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還在神游,大叔以為他是默認了,真失戀了。
大叔輕輕嘆了口氣,安慰道,
“這愛情啊,的確很影響人的心情,能讓人十分高興,也能讓人十分沮喪。”
“可愛情畢竟不是生活的全部,他只是生活的調味劑,可有可無。”
“我之前在書上看到一句關于愛情的話,我覺得說的很好:這愛情呢,如果結局是和,那就是錦上添花,如果結局是分,那就是沒有緣分,但擁有過就是最大的幸福。”
“所以啊小伙子,想開點,分開說明你們無緣,后面還有更合適的等著你呢,只要你好好生活,生活就不會待你太差,生活自有安排。”
秦銘愣了愣,反應過來后搖頭,
“不是,您誤會了,我沒失戀。”
大叔意外,
“啊?我看你這么難受,還以為你失戀了呢,抱歉啊。”
秦銘蹙著眉嘆氣,“比失戀了還難受。”
大叔透過后視鏡看了他一眼,問道,
“你怎么了,難受是因為工作嗎?”
秦銘搖頭,想了想說,
“我發小喜歡上一個姑娘,但是我發現那個姑娘很不正經,她配不上我發小,我去勸我發小跟她分開,可我發小不但不信我的話,反而還想跟我斷絕兄弟關系。”
大叔:“……那你發小知道這個姑娘的品行嗎?”
秦銘搖搖頭,“不知道,他不信我的話。”
大叔又問,“那你有證據能證明,那個姑娘人品有問題嗎?”
秦銘又搖頭,“沒有。”
大叔說:“那你發小肯定是在熱戀期,愛情會沖昏人的頭腦。”
秦銘蹙著眉,沒說話,“……”
大叔安慰他,
“給彼此點時間,你們都冷靜冷靜,等他冷靜下來細細想想,肯定會明白你的好意。”
秦銘扭頭看向車窗外,心里五味雜陳。
司機帶著他在河邊繞了兩圈,輕聲問,
“小伙子,要不我送你回家,你回家沖個熱水澡換上舒服的衣服好好睡一覺。”
秦銘長出一口氣,
“麻煩送我去醉歡伯。”
司機點點頭,好心提醒了一句,
“酒大傷身,喝點酒排解一下壓抑就好,別喝太多。”
秦銘‘嗯’了一聲,“謝謝關心。”
司機大叔笑著說:
“不客氣,我也有孩子,我女兒跟你年紀相仿,我就希望她出門在外遇到不開心的事情時,所遇皆良人,哪怕是陌生人,也能安慰她兩句。”
秦銘動容,“您是好人,所愿皆所得。”
司機大叔笑笑,把秦銘送到了醉歡伯。
秦銘硬塞了幾百塊小費,下車。
他沒去包間,就坐在外面的卡座上喝悶酒。
值班的店長認識他,過去寒暄兩句,就趕緊聯系賀景城。
賀景城問,“他一個人?”
值班店長回話,
“是一個人,看著情緒很失落,喝酒跟喝水似的,一口氣要了五瓶白的,二十四瓶啤的,我怕他喝出事兒。”
賀景城抿唇,
“點這么多,這是真想把自己喝死啊,知道他出什么事兒了嗎?”
店長說:“不知道,我們關心了,秦少沒說。”
賀景城:“……我知道了,你們看著點,我現在過去。”
掛了電話,不等他開口,南晚就問,
“誰啊?”
賀景城說:“秦銘,一個人跑去醉歡伯喝悶酒去了,點了五瓶白的,二十瓶啤的,店長怕他把自己喝壞了,就聯系我匯報情況。”
南晚驚訝,“他是想往死里喝!”
賀景城微微蹙眉,“想不開。”
南晚問,“出什么事兒了讓他這么難過?”
賀景城說:“現在還不知道,估計是遇到了痛心事,我過去看看。”
南晚點頭,“好,你趕緊去吧。”
賀景城親親南晚的額頭,
“我去了也不喝,你有什么事兒立馬給我打電話哈。”
南晚說:“你看情況,要是秦銘難受的不行,你就陪他喝幾杯,我這邊沒事兒,家里有阿姨看著呢。”
賀景城又捧著她的臉親親,
“我老婆真通情達理,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氣。”
南晚抿抿唇,“別貧了,趕緊去找你兄弟去吧。”
賀景城點點頭,穿上外套走了。
一出家門他就先跟薄宴沉打電話,
“秦銘什么時候從你家離開的?”
薄宴沉說:“中午,怎么了?”
賀景城說:“剛才醉歡伯那邊給我打電話,說秦銘一個人在那邊喝悶酒,想把自己喝死的節奏,我了解了解情況。”
薄宴沉:“……你問問風浪,是風浪把他從我家接走的,秦銘跟我聯系時,和風浪在一起,當時兩人在逛街。”
賀景城愣了愣,瞪眼,
“我去,秦銘這傻b不會是沒管住自己的嘴吧?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去了解了解情況。”
掛了電話,賀景城趕緊打給了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