德川家平以為自己的這個侄子,心高氣傲,不服自己被人打敗,要留在成平縣,伺機報復敵方。
豈知他的侄子已經被打得沒了心氣兒,正琢磨著該如何躲過懲罰,壓根沒想著該如何報這一槍之仇。
就算他挨了一槍,也沒有激起他的仇恨,蓋因對方太兇猛,自己左思右想,也沒想出能打敗對方的辦法。
最終還是承認自己的失敗,在沒找到報復的方法前,暫時咽下這口氣。
德川家平經過思考,覺得有必要動用家族的力量,讓隱世門派的修者出手,或將這些兇殘的騎兵消滅在曠野之中。
這支騎隊人數不多,偏偏他們行動靈活,大部隊無法形成圍剿,確實適合那些隱藏在城內的修者出手。
以德川家族的勢力,只要他提出要求,大概率不會被修者拒絕。
他知道,撫安府城內,暫時住著無念流門的一個重要人物,鶴田元。
而且,還有無理心門的一位長老,也曾在城內出現過。
這兩個門派,與他德川家族,都有淵源,稍稍出手幫助一下,應該不會壞了他們的規矩。
鶴田元確實還待在撫安府城內。
他不敢離開,害怕一旦有消息,會被錯過。
鬼卷真吾長老到現在依然沒有消息,鶴田元可不相信,作為隱世門派修者中,處于高層次的鬼卷真吾,會出什么意外。
他心里琢磨的,只是這個老家伙很可能得到了寶物,生出了其他心思。
無念流門的重寶無念流星再加上那個小子身上的無名寶物,足以讓身為長老級別的鬼卷真吾動心。
鶴田元心中慨嘆,自古財帛動人心,可身為修者的高人,卻也逃不過貪婪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