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并沒有完全松懈,只是握著噴霧的手稍微垂下了一些,“算是吧。”
地上的黃毛回過神來,惱羞成怒,拎著酒瓶子就爬了起來:“你他媽誰啊?敢管老子的閑事?信不信老子給你開瓢!”
司空連頭都沒回,只是在黃毛沖上來的瞬間,身形微微一側,長腿如鞭子般甩出。
砰!
一聲悶響,伴隨著玻璃瓶碎裂的聲音和男人的慘叫。
黃毛整個人像個破布袋一樣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墻上,捂著肚子蜷縮成一團,連呻吟都發不出來。
剩下兩個同伙看傻了眼,酒瞬間醒了一半,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前。
“還不滾?”
司空拍了拍褲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子冷意,“等著我請你們吃宵夜?”
那兩人如蒙大赦架起地上的黃毛,連句狠話都不敢放,屁滾尿流地消失在巷口。
巷子里重新恢復了安靜,只有風吹過廢棄塑料袋的沙沙聲。
司空轉過身目光落在我臉上,原本的凌厲瞬間收斂,換上了一副溫和的笑意。
“看來我們還挺有緣分的,喬小姐,不過這大晚上的這種地方可不適合散步。”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防狼噴霧收回包里,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謝謝,我欠你一個人情。”
“舉手之勞。”司空指了指車,“送你回去?這個點,這附近可不好打車。”
我猶豫了一秒。
理智告訴我,不該輕易上陌生男人的車,哪怕他剛剛救了我。
但現在的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態,實在支撐不了我再獨自面對任何意外。
甚至連開車都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