欜!欗!欔!欓!
所以我和盧曉瑩就眼睜睜看著他用術,而不去阻止嗎
這里有必要解釋下,在斗法時,手勢的發動往往是非常迅猛的,悲從喜的這個術,只用時不到四分之一秒就完成了,這種速度即使巔峰時的我,也很難做到,更別提去反應了。
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恐怖的高維能量迎面而來,在我倆四周,憑空出現了許多錯綜復雜的白線,這些白線形成了四道天羅地網,從四個方向朝我們狠狠壓來。
我瞳孔猛烈收縮著,很快就意識到,這些并不是所謂的白線,而是線鋸——古代冶金技術落后,魯班在無意間發現,只要將絲線編織的足夠緊密,就能輕易鋸開結實的木頭。
場面上的線鋸,至少有幾千根之多,每一根都鋒利無邊,密度極高,根本不容你躲避,四張大網狠狠壓過來,當場將盧曉瑩活切成了碎片。
好在她提前使用了哭悲,在她虛假的身體被切割開后,她的本體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遠處。
而由于悲從喜完全免疫我的幻術,所以我并沒有使用哭悲,而是用提前預讀好的降魔咒,破解了線鋸。
當四道線鋸網壓過來時,我肉身爆發出猛烈的金光,身上出現了一件血色的袈裟,線鋸尚未觸碰到袈裟,就砰砰地斷裂開來。
悲從喜比劃手勢的速度,當真是快如鬼魅,他眼瞅著一術不成,第二術立刻補上,雙手合十,指節化作虛影,口中輕念:
禁術,飛鳥!
場面上線鋸尚未消散,降魔咒立刻向我發出示警!
攻擊來自頭頂!
我抬頭瞧去,就看一只木制的隼,從天空中急速下墜,這只隼比鴿子略大,全身布滿暗紅色的木羽,雙眼黯淡無光,喙生的利如彎刀。
這一式飛鳥,應該是悲從喜壓箱底的大術,此術威力的恐怖,已經超越了我的認知,連降魔咒無法阻擋!
眼瞅著木隼如閃電般襲來,我情急之下,本能地將全部佛光調至雙腿,在狐瞳的作用下,隼的飛行速度被削減了十倍,紅狐步被我運轉到了極致,身體化作一道血色殘影,向后暴退。
一秒之內,木隼流星般墜入地面,火焰的巨浪如巖漿般翻滾,在這毀滅性的瞬間,土壤被高溫溶成了鋒利的玻璃渣,朝四周瘋狂濺射,而一片片暗紅色的鳥羽瘋狂地向著四周擴散。
在恐怖氣浪的席卷下,我身體像斷線的風箏般向后倒飛,在飛行過程中,我四肢盡量蜷縮成一團,緊緊護住身體,飛鳥猶如一顆大號的破片炸彈,比刀片還鋒利的鳥羽后發先至,迎面而來。
降魔咒阻擋了大量鳥羽的攻擊,但我的雙臂依然被劃的鮮血淋漓,落地后,我被濃煙嗆的劇烈咳嗽,頂著熱浪,一步步朝著爆炸的中心點走去。
小溪已經被炸沒了,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數米深的大土坑,土坑的中心點鋪滿了熱熔后的玻璃渣。
就連血樹本身,在爆炸的波及下都沒能幸免,粗壯的樹干被攔腰折斷,悲從喜躺在不遠處的地面上,上半身被焦土覆蓋,只露出一張臉來,氣若游絲。
四周濃煙滾滾,飛鳥引起的爆炸,比火雷弩要猛烈數十倍,這讓我想起了當初在陰間,青丘用雷劫滅殺陰天娘娘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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