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亦可現在打死也不能承認跟葛丕瑞有半點的關系,說著她死死的看著楊母,“媽,我是真的跟他們不熟,也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的!”
楊母狐疑的看著她,并不說相信還是不相信。
楊大嫂撇撇嘴,又怎么會讓池亦可就這糊弄過去。
“弟妹,既然其中有誤會,還是趁著大家都在說清楚的好,不然啊,有的事情傳來傳去的可不就變味了么?”
說完,楊大嫂撇了眼外面看熱鬧的好心鄰居一眼,仿佛是真的很關心池亦可被傳閑話一樣。
但是,池亦可又怎么可能會相信楊大嫂是真的為她好,這個女人恐怕巴不得她出洋相,鬧出點什么不好的影響,好獨吞房子呢!
只是,楊大嫂說的話也有點道理,她心里也清楚今天的事情要是處理不好,影響她和楊文山的名聲是其次,就怕影響他們在楊父心中的形象,到時候把房子給了楊文軍兩口子那就糟了。
還不等池亦可想出辦法,葛母便冷笑一聲,“呵呵,不熟?你以為你上嘴唇下嘴唇一碰,一句不熟就可以遮掩過去?好啊,既然你都不要臉了,我也沒什么不好說的了。”
池亦可聞,臉色煞白。
見狀,楊母雖然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直覺告訴她,一定不能讓葛母當著一群人面前說出來。
她想開口讓池亦可去把門關上,至少這樣就可以不讓人看笑話。
但是池亦可現在已經完全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維里了,根本就沒注意到楊母給她的眼神。
楊大嫂倒是看到了,可她巴不得二房被看笑話又哪里會幫忙?
“池亦可,我都叫你半天了,你也不說應一聲……”
楊文山從房間里走出來,看見葛丕瑞母子兩人也愣了愣,他是見過葛丕瑞的,自然一眼就認出來了。
并且他大概也猜到了,葛丕瑞之所以找來的目的。
他下意識的看向臉色慘白的池亦可,就更加肯定對方是沖著他們來的了。
他張了張嘴,還沒有說出一個字,楊父和楊文軍就提著買的包子回來了。
早上的時候楊文軍忽然說起小時候常去吃的包子鋪,楊父好像也被勾起了一些美好的回憶,父子倆便一起出門買包子去了。
回來見屋子門口,好些個院子里的鄰居都往屋子里張望,并且時不時的還在笑聲竊竊私語。
楊父見狀,急忙穿過人群走了過去,還以為家里發生什么事情了。
結果卻見到屋子里坐著兩個陌生人,從年紀上來看,像是一副母子。
他無聲地看向楊母,希望能從她嘴里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結果嘛,自然是失望的。
楊母到現在也沒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卻下意識地想要瞞著楊父。
所以她回避了楊父的視線,完全不敢看他的雙眼。
池亦可此時相死的心都有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們完蛋了,還有最重要的就是,她知道事情被搞砸了,楊文山不會放過她的。
她在心里瘋狂的想著各種可能性,一時間,雙唇都不自覺地抖動起來。
“你們趕緊走吧,不知道你們在這里胡亂語什么,我看你們是腦子不清醒啊吧?老二媳婦你還不快把人送出去?!”
楊母無奈只能下逐客令,望向池亦可的眼神暗含威脅,隨即趕緊給楊文山使眼色,“文山,你還不趕緊幫忙?”
回過神來的楊文山夫妻倆,一人架著一個,就要帶著葛丕瑞母子離開。
楊文軍卻站在門口,擋住了出去的扣子,他好不容易才把這對母子弄來,怎么可能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楊文山他們把人弄走。
“這是弟妹的娘家人?既然來了,那怎么能讓你們飯都不吃就離開啊,文山弟妹啊,這就是你們的不是了,就這么讓弟妹的親戚走了,你讓爸的臉往哪擱啊?”
有了楊文軍的提醒,楊父瞥了一圈圍著看熱鬧的鄰居,“既然是老二媳婦的親戚,來都來了有什么事情還是進來說吧!”
說著便對著楊文軍使了個眼色,想要讓站在外面的楊文軍進來的時候關上門,免得被別人看笑話。
主要是他也怕,萬一鬧出什么笑話來。
可惜,他的眼神注定是白使了,就算他眼睛眨抽筋了,楊文軍也不可能如他的愿把門關上。
“爸,不用了,他們趕火車!”楊文山對著楊父謊話張口就來,隨即低聲在葛丕瑞的耳邊,用僅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有什么我們出去談?”
“出去談什么?有什么還出去談的?”葛丕瑞卻不愿意,他掙脫開楊文山的鉗制,視線落在楊父身上,“你就是楊文山的父親吧?今天正好你們一家人都在,我也就不廢話了,我們可不是池亦可那所謂的什么窮親戚的,我是來帶走我兒子的,只要你們把我的兒子還給我,我跟我媽立馬就走!”
葛丕瑞的話,頓時讓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池亦可渾身顫抖的瞪著他,搖搖欲墜。
楊父楊母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剛才他們聽到的話。
楊文軍夫妻倆則是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眼里閃爍著只有他們能看懂的光芒。
“文山,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媽怎么有點聽不明白呢?”楊母拽著楊文山的手,滿含期望的看向他。
楊父沉著臉,“文山,究竟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在看到池亦可的表現,楊父的心也跟著沉了沉,要兒子要到他們楊家來了,要說這其中沒點隱情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
“爸媽,我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楊文山根本就不慌,心里素質強大的不得了,他盯著葛丕瑞不緊不慢的從兜里掏出一根煙夾在手上,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勸你們最好是不在這里胡說八道,你們要是再不走,小心我這就打電話到派出所讓人把你們帶走?”
說到最后,楊文山聲音也越來越低。
是個人都能聽出來他話里的威脅意味,只是葛丕瑞既然決定跟著母親來了,就沒打算就這么回去。
他也的確缺一個兒子,一想到池亦可這個女人背著他竟然偷偷生了個兒子,還讓他的兒子叫別人爸爸,他就恨不得跟眼前這個男人干一架。
“你不用在這里威脅我兒子,我們來這里只有一個目的,把我孫子還給我們,我們立馬就走!”葛母擋在葛丕瑞跟前,一字一句的說道。
楊父看了一眼楊文山,他沖著葛母扯了扯嘴角,“這位同志,我現在實在是聽得有點糊涂,你們一直在說兒子孫子的,讓我們還,我到現在還是沒怎么聽明白啊?你們的孩子丟了?還是怎么的?若是丟了我也可以發動身邊的關系幫忙找,只是為什么你們卻一定要讓我們還啊?我也沒見過你的孫子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