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和阮竹說了,如果刑燁堂問她什么就照實說,這可能是倆人之間的一次轉機。
阮竹眼睛亮了,有點急迫的說:“你問。”
刑燁堂定定的看著她,嘴巴開合半響,問:“你是不是沒錢了。”
阮竹怔了下,接著笑了,“有的。”
阮竹說:“我有錢,我在麗水找了家飯店干了半個月,回來后也沒閑著,掙了點錢。”
刑燁堂打斷:“多少?”
阮竹手攪巴了下,抿唇,“不太多。”
她從棉麻套裝的口袋里掏出一個用了很多年的牛仔小包,里面是身份證和護照,還有幾張紙幣和零碎硬幣,她問刑燁堂,很小心,像是她大聲說話會把刑燁堂給弄碎了,“你是不是想買什么東西,大概需要多少,你能告訴我嗎?”
刑燁堂呼吸突兀的就不穩了,顫動到全身跟著發了抖,他淺淺的呼吸,再淺淺的呼吸,把情緒調節到平穩后坐在床邊,仰頭問她:“你在醫院不給我交住院費,是不是因為你沒錢。”
阮竹怔了下,點頭。
刑燁堂跟著點頭,再問:“你去別墅是不是才知道丹尼爾那想要住下來需要交住宿費和伙食費。”
阮竹有點不明白刑燁堂為什么會提起這個,思考了瞬,再次點頭。
刑燁堂跟著點頭,再問:“你是不是還用了別的辦法掙丹尼爾的錢?”
阮竹茫然了許久,還是不懂刑燁堂問這些是干什么,但照實說了。
“他說愿意免我的伙食費和住宿費,只要我笑,不對,只要我看到他就笑,他不止會免,還會一天多給我二十美金,換上他的裙子,和他下去坐著,會再給我二十,我還賣給了他六個包子,加上加熱,一共掙了他一百八,但......后來都沒了,因為我們走的倉促,還有他糾纏不休讓我很討厭,沒結給我的錢,我也沒找他要。”
阮竹像是有點不甘心,“你哥把你帶走后我也想回來,但是沒錢,我那會想去找他要他欠我的二百多,怕他把我強留在山上,我再控制不住傷了他,他到底是你的師兄,就這么算了。”
刑燁堂怔怔的,看阮竹許久后喉嚨滾動一瞬,“你既然已經上山了,為什么不找我要錢。”
阮竹沉默許久,低聲說:“在醫院你走了。”
刑燁堂不明白,“什么走了?”
“一千美金,你沒付,丟下我直接走了。”阮竹小心翼翼道:“文棠說你喜歡我,但我從你身上找不到半點喜歡我的痕跡,我......我不敢找你要。”
空氣在這瞬間似乎都凝滯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