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紅嬋驚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如同沒有重量般被凌空提起,劃過一道弧線,精準地拋向后方正策馬趕來的赫英。
赫英雙臂一展,穩穩將梁紅嬋接住,按在自己馬鞍前。
幾乎在同一時間,江玉餌的右手已經抓住了衛淵沾滿血污的腦袋,衛淵只覺得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力傳來,整個人瞬間離地,天旋地轉間,宛如拎小雞崽一樣,被拽上了黃驃馬的馬背,恰好落在江玉餌身前。
“這味對了,她以前也都這么抓我……”
江玉餌一手握緊三停保淵刀的刀柄,另一手則環過衛淵的腰腹,將他牢牢固定在馬背上。這個姿勢,幾乎是將他整個人圈在了懷里。
江玉餌的氣息噴在衛淵的耳垂上,帶著淡淡的,類似冰雪初融般的清冷香氣,與之前身上那股,總是混雜著各種食物的味道截然不同……
衛淵腦子里一團亂麻,無數疑問和震驚在腦海中翻騰,江玉餌真的變了,不僅僅是外貌,連氣息、味道、給人的感覺,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可那股熟悉的,近乎蠻橫的關切卻絲毫未改。
黃驃馬在江玉餌的操控下,發出一聲嘹亮的長嘶,調轉馬頭,面向皇宮大門的方向,翻蹄亮掌地狂奔沖去。
赫英載著梁紅嬋緊隨其后,而隊伍的最后方,梁俅騎著他那匹相對矮小卻異常靈活的小毛驢,一邊緊張地回頭張望追兵,一邊十分自覺地、努力地撅起他那格外豐滿的大腚殿后,抵擋后方射來的冷箭。
“殺!”
江玉餌清喝一聲,衛淵被江玉餌圈在懷中,因為江玉餌雖然瘦了,但前胸卻沒瘦多少,如今穿的是囚服,隨著黃驃馬的顛簸,兩個小拳拳不停地毆打衛淵后腦勺……
曾經的初次在青樓相遇,江玉餌就對衛淵說過自己身世。
自幼無父無母,被一伙流竄的土匪抓去,因為看小丫頭長得粉雕玉琢,一看就是個美人坯子,所以土匪頭子想要先養著,等長大點再用。
結果一次誤打誤撞,江玉餌在逃跑中,掉進了寨子后山隱秘的山洞,在其中發現一具白骨,還有十八個小泥人,小泥人上畫有穴位,江玉餌感覺好玩就跟著上面瞎練。
因為在山洞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所以她就只能吃苔蘚,喝鐘乳石的水過日,后來被又被土匪發現帶走。
可從那之后,江玉餌的食量與日俱增,膨脹的體型,以及恐怖的巨力,讓土匪頭子看著眼前的小胖妞,不知道該從哪下手了……
后來越吃越多,越來越胖,越胖力氣越大,官方剿匪,像她這種無父無母的女性,就被人牙子買通送去青樓,再然后碰到了衛淵。
衛淵想到這,腦中靈光一閃:“我懂了,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感受江玉餌那纖細卻蘊含著驚人力道的身體,看了一眼黃驃馬明顯比載著同樣體型的赫英時踩踏得更深的蹄印,一個清晰的猜想浮現在他心頭。
“傳說中的天下第一煉體功法《蛻凡歸真訣》!”
衛淵驚呼一聲,他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只在傳說中的江湖第一煉體功法《蛻凡歸真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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