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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0章 青黛事發

    其實,就算不用她挑撥,袁初袖也不會甘心。

    不過火上澆油這種事情有時候也蠻有趣的,不妨做上一做。裴元歌淺笑著,忽然揚聲道:“呀,袁氏你頭上戴著粉玉蘭花簪,正襯你今天的衣裳,若是簪上本宮這根赤金簪,倒是有些不配了,你還是先收著吧!不過,這粉玉看起來光澤瑩透,雕工也精致,倒像是御制監才剛做出的夏季首飾,比起七皇嫂的赤金鳳簪也不遑多讓呢!”

    說著,微微一笑,將金簪遞給袁初袖。

    聞李纖柔面色微變,隨即笑著道:“可不就是御制監的手筆?送到德昭宮里去的,因我不喜歡粉玉,再加上袁氏又受了委屈,便賞給她佩戴。她倒是感恩,因為是我賞的,便常常戴著。”

    “原來如此,七皇嫂當真寬厚,這袁氏也當真知禮!”裴元歌笑著道,并不再糾纏。

    然而,這番短暫的對話,卻又在眾人心中激起了不小的波瀾。

    若袁氏當真如李纖柔所說,是個默默無聞的侍妾,李纖柔又為何要將如此貴重的粉玉頭面賞賜給她?尤其裴元歌的話,更讓人想到三年前為長球類,宇泓燁和裴元舞搭話的事情,不由得暗自在心中嘀咕,難道說七殿下對那位裴大小姐念念不忘,因此才對這容貌相似的袁氏多加憐惜?若這樣看起來,之前流傳七殿下“寵妾滅妻”,倒也未必是空穴來風。

    柳貴妃固然擔心裴元舞身份曝光,裴元歌也同樣不愿意被人知道袁初袖就是裴元舞。

    畢竟,對裴府來說,出了這樣的女兒,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裴元歌才要先發制人,誤導眾人,讓眾人認為袁初袖只是和裴元舞容貌相似。不過,若是柳貴妃和李纖柔想要用這樣一場表演,遮掩住“寵妾滅妻”之事,她若不從中挑些是非,豈不是太便宜她們了?

    何況,李纖柔和袁初袖相爭,早晚會有苗頭漏出來,到時候只會更坐實了這點而已。

    柳貴妃當然明白裴元歌是故意點出那粉玉的價值,心中暗罵李纖柔和袁初袖行事不謹慎,居然被裴元歌抓住這樣的漏子,如此一來,“寵妾滅妻”之事想要就此消停,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不過,好在她早有布置!裴元歌眼下你盡管得意,待會兒事發,就該你顏面掃地,到時候,只怕你連哭都哭不出來。

    接下來,芍藥花宴便照常進行。

    柳二夫人幾次三番想要和柳貴妃搭上話,但柳貴妃卻都不理會她,卻是和柳夫人談笑自若,顯得親熱異常。

    裴元歌在旁邊看著,但笑不語。

    就在這時候,長廊外面突然起了一陣騷動,紛亂成一團,夾雜著女子哭喊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讓人想要忽視都不能夠。

    柳貴妃皺眉,揚聲道:“什么人如此大膽,竟然在此喧嘩?”

    似乎聽到了柳貴妃的聲音,長廊外的宮女微微一怔,竟被那人覷得空隙,猛地跑了進來,忽然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也顧不得起來,就這樣跪著來到眾人跟前,二話不說先砰砰砰地直磕頭,哭著道:“奴婢驚擾了貴妃娘娘和諸位貴人,甘愿受罰!只求貴妃娘娘發發慈悲,救救青黛姐姐!只要青黛姐姐能夠活命,無論要奴婢受什么樣的懲罰,奴婢都愿意!只求貴妃娘娘發發慈悲!現在除了貴妃娘娘,沒有人能夠救青黛姐姐了。貴妃娘娘,奴婢求您,求您……。”

    抬起頭來時,白皙的額頭已經磕出血痕,斑駁淋漓,再加上涕淚齊下的臉,顯得十分真誠動人。

    她這般模樣,拼死闖進柳貴妃設宴的地方,卻是為別人求情,眾位貴婦看在眼里,都覺得十分震動,倒是對她說的事情感起興趣來。柳夫人開口道:“你這丫鬟倒是很有心,你別急,有話慢慢說,貴妃娘娘最是慈悲,若是能夠救,自然會救!”

    “暮雪!你怎么會來這里?”

