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司揚看見她乖巧的樣子，喉頭微動，又耐著性子講下去。

傍晚，暖色燈光籠罩在兩人之間。

程澄坐著，他站在旁邊，單手撐著桌面，演算解題過程。

“你腦子是直線，不會拐彎么？這跟上一題是一樣的解法。”

“這道題這么簡單的誤導，你看不出來？眼睛是擺設么？”

“你有沒有去測試過智商，是不是不合格？重新再做一遍！”

他聲音冷淡沒有起伏，但罵起人來，戳人肺管子。

幸好程澄早就知道他是毒舌校醫，否則早就崩潰了。

程澄最后還是堅持了下來。

她收起做好的作業：“謝謝你賀醫生，你好厲害，連這些都還記得。”

賀司揚轉動著筆，目光帶著審視：“你家里沒請家教？”

程澄抿著小嘴巴：“我不想欠他們。”

補課多貴啊，她現在沒錢，也不想對程家人開口。

賀司揚看著她白皙的側臉，垂著的眼瞼，擋住了她此刻的情緒。

程澄小心翼翼抬頭：“賀醫生，我以后不懂的可以來問你么？”

男人偏過頭，語氣有些不自然：“沒空。”

被拒絕后，程澄也沒生氣，乖巧的收拾書包。

賀司揚敲了敲桌面，偏過頭補了一句：“看我心情。”

程澄露出一抹笑：“謝謝賀醫生，不對，謝謝賀師父！”

她說完也沒等他反應，拿著書包就跑了。

賀司揚半瞇著眼，勾著一抹懶洋洋笑意，也罷，就當做打發時間了。

——

程澄回到了家里，天已經黑了。

管家上前說：“少爺跟湘湘小姐他們有聚餐，所以不回來吃飯了。”

“嗯。”

程澄獨自去了餐廳吃東西，難得清凈了一會兒。

她打開手機，果然看見秦湘發的朋友圈：跟哥哥們一起吃大餐啦

她看見哥哥們都在，對著鏡頭笑得很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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