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吵吵嚷嚷的,還聽見有鄰居幸災樂禍的聲音,“楊文山家就是這里!”
伴隨著指路的聲音,還有控制不住的笑聲。
楊母打開門,就看到兩個不認識的人站在家門前。
她抬眸仔細看了看,是真的不認識,“你們是?”
“這里是楊文山家吧?”
對方毫不客氣的語氣,讓楊母一愣,她木訥地點點頭,“這里是楊文山家,我是楊文山的母親,請問你們有什么事情嗎?”
感覺出對方來者不善,楊母站在門邊,并沒有讓他們進屋的打算。
誰知道對方好像壓根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么寫,確認是沒找錯地方,推開門徑直朝著屋子里在走去。
“哎哎哎,你們誰啊?怎么就往我家闖?”楊母怒不可遏地盯著對方,見他們毫不客氣地坐在家里的沙發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呵呵呵,我們是誰?你讓你兒子媳婦出來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池亦可擦著手從廚房走了出來。
“媽,是爸回來了嗎?早飯我已經做好了?”
“池亦可你還真是好樣的啊?”
聽到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池亦可覺得有些熟悉,抬頭一看頓時怔愣在原地。
葛丕瑞??
他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是應該在陽市的嗎?
“葛丕瑞,你怎么在這里?”
葛丕瑞打量著池亦可,面帶嘲諷地看著她,“呵呵,我怎么在這里?!還不是拜你所賜!!”
他也不想來,但是母親知道了不管不顧就是要來,他又不能讓母親一個人來,就只有陪著來了。
要不是池亦可這個女人,他至于在火車上吃不好睡不好的嗎?
“亦可,他們是什么人?你跟文山認識么?”
聽了他們的對話,楊母抓住重點,抓著池亦可的胳膊就質疑道。
心里卻是鄙夷的看向葛丕瑞母子,覺得他們或許是池亦可的什么親戚之類的,上門來打秋風來了。
不過,在視線掃向母子倆的穿著后,她又有些猶豫,瞧著好像也不太像那種人的穿著。
楊母的話,池亦可思考了幾秒,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媽,他們,他們是……”
“喲,這是弟妹家里來親戚了啊?弟妹你也真是的,家里人要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呢!”
楊大嫂抱著孩子靠在門邊,盯著池亦可似笑非笑,擺明了就是在看熱鬧。
然而她的話,讓楊母更加堅信葛丕瑞他們母子肯定是池亦可那邊的窮親戚,頓時看他們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屑。
更讓她覺得不好受的是,楊大嫂看熱鬧的態度,讓楊母覺得在楊大嫂這個便宜兒媳婦的面前丟了面子。
“老二媳婦,我們家就這么大點地方,可沒地方讓你家親戚住,你還是帶著你家親戚去找個招待所住吧!”
楊母說話的聲音并不小,葛母還是第一次受這樣的委屈,她家老葛還是廠長的時候,誰不是對她客客氣氣的。
就是現在,好多人也會給幾分薄面。
想這樣被明著看不起,還是第一次,葛母自然是咽不下爭口氣的。
“你這人怎么說話的?合著以為我們是什么窮親戚是吧?呵呵,我今天還就告訴你,我還真不是!要不是你兒媳婦……”
池亦可一聽就知道要遭,急忙打斷了葛母,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阿姨,要不我們出去說?”
邊說還邊沖葛丕瑞使眼色,期盼著葛丕瑞能勸勸他媽來著。
但是葛丕瑞又怎么會幫池亦可。
只見葛丕瑞站在坐在椅子上,平靜的看著她,就像是根本不關他的事情一樣,任由母親繼續罵人。
“你別叫我阿姨?我跟你這個不要臉的可沒什么關系,要不是為了我孫子,我才不會大老遠的跑過來,池亦可你爸我家孫子還給我,我們立馬就走,真當我閑的無聊沒事大老遠的跑來京市是鬧著玩的?”
葛母的一頓輸出,楊母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她緊緊地抓著池亦可的手臂,就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老二媳婦,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孫子?啊??”
她心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總覺得今天好像要發生什么大事。
此時,池亦可腦瓜子也嗡嗡作響。
難道說,她是知道小佑的事情了,所以才找來的么?
因為除了這個,她想不出來還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值得葛丕瑞和他母親專門跑到京市來。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性,楊母長長的指甲深深陷在她的手臂里,疼的她眉頭緊鎖,卻不敢在這時候呼疼。
或者說,是根本沒辦法顧及手臂上的疼痛,她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想著要怎么跟楊母解釋。
外面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她也不得不承受那些人異樣的眼光和蛐蛐聲。
她清楚的知道,那些鄰居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肯定沒說她什么好話。
不行,她絕對不能承認,也不能被葛母前者鼻子走,房子還沒到手,怎么可以功虧一簣。
“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你兒子不過是跟我繼妹訂過婚而已,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是真的不清楚你們找什么孫子跟我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