    裴元歌驚呼起身,神色劇變,隨即斥責道,“這是什么地方?豈容你亂來?又在胡說八道些什么?還不快給本宮退下!”說著,對柳貴妃道,“回稟母妃,這丫鬟是妾身宮里的宮女,平日里看著也還乖巧,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居然發瘋闖到母妃這里!妾身這就帶她回去,好生管教!”

    “貴妃娘娘,九皇子妃要杖斃青黛姐姐,請您救救她!”暮雪驀然抬頭,聲音凄厲。

    裴元歌面顯怒色,厲聲喝道:“暮雪,你住口!”轉而又道,“母妃,這丫頭有些癔癥,這才胡亂語,想要生事端,還請母妃不要被她欺騙!”說著忙道,“紫苑,木樨,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把暮雪帶下去,別讓她在這里胡亂語!”

    紫苑木樨聽命,正要去將暮雪帶走。

    暮雪卻猛地喊道:“九皇子妃,你好狠的心!就算九殿下昨晚收用了青黛姐姐,那也是九殿下酒后亂性,青黛姐姐又有什么錯?青黛姐姐服侍你這么久,對你忠心耿耿,你居然一點都不念舊情,就因為這件事要將她杖斃!九皇子妃,你這樣做,未免太狠毒了!”

    猛然聽到這樣勁爆的消息,在場眾人不由得都變了顏色。

    “按理說,這是你宮里的事情,本宮不該過問。只是,聽這宮女話里的意思,事情還牽扯到墨兒,本宮就不得不問一問了。再說,這宮女就這么胡亂語,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若不查證清楚,豈不是壞了你和墨兒的聲譽?”柳貴妃慈愛地道,“你放心,若宮女胡說八道,本宮定然會為你做主!”

    話語句句是為裴元歌著想,卻是非要將事情攤開了講。

    “母妃,這宮女不過是在胡說,想要挑撥離間。妾身自會處置,請您不要插手這件事!”裴元歌苦苦哀求著,又向李纖柔道,“纖柔姐姐,我們是最要好的朋友,又是妯娌,你幫我勸勸母妃,不過是這個宮女在胡說八道而已,母妃沒必要為她這樣大動干戈的。纖柔姐姐,求求你,幫我勸勸母妃,讓她不要插手!”

    最后一句話叫得頗為婉轉凄厲,似乎充滿了無可奈何的傷痛。

    “元歌妹妹,既然是這丫頭在胡說八道,那本宮就更要查個清楚!眾目睽睽之下,這宮女居然敢污蔑皇子和皇子妃,怎能輕易縱過?”聽說宇泓墨出事,李纖柔心中忽然涌起難以喻的快感,狀似溫和地道,“母妃,這般放肆的宮女,定然嚴懲,好還元歌妹妹公道!”

    柳貴妃點點頭,道:“正該如此!暮雪,倘若你敢有半點虛,本宮決不輕饒!”

    若是她貿然插手春陽宮的事情,當眾給裴元歌沒臉,就會讓人覺得她是在刁難媳婦,不慈,但是眼下卻是暮雪這般冒死求助,她又以為裴元歌做主的名義插手,情形便大不相同,反而是她在維護裴元歌這個兒媳了。等到事情鬧開,裴元歌沒臉,她卻安然無損。

    “母妃,纖柔姐姐,你們——”裴元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愕地看著柳貴妃,神色變幻不定,許久才像是受到什么打擊似的,怔怔地看著柳貴妃,然后慢慢安靜下來,神色變得死一般沉寂,似乎對在場的事情不再敢興趣,如枯木槁灰一般。

    她這般神色變幻,盡數落在別人眼里,引起了無數的猜測。

    “奴婢字字為真,不敢有半點虛!”暮雪忙磕頭道,這才從頭道,“昨晚九殿下在長春宮用膳,回來的時候喝醉了,青黛姐姐便照常進去服侍,誰知道……房內突然傳出奇怪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青黛姐姐哭著跑出來,衣裳都被撕爛了,鬢發凌亂,看見奴婢就抱著痛哭起來。就在這時候九皇子妃回來,進了正房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很生氣的樣子,就讓人把青黛姐姐看管起來。貴妃娘娘,青黛姐姐是九皇子妃的陪嫁丫鬟,顏色生得好,素來很得九殿下的喜歡……。”

    她沒有再說下去,意思卻很明白。

    九殿下一向很喜歡青黛,所以這次借酒醉之極,或者是最后亂性,就把青黛收用了。

    “奴婢原本以為,九皇子妃或許有些不高興,但青黛姐姐畢竟跟了她這么久,總會顧念舊情,沒想到今天早上奴婢聽說,九皇子妃竟然要將青黛杖斃!”暮雪神色悲憤地道,“貴妃娘娘,青黛姐姐性情爽利,對九皇子妃忠心耿耿,春陽宮的下人都是知道的,她絕不會有攀附的心思。就算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是九殿下醉后……青黛姐姐又有什么錯?請貴妃娘娘念在青黛姐姐是服侍九殿下的人,救她一命吧!”

