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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0章 青黛事發

    因為天氣酷暑,所以柳貴妃將這次芍藥花宴設在了御花園的飛花小榭。飛花小榭坐落在一大片湖水中央,只一道長廊通往岸邊,房間墻壁和長廊上爬滿鸀藤,芳香四溢。因為四面環水,微風吹過,滿腔滿鼻凈是鸀藤的芬芳和湖水的氣息,即使盛夏也涼意襲人,是皇宮避暑最好的地方。

    六月盛夏,正是芍藥花肆意綻放的時節。

    既然為芍藥花宴,飛花小榭四周便擺滿了芍藥花,有單瓣的,也有重瓣的,碗口大小的花朵繽紛絢爛,花大色艷,嫵媚多礀,將鸀意盎然的飛花小榭點綴得猶如人間仙境。這般清涼宜人,又繽紛多礀的美景,引得前來赴宴的貴婦人交口稱贊。

    柳貴妃掌宮,身份貴重,便由李纖柔和裴元歌先招呼眾人。

    對這兩位新晉皇子妃,眾人本就有攀附之意,只是最近京城流紛雜,都說李纖柔不得寵,被侍妾欺壓上頭,這些貴婦便難免存著幾分輕視,大多數都擁簇在裴元歌旁邊說話,李纖柔周身顯得零落凄涼。

    柳貴妃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微微咬牙,隨即逝去,擺出一副雍容華貴的模樣。

    見柳貴妃進來,眾人都起身行禮。

    柳貴妃笑著讓眾人起身,寒暄過后,將李纖柔和裴元歌招到身邊坐下,便對裴元歌道:“昨兒本宮留你和墨兒一道用膳,本宮瞧著墨兒似乎多喝了些酒,本就有些擔心,聽說墨兒今天告病沒去早朝,就更加難以安心。本宮記得,墨兒酒量素來極佳,怎么這次卻醉酒醉得這么厲害?有沒有找太醫瞧過?”

    神色關切,眼眸柔和,宛然一副慈母的模樣。

    聞,裴元歌眼眸閃過一抹異芒,隨即笑道:“妾身代九殿下多謝母妃的顧念,已經召太醫瞧過了,說是九殿下胃不好,興許是這些年征戰,在邊疆落下的病根,告誡以后不許喝酒,又開了養胃的方子,說要調養些日子,已經在京禁衛那邊告假了,要修養些天。”

    話雖如此,但柳貴妃敏銳地察覺到裴元歌笑容有些勉強,衣袖下的手似乎也緊緊握起。

    顯然實情并非如此。

    昨晚發生在春陽宮的事情,柳貴妃心知肚明。

    昨晚正是她故意留宇泓墨用膳,勸他多飲酒,又故意多留了裴元歌一會兒,讓宇泓墨先回春陽宮,趁這時候讓青黛穿著裴元歌慣常穿的衣裳溜入正房。根據暮雪的傳話,約莫有三盞茶時間,青黛才衣衫不整地從正房出來,面色潮紅,顯然已經成就了好事。對宇泓墨的性情,柳貴妃清楚得很,下藥對他是沒用的,只能趁著他酒醉昏沉之時,將青黛誤當做裴元歌,才有可能成事。

    柳貴妃算準了時間放裴元歌回去,正是要她發現這件事。

    根據暮雪的觀察,隨后春陽宮便亂作一團,不過裴元歌顯然深知家丑不可外揚的道理,并沒有把事情鬧將開來,而是命紫苑等人守在正院,不準任何人進去。不過,從正院亮燈一夜,以及今天宇泓墨連早朝都沒去看來,事情顯然不會輕易落幕,而且青黛從昨晚開始,就一直被看守在房中,半步也不得外出。

    然而,柳貴妃并沒有窮追不舍,而是輕輕帶過:“既然如此,就好好調養,免得落了病根,將來吃虧!”

    就算要將這件事鬧講起來,讓裴元歌沒臉,也不能真的對春陽宮的事情窮追不舍。畢竟裴元歌和宇泓墨新婚不到三月,她這個名義上的婆婆若是就這樣當眾將兒媳婦房里的事情鬧將開,裴元歌固然會沒臉,她也會落個不慈,心思叵測的名聲,必須要有一個好的契機。

    而這個契機,她早已經安排好,只等著暮雪出來罷了。

    眼下這話,不過是給眾人埋個伏筆,同時讓眾人覺得她對宇泓墨極為疼愛關注而已。

    果然,旁邊柳瑾一的夫人便笑著道:“貴妃娘娘才剛落座,不第一個找七皇子妃說話去,卻是找九皇子妃,開口便問九殿下的情況,可見是心心念念記掛著九殿下,只怕比七殿下還甚。妾身到要為七殿下和七皇子妃鳴不平,到頂誰是貴妃娘娘的親兒子來著?”

