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浪這會兒正吹著海風,靠在車邊抽煙,腳邊一堆煙頭,表情極其煩悶。
好不容易找到了真愛,沒想到他最鐵的兄弟竟然詆毀他女朋友!
這要是別人,他今天絕對動手!
手機鈴聲響了好一會兒,風浪才拿起手機接聽。
“喂。”
賀景城問,“你丫的干嘛呢,手機響半天才接。”
風浪反問,“有事兒嗎?”
賀景城一聽他的口氣就知道,這貨這會兒壓抑著呢,八成是跟秦銘鬧掰了。
賀景城沒直接問,只說,
“剛才聽醉歡伯的人說,秦銘在那邊喝酒,說是一個人,想問問你什么情況,你倆不是老膩在一起嗎,今天怎么分開了?”
風浪頓了頓,
“我們鬧了點情緒,回頭再跟你說,你要是有空就去看看他吧。”
賀景城:“……一起唄,兄弟之間打打鬧鬧多正常,把話說開就行了。”
風浪:“一時半會兒說不開,你去看看他吧,昨晚剛喝大,今天再喝大,會喝壞人。”
賀景城:“……行吧。”
掛了電話,賀景城開車去醉歡伯。
一看見他,值班店長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趕緊迎上前,
“賀少您可來了,您趕緊去看看秦少,一個勁兒的給自己灌酒,我們攔都攔不住。”
賀景城看向秦銘,他正端著杯子仰頭喝酒。
他旁邊坐了兩個店里的漂亮姑娘,都是自己人,跟秦銘也很熟悉。
說是陪他,其實是盯著他,怕他真把自己喝壞了!
賀景城走過去,一靠近,兩個漂亮姑娘趕緊起身打招呼,
“城哥。”
賀景城給她們使使眼色,示意她們先離開。
兩個姑娘識趣,立馬走了。
賀景城坐下,看看桌上的空酒瓶,又看看秦銘,
“咋滴,想死我這兒啊?”
秦銘說:“這點酒,喝不死人。”
賀景城抿唇,
“想喝我陪你,不過這種酒就算了,走,去我包間,里面酒柜里放著好酒呢。”
秦銘懶得動,“就在這兒喝吧,這酒也不錯。”
賀景城瞇起眸子威脅,
“你要是不想跟我喝,那我就給秦叔打電話了,讓秦叔和秦姨一起過來陪你。”
秦銘皺眉,“你怎么這么事兒?”
賀景城笑笑,把他拽起來去了樓上包間。
賀景城打開酒柜,從里面拿了一瓶白酒,
“請你喝這個,我太爺爺的太爺爺留下的,人間孤品,你花再多錢也找不到第二瓶。”
秦銘識貨,“你怎么舍得?”
賀景城說:“這有什么舍不得的,再名貴再稀有,它也就是個酒,比不上我兄弟。”
秦銘笑笑,“好兄弟。”
兩人喝了一杯,賀景城問,“怎么樣?”
秦銘說:“的確不錯。”
秦銘去倒酒,賀景城攔著,
“好酒需要品,不能猛灌,一口喝了多浪費,來抽根煙。”
賀景城遞給秦銘一根煙,自己也點了一根。
秦銘問,“你不是不抽了嗎?”
賀景城說:
“沒有啊,我只是不在南晚和孩子面前抽,回家之前沖個澡換身干凈衣服就行了。你今天什么情況?怎么比昨晚還煩?”
秦銘蹙著眉靠在椅背上,抽了口煙又緩緩呼出,一臉煩躁,
“我沒忍住,跟風浪說了方雯的事兒。”
賀景城猜到了,不意外,輕輕嘆了口氣,
“風浪肯定跟你急眼。”
秦銘眉心緊鎖,“他甚至要跟我斷絕兄弟情。”
賀景城:“……浪子這次是動真心了,在他眼里,方雯就是天下最好的女人,別說你沒證據,你就是有證據,如果不能讓他徹底死心,他都能原諒她。”
秦銘瞪眼,“她對他不忠,他能原諒?!”
賀景城說:
“你一個單身狗不懂愛情的魔力,你以為電視上那些舔狗,都是編劇假想出來的人設?不是的,靈感來源于生活,現實中有那樣的人,太愛一個人時,真會把自己放到塵埃里去。”
秦銘不能理解,畢竟自己沒經歷過。
沉默了幾秒鐘,他問,
“那怎么辦?就只能眼睜睜看著方雯禍害他?”
賀景城說:“不是啊,想辦法讓他死心不就得了。”
秦銘問,“他都把自己放到塵埃里去了,還怎么讓他死心?”
賀景城說:“他只是愛得深,又不是真傻了,他還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只不過方雯的問題不能是別人跟他說,必須讓他親眼看到,自己判斷!別人說再多也沒用。”
秦銘又緊緊眉心,“那我們要怎么做?”
賀景城說,
“這事兒你別管了,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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