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賀天兒撥通了高志勝的電話,告訴他:她要來港島,帶著母親,只想見一見那位傳說中的小阿俏。
    高志勝聽罷,爽快應允。
    翌日清晨,澳島賭王賀新一家三口踏足港島。
    “哎呀,賭王親臨?”
    高志勝迎上前,略顯驚訝,“天兒沒提您會來,否則我早就把表哥請過來了。”
    “別這么客氣。”
    賀新笑著擺手,“現在叫也不遲。”
    高志勝望向身旁的貼身護衛封于修,后者立刻遞上電話。
    “表哥,賀賭王到了,過來喝一杯。”
    “馬上到!”
    賀新年歲較長,身份尊崇,在場之人無不禮遇有加。
    即便是港島頂尖人物相見,一場飯局、幾杯酒,往往比千萬語更能拉近關系。
    “我們一家人對這位新晉的大姐大小阿俏都十分好奇,這次登門,也算圓個心愿。”
    賀新坦然笑道。
    “賭王您好,我是小阿俏。”
    她上前一步,落落大方,笑容溫婉卻不失鋒芒。
    賀新一家三口望著眼前的小阿俏,心頭各自泛起不同的滋味。
    賀天兒抿著嘴,心里清楚——她輸了。
    不論是從氣度還是那份與生俱來的光彩來看,她都比不過面前這個少女。
    難怪高志勝會為她動搖,連“此生不育”的誓都甘愿打破。
    賀天兒的母親,也就是賀新的太太,忍不住輕聲贊嘆:“風韻動人卻不輕佻,溫婉中帶著筋骨。”
    “身上還有股俠義之氣,像是江湖里走出來的女兒家。”
    “真是難得!”
    母親這般夸獎小阿俏,賀天兒心里像被針扎了一下,說不出的別扭。
    “奇女子!”
    賀新緩緩開口,語氣沉穩卻掩不住驚訝。
    他這一輩子見過太多人,三教九流、男女老少,只要站他面前一站,眼神一掃,十有八九就能看出個大概。
    可眼前這姑娘,不只是漂亮,更有一股壓得住場的底氣。
    能統領洪興十萬弟兄的女當家,能讓高志勝傾心相待,果然不是尋常人物。
    她……真的是無根無底的孤女?
    賀新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若真是自幼失怙,那這份落落大方的儀態、坦然自信的笑容,又是從何而來?
    絕不簡單!
    能讓高志勝動心的女人,絕非池中物。
    “你們女人總有聊不完的話,去吧,樓上敘話。”
    賀新笑了笑,擺手道:“等李先生來了,我們幾個再好好談談正事。”
    “好。”
    賀天兒勉強應了一聲,便和母親陪著小阿俏上了樓。
    客廳里,高志勝與賀新對坐飲酒,話題漸漸打開。
    不久,表哥靚坤也趕到,三人圍坐一處。
    男人聚在一起,除了談生意、論錢財,終究繞不開權力與勢力。
    此刻他們聊的,是如何把銀子賺得更多、更快、更穩。
    “賀先生,賭坊這塊買賣,我和表哥一直很上心。”
    高志勝舉杯淺啜,語氣從容:“除了澳島本地,像暹羅、金三角、河蘭這些地方,潛力都極大。”
    “若您有興趣合作,我們可以聯手布局。
    在暹羅,有洪興旗下的斧頭幫坐鎮;金三角那邊,我們也有人脈根基;至于河蘭,同樣有我們的力量在撐場面。”
    靚坤接話道:“沒錯,不是-->>吹牛,咱們在當地,說話是算數的。”
    賀新挑眉:“金三角?河蘭?你們真能在那些地方罩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