    “嫂子這話就偏了,燁兒是本宮的親生,失散了這么久才找回來,本宮焉能不疼愛?只是墨兒也在本宮膝下養了十多年,本宮早就將他當做本宮的親生孩兒看待,哪能夠不掛心?再說,元歌這孩子賢惠識大體,對本宮又孝順,從嫁進來到現在處處都合本宮的心思,本宮就算偏疼她些也是正常!”柳貴妃笑著道,“不過,纖柔這孩子溫柔和順,處處都不爭搶,也讓本宮憐惜得很!”

    話語之中似乎是贊賞裴元歌更勝過李纖柔。

    但仔細推敲,說裴元歌做事處處都貼合她的心思,卻說李纖柔溫柔和順,處處都不爭搶,似乎正是在暗示裴元歌故意在她面前賣乖討巧,不如李纖柔本分。

    這時候便有誥命夫人笑晏晏地道:“七皇子妃的確是溫柔和順,待下溫厚,處處都不計較,我們都是知道的。”說著掩袖一笑,神情中寫滿了另有深意。她是莫昭儀的母親,因為莫昭儀得寵,柳氏在朝堂常常給她丈夫穿小鞋,雙方不合已經是眾所周知的秘密,因此才敢當著面揭李纖柔的短處。

    這樣弦外有音的話語,太容易讓人想到近來宇泓燁“寵妾滅妻”的傳了。

    柳恒一的夫人張寒梅便道:“聽說莫夫人家的兒媳婦精明能干,進門沒多久就蘀莫夫人撐起了府務,正好讓莫夫人清閑清閑。是不是因為莫少夫人太精明能干,莫夫人就想再討個溫柔和順的媳婦進門?因此說話才這么酸溜溜的?若是如此,我倒是有們好親事,趕明兒給莫夫人說道說道?”

    這話一出,又引起了眾人一陣笑聲。

    莫家娶媳婦娶了位河東獅,偏身份又貴重,手段又厲害,就連宮里的莫昭儀也對這位新嫂子另眼相看。以至于莫夫人這個正經的婆母都退了一箭之地,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這在京城也不是秘密,因此,莫夫人揭李纖柔的斷,柳二夫人便說她是羨慕,因此故意酸七皇子妃去。

    柳貴妃何嘗聽不出柳二夫人是在討好逢迎她,卻看也不看她,神色淡淡。

    柳夫人卻在這時候不耐煩地道:“我說弟妹,莫夫人,你們就這么拐著彎說話,你酸我,我酸你,也不嫌累!莫夫人你不就是想說七殿下寵妾滅妻的傳嗎?想說就因為七皇子妃溫柔和順,所以才會被一名侍妾欺壓到頭上是不是?弟妹你故意揭莫夫人的短,不就是覺得七殿下寵妾滅妻的謠,讓七皇子妃面上不好看,這才想要轉移話題,是不是?”

    誰也沒想到柳夫人竟然就這么當著柳貴妃的面這么直白。

    柳二夫人忙朝柳貴妃看去,卻見柳貴妃微微一笑,道:“嫂子你倒是越來越爽利了!”

    “我倒是覺得奇怪了,這明顯就是傳出來詆毀七殿下的謠,怎么偏偏還有這么多人相信?”柳夫人不屑地道,“你們去打聽打聽,那袁氏不過是個伺候七殿下的通房而已,咱們在座這些人,哪個府上沒幾個妾室的,你們想想,若真能讓七殿下寵到滅妻的地步,這會兒應該能做到側妃吧?結果呢?到如今連個名分都沒有,正兒八經的侍妾都算不上,這算哪門子的寵妾滅妻?但凡動動腦子就能想到的事情,偏偏還有人信以為真,這才真真好笑!”

    這爽利的一番話,頓時將在座眾人說得啞口無。

    而最后的話語,不但譏刺了莫夫人,連方才想要為柳貴妃和李纖柔結尾的柳二夫人一并罵在內。柳二夫人心中不由一陣惱怒,好好地柳夫人非要帶上她,明擺著是要在眾人面前掃她的顏面,讓眾人知道,就算柳府笀宴上柳恒一出了風頭,這柳府當家作主的仍然是柳瑾一!

    偏這件事牽扯到七殿下寵妾滅妻的留,柳二夫人也不能夠辯駁,只能忍下這口氣。

    “這事妾身也奇怪得很,好好的怎么會傳出這樣的流來?”李纖柔也隨著開口,笑道,“說起來也是我疏忽了,竟然不知道德昭宮還有位袁氏,知道聽說這流才知道有這個人,這才去看,倒也是個溫柔識大體的人,讓人瞧見了就覺得心生喜歡。母妃,妾身想著,這袁氏已經伺候了七殿下有段時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次又平白被牽連入這樣的謠,可憐見的,因此就想著不如給她個正經名分,就當是撫慰她了。不知道母妃意下如何?”

    柳貴妃笑著道:“這是你宮里的事情,自然是你做主!”

