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了。
“你真以為我是洪興最強的?我告訴你,斷水流比我狠,封于修比我穩,還有好幾個都不在我之下。”
他咧開嘴,眼里帶著笑:“這些人全是靚仔勝的心腹親信。
當初我輸給封于修那場之后,自己都說了,別再叫我戰神了。”
“你知道靚仔勝怎么回應的嗎?”
神仙可搖頭。
“他說,洪興打從一開始,就只認一個戰神——那就是我,太子。”
太子指著自己胸口,聲音陡然抬高:“從那天起我就明白,我這一輩子-->>,注定和洪興綁在一起。”
“我拼命練,不是為了出風頭,是為了不讓兄弟們被人看扁。”
“更是為了……不讓他失望。”
神仙可懂,那個“他”,就是靚仔勝。
“好,我答應你這場比試。”
神仙可改了主意。
“等我離開港島那天,咱們堂堂正正打一場。”
太子微微彎腰,誠懇道:“謝謝你,神仙可。”
“以后叫我阿可就行。”
“阿可!”
兩人相視而笑。
太子敬重神仙可的義氣。
神仙可則欣賞太子——欣賞他的心志如鐵,欣賞他面對強敵毫無退縮,更欣賞他心中有要守護的東西。
哪怕拼上性命,也絕不回頭。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
太子要挑戰神仙可的消息早已傳開。
高志勝干脆讓封于修和許正陽親自陪練,只為了讓太子在決戰前盡可能提升實力。
封于修擅長進攻,招招致命;許正陽精于防守,以靜制動,常能在劣勢中翻盤。
太子每天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進步。
他感激這兩位高手的指點,更感激背后默默安排一切的靚仔勝。
封于修是靚仔勝的貼身護衛,幾乎寸步不離。
為了幫太子突破極限,靚仔勝不僅請來封于修、許正陽輪番喂招,還特意找來港島最有名的中醫,為太子調配藥浴方子。
每天泡在藥材里,光是湯藥的開銷就驚人。
太子心里清楚,他未必能贏神仙可。
靚仔勝知道,封于修也知道。
可明知可能輸,太子仍選擇迎戰。
他敢站出來,向頂尖高手叫板!
而他換來的,是整個洪興毫無保留的支持。
太子每天只睡六小時,其余時間不是泡在藥湯里,就是在訓練場上揮汗如雨。
吃飯、上廁所之外,一刻也不停歇。
眨眼之間,距離靚仔勝與蔣天養手下頭號猛將神仙可約定的一年期限,只剩最后一天。
半山上的獨棟別墅里,靚坤沖著親戚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神仙可明天就要走人了。
等他平平安安上了飛機,回了暹羅,我安排槍手在路上結果他。”
高志勝反問:“殺了他,然后呢?”
“還能怎樣?”靚坤冷笑,“沒了神仙可,蔣天養在那邊江湖地位立刻垮臺,斧頭幫就能壓他一頭。”
“外人哪知道,那斧頭幫本來就是咱們洪興暗中扶持的。”
“賬不能這么算。”
高志勝盯著表哥,神色凝重:“將來我們百分之百要洗白上岸。
現在雖然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但誰不知道我們是從江湖里出來的?”
“殺神仙可容易,我可以讓彭奕行動手,甚至調王建軍的雇傭兵從河蘭過來,連蔣天養一起解決。”
“可殺了他們,對我們有什么好處?除了落個陰險毒辣的名聲,惹來兩片江湖的唾罵,什么也得不到。”
“怎么會沒好處?”靚坤不服,“神仙可一死,蔣天養失臂膀,我們少兩個勁敵。”
“是少了兩個對手。”高志勝緩緩道,“可哥,你想過沒有?今天我們能暗中下手除人,明天別人也能用同樣手段對付我們。”
“要是大家都撕破臉不講規矩,那咱們還能安穩過日子嗎?出門走路要不要擔心哪把槍突然瞄著你?”
他抿了口紅酒,目光沉穩:
“洪興是港島第一大社團,這些年,我們一直在立規矩——從扳倒蔣天生、大佬b開始,到后來的和平飯店事件,哪一次不是光明正大?”
對付我們洪興,誰要是敢暗中下手,那就只有一個下場——徹底鏟平。
東興的白頭翁本叔就是這么栽的,你表哥當年把對方滿門收拾干凈,港島道上沒人敢多說一句閑話。
咱們最不怕的就是按規矩辦事,黑白分明,勝負立判。
你知道東興這個港島第二大幫會是怎么垮的嗎?三聯字頭依著江湖老理兒,干脆利落地將其連根拔起。
當時我們洪興冷眼旁觀,其他社團、字號、幫派也沒一個插手。
三聯的龍頭藍鯨依足規矩滅了東興,順勢坐上了第二把交椅,沒人不服。
高志勝頓了頓,語氣沉穩卻有力:“規矩這兩個字,既是我們的盾牌,也是套在所有人頭上的繩索。
誰壞了它,誰就得付出代價。
再兇的老虎也有閉眼的時候,可面對一群餓紅了眼的豺狼,就算把它們全宰了,虎爪也會帶傷。”
靚坤沒說話,神色凝重。
“老表,當年我和大佬b是穿一條褲子出來的,為洪興拼過命,流過血,有功也有苦。”
他一口飲盡杯中紅酒,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知道后來怎樣嗎?被大佬b背后捅刀,被龍頭蔣天生當棋子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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