    說著,又是不住地磕頭,神態凄然。

    柳貴妃皺眉道:“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為何你不去求九殿下?”

    “奴婢知道這個消息時,九殿下已經離開春陽宮要去上早朝,知道此事后立刻趕了回來,去和九皇子妃說話,之后就一直沒有出來,連早朝都誤了,可是青黛姐姐卻一直沒有放出來……”暮雪哭著道,“奴婢實在很擔心,九殿下素來敬重九皇子妃,這件事說起來也損了九皇子妃的顏面,只怕九殿下心里也存著愧疚。雖然說清早九殿下在,青黛姐姐暫時能夠活命,可是九殿下不能一直呆在春陽宮,若是九皇子妃趁著九殿下不在……貴妃娘娘,除了您,沒有人能夠救青黛姐姐了,求求您!”

    柳貴妃似乎仍然存疑:“你跟青黛是什么關系,為什么要這樣救她?”

    “奴婢以前跟青黛姐姐沒有任何關系,只是被分派到春陽宮后,青黛姐姐常常提點奴婢,教導奴婢做事,有好吃的好用的東西,都給奴婢,待奴婢就像是親妹妹一樣。奴婢實在不忍心看著青黛姐姐這樣無辜喪命,這才冒死來找貴妃娘娘,求您救救青黛姐姐。”

    柳貴妃這一詢問,暮雪這一答,頓時將事情解說得清清楚楚。

    聽在眾人耳朵里,自然會覺得,九殿下素來就喜歡九皇子妃身邊的丫鬟青黛,因而酒后出事,收用了青黛。九皇子妃因而心生嫉妒,不念舊情要將青黛杖斃。九殿下顧念青黛,但又覺得對不起九皇子妃,所以兩人就僵持了起來,以至于九殿下因此誤了早朝。而這個叫暮雪的宮女,身受青黛的恩德,這才仗義執,想要救青黛一命。

    再想想柳貴妃剛開宴時,和九皇子妃的對話,正好能夠天衣無縫地聯系起來。

    這么說起來,九皇子妃容不下青黛,是嫉妒;不念舊情,要杖斃青黛,是狠毒;九殿下要救青黛,九皇子妃不理會,是不敬夫君;而因為青黛的事情導致九殿下誤了早朝這樣的正事,這就是九皇子妃不識大體。

    尤其與剛才李纖柔對待袁氏的態度想必,更顯得九皇子妃心胸狹窄,容不下人。

    “本宮記得,青黛是你身邊的貼身宮女吧?模樣的確很好!”柳貴妃嘆了口氣,轉向裴元歌,道,“元歌,這丫頭的話,你怎么看?”

    裴元歌漠然看著柳貴妃,吐出了四個字:“一派胡!”

    “九皇子妃,事到如今,您還想要遮掩嗎?昨晚九殿下醉醺醺地歸來,青黛進去服侍,哭著跑出來,不是只有奴婢看到的,春陽宮里看到的人不在少數,只要將她們叫來對峙就能夠一清二楚!”暮雪憤然抬頭,“請貴妃娘娘將這些人喚來,好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柳貴妃幽幽嘆息,道:“秋梧——”

    “母妃!”裴元歌忽然打斷她的話,眼眸含淚地看著她,哀聲道,“妾身可以向您保證,絕對沒有這丫頭說的事情,為什么母妃您寧愿相信一個宮女的胡亂語,也不愿意相信妾身呢?母妃,妾身一向敬您若母,晨昏定省,處處都不敢怠慢,您……您真的要去將這個宮女所說的人帶過來嗎?”

    “你在本宮身邊的好,本宮自然知道,可是,凡事也要有個分寸!這件事已經鬧得這樣大,本宮身為掌宮之人,必須要查明情況,無枉無縱!”柳貴妃說得冠冕堂皇,“秋梧,去將暮雪所說的宮女統統帶過來,待本宮查明實情!”

    “好!”裴元歌只說了這個字,便不再說話。

    不一會兒,秋梧將人帶來,柳貴妃重新詢問一遍,那些宮女的話全部都和暮雪所說的相同,都證明昨晚九殿下的確和青黛出了事端,而今早九皇子妃要將青黛杖斃,以至于因此誤了九殿下的早朝。

    柳貴妃神色終于不豫:“元歌,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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