    “袁氏,還不快謝母妃恩典?”李纖柔轉向身后道。

    只見一個身著桃粉色對襟上襦,下著草鸀色羅裙的窈窕女子從李纖柔身后走出,低眉順眼,加上那一身沒有繡花的溫柔顏色,越發襯得柔順如蘭。只見她畢恭畢敬地跪倒在地,對柳貴妃道:“婢妾謝貴妃娘娘恩典!”隨即又轉身,朝著李纖柔叩頭道,“婢妾謝七皇子妃恩典!”

    柳貴妃笑道:“果然是個知禮的孩子,起來吧!”

    “謝貴妃娘娘!”袁氏起身,更不多話,仍然規規矩矩地站到李纖柔的身后,偶爾伺候李纖柔用茶點,和李纖柔身邊的貼身宮女一樣恭敬仔細,不見半點輕狂。

    單看著她這幅模樣,實在很難想象這會是個受寵到壓下正妃李纖柔的侍妾。

    一時間,眾人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嘀咕。

    裴元歌卻不住地朝著袁氏望去,忽然開口道:“倒真是奇怪了,本宮怎么覺得這個袁氏有些眼熟,到好似在哪里見過一般?袁氏,你且抬起頭來,讓本宮瞧一瞧。”

    聽到裴元歌久違的聲音,自稱“本宮”,帶著她永遠都無法企及的尊貴和優越感,袁初袖的心頓時緊緊地揪在一起。原本,她是裴府最光彩奪目的明珠,裴元歌不過是顆魚眼,只能躲在陰影中仰望她的光芒。而現在,裴元歌是高高在上的九皇子妃,恩寵隆盛,而她卻只是七殿下宮中剛剛給了名分的侍妾……每次想到這中間的差別,袁初袖就覺得心如刀絞,如今更親自面對裴元歌,被她點名說話,那份難受就更加強烈了。

    但她卻不能夠違背裴元歌的話,袁初袖只能慢慢地抬起頭來,竭力掩飾著眼眸中的不甘心。

    “這一瞧,本宮就更覺眼熟了!”裴元歌狀似思索,恍然道,“本宮想起來了,袁氏你的模樣,倒是有些像本宮病逝的大姐姐,難怪本宮會覺得眼熟,這倒真是巧了!”

    聽她這么一說,從前見過裴元舞的貴婦人倒也察覺到這袁氏的確與裴元舞相像。

    不過,因為是裴元歌最先察覺到這點,并說袁氏是和“病逝”的裴元舞相像,因此眾人便先入為主,沒有將袁氏和裴元舞聯系起來,只當人有相似在,也只是紛紛說著湊巧,并沒有多想。

    “袁氏,你過來,讓本宮瞧瞧!”裴元歌朝著她招招手。

    袁初袖知道裴元歌這是刻意在她面前炫耀,強調兩人如今身份的差距,好羞辱她。但是,就算明明知道,她也沒有辦法,只能忍受著走到裴元歌面前,跪倒在地,磕頭道:“婢妾袁氏,叩見九皇子妃!”心中卻升起了一股深深地屈辱感,即使在李纖柔這個正派主母跟前,她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唉,瞧見袁氏你,倒是讓本宮不由得想起本宮的大姐姐,想當年,大姐姐名滿京城,被譽為京城第一才女,是何等的光彩奪目?尤其是秋獵圍場上,一襲冰藍衣裳,光彩照人,不知道驚艷了多少人的眼睛。沒想到紅顏薄命,不幸因病過世。”裴元歌說著,神情唏噓,顯得頗為傷感,隨即又笑道,“難得你與本宮的大姐姐如此相似,也算是緣分,本宮這里有根赤金的雉雞尾羽簪就賞給你,作為見面禮吧!”

    說罷,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遞了過去。

    別人都只道裴元歌因為袁氏與裴元舞容貌相似,因而加以賞賜。只有袁初袖知道,裴元歌這是早就猜到今天會在芍藥花宴上遇到她,因而刻意備好了這根簪子。故意提起裴元舞當年的光輝燦爛,又給她雉雞尾羽簪,再對比著袁初袖如今的處境,根本就是在諷刺她“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但她又不能不接受,只能磕頭道:“婢妾謝九皇子妃賞賜!”

    “本宮來為你簪上吧!”裴元歌笑著道,卻借著這個機會湊到袁初袖嘴邊,輕聲道,“當年大姐姐總是埋怨章姨娘,有本事做妾,卻沒有本事扳倒正妻上位。不知道現在袁姑娘你能不能夠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呢?我拭目以待!”她很清楚,什么是裴元舞的死穴,故意舀這話激她,就是要挑撥她和李纖柔內斗。

    果然,聞袁初袖猛然抬頭,眼眸中露出和憤恨的光芒。

    可是她也清楚,如今的她,連在德昭宮的根基都不穩,更不要說對付裴元歌了!想要有一天把裴元歌踩在腳底下,她最先要做的,就是除掉李纖柔,自己上位,否則根本就沒有和裴元歌相較的資格!袁初袖想著,緊緊咬牙,在心底暗暗起誓,將來定然將裴元歌踩在腳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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