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搖頭,顧時修說,如果我不喜歡他和星彩合作,他可以直接中斷,但是我覺得沒必要。
他愿意做什么,怎么做,我都不想管,只要他把答應我的事辦到就行。
“那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你還愿意回到他身邊繼續當傻子,是嗎?”于一凡的質問仿佛一個耳光,打在了我的臉上。
我抿緊嘴唇,沒有告訴他我為什么這么做,只是陷入沉默。
可是接下來于一凡的話,讓我險些沒法回過神,“何晚嬌找了顧時修,告訴了他一件事,陶雪當初自殺雖然是因為抑郁癥加報復的原因,但是,她死的時候已經懷孕了,一尸兩命,孩子……你說是誰的?”
“所以,何晚嬌以此提出和顧時修合作基金會,顧時修沒有拒絕,他心里到底有沒有放下過陶雪,我不知道。”
我頓時呆住了,耳邊于一凡熟悉清冷的嗓音,聽起來仿佛是老電視里的雪花滋滋作響,完全聽不清楚。
“溫雨棉?”我久久沒有動彈,也沒有任何反應,于一凡叫了我一聲。
“溫雨棉!你清醒點!”于一凡提高了聲音,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語氣嚴厲,“你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這個后果你應該也猜想過,有心理準備!”
我這才從錯愕之中回過神,臉上僵硬得擠不出任何表情。
“你怎么知道的?”半晌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艱澀地問。
“只要我想查,自然會知道。”于一凡回答得輕松,我知道這一句話后面其實花了不少精力。
我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一句話都沒有再說,直到于一凡再度開口,“值嗎?”
他說完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水杯碎片,動作很輕緩利落,不出兩分鐘,桌面就已經恢復了干凈。
我起身,“值不值都已經到了這一步,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我先回去了。”
“溫雨棉。”
于一凡叫了我一聲,可是我沒有回頭,只是快步離開了他的公寓,下樓找到了自己的車。
可是到了車上,我又開始發呆,竟然忘了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