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著杰克一句叫罵打趣作為對話結語,始終沒忘記觀察環境細節的杜克望向車窗外。
只見街頭的大混亂仍在繼續,因為“速度與激情之菲律賓dlc”而導致的嘈雜無序尚未結束。
有大量原本是上街來搞“后現代抽象行為藝術表演”的人群,此刻正如炸了窩的無頭馬蜂一樣四處亂撞、叫個不停。
更典的是,許多游手好閑的地痞流氓從這街頭混亂中看到了機會,把視線鎖定在了街邊各種商業店鋪上,開始三五成群地當街舉辦大型零元購活動,就連街邊賣早餐的小吃店都難逃一劫。
本來軍警憲特們應對游行抗議活動的人手就不夠,又遇上了始料未及的街頭追車槍戰大案,現在還疊加了大型零元購活動,得亂成個什么逼樣自然是可想而知。
只能說,眼前街頭的此情此景,竟然讓杜克感受到了那么一絲祖國風情,除了膚色不同外還真就找不出什么本質上的區別。
“挺好,現在就得越亂越好,不亂的話可就給了某些人騰出手來找我們的機會了。”
“草!前面馬路上有人扎堆,當心點別給創飛了!”
一邊看風景還得一邊提醒杰克小心開車,換來的卻是手握方向盤的杰克不當回事的抱怨。
“創死拉倒,媽的!這又不是扶老奶奶過馬路,老子可沒空跟他們扯什么遵守交通規則。”
嘴上雖然這么咧咧,但該摁喇叭驅散人群還是得摁。
畢竟太出風頭、創死一堆的招搖過市,那也純屬是沒事給自己找事。
就這樣,一路上雖然沒少摁喇叭和踩剎車,但好在杜克一行人最終沒攤上啥大事,相安無事地抵達了機場。
而那位提前抵達機場等接人的呂西安大老板,則是已經走自己的專屬vip通道上下打點到位,把提前該打的招呼都打過了,最終讓杜克一行人乘車走檢修通道來到了停機坪。
“所以你就是‘阿爾法’先生?很好,很高興看到你平安無事過來。”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城里的局勢正在失控,不想出現什么無法掌控事態的話最好還是趕緊上飛機,咱們現在就走。”
一副成功人士打扮的呂西安先生,看上去就和刻板印象里的精英階級大老板沒什么兩樣。
鷹鉤鼻、長馬臉、藍眼瞳,白西裝、金皮鞋、一塊同樣金光閃閃的大金腕表,再加上一頭幾乎快成法國人特色了的蓬松短發。
杜克是覺得這賣相是真適合吊在燈桿上,你說他不是吃人的資本家那都沒人會信。
但面對呂西安先生的焦急催促,自始至終沒想過拋下任何一位戰友的杜克,還不打算就此離去。
“情況稍微有點復雜,我的人還沒到齊,他們正在從不同方向上分散向這里集合,這還需要點時間。”
“時間?先生,你難道沒看見城里都亂成什么樣了嗎?再晚一點可能連機場空域都會被封鎖,到時候就算有飛機也出不去了。”
杜克最煩的就是這些商人們一到關鍵時刻就草雞的尿性,以前當兵時護送過的不少vip目標都是這吊樣,不添亂就燒高香了根本不能指望什么。
懶得跟這位被俄國人拿捏住的“傀儡老板”多廢話什么,眼神恐怕比手中機槍還要冷的杜克只是淡淡回道。
“我讓你等,你就得等。”
“要不你現在打個電話問問,看看接你電話的人允不允許你丟下我們跑路。”
“......”
有句經典哲理說得好,叫做“批判的武器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
呂西安大老板又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杜克手里那明晃晃的大機槍可是真家伙,隨時都能就地執行“武器的批判”。
本身就是干軍火生意這行的,呂西安當然知道這幫腦袋里的肌肉,八成比腹肌都要發達的大頭兵有多不好惹。
給這幫家伙惹上頭了,那可真不管你那些有的沒的,先他媽抄家伙干仗再說。
至于說事后后悔,那你先讓后悔找他媽去,老子現在著急抄家伙干仗沒空搭理這狗娘養的,這就是“硬漢派雇傭兵”常見的職業素養。
“行,等就等!”
“但我能不能麻煩你一下,硬漢的‘阿爾法’先生,先帶著你的人,還有你的大機槍,上我的飛機上去等候。飛機里有香檳、雪茄,還有吃不完的法國大餐,大可隨便你們享受。”
“你們光是站在這兒,就已經是人形軍火展臺了,還嫌不夠刺眼嗎?我可無法保證這鬼地方會不會有人看見然后走漏風聲。”
呂西安這話倒是說得挺在理兒,正好也有此打算的杜克索性順水推舟,隨便一個手勢就招呼人手先上飛機。
杜克這輩子見過無數的大場面,各種血肉橫飛、彈雨呼嘯不限量供應多了去了,好萊塢大片跟杜克的記憶一比都只能算兒童益智片。
但軍火富豪的豪華私人飛機內部裝潢,開了眼的杜克這倒還是頭一次見。
“我-了-個—草!”
“這法國佬是不是腚眼里都鑲著金子?啊?你不跟我說這是飛機,我還以為我他媽進了金庫呢。”
得說呂西安老板這審美確實就很暴發戶,金光閃爍的飛機內部裝潢真就跟杰克說的一樣,比起進了金庫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金庫的門把手它起碼不是金的,但呂西安先生這登機門內把手不光是金的,甚至還他媽鑲鉆。
“行了,估摸著你這輩子也沒機會第二次坐這種飛機,有空擱這兒瞪眼不如坐下來享受。”
“另外聯系下‘琥珀眼’,就差他們這一組了,問問情況咋樣多久能到。那法國佬起碼有一點說對了,我們的確沒剩下多少時間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