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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 Chapter 78

    “真的呀?!”

    “天哪!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什么怨什么仇!拿了錢還要撕票啊?!”

    “撕票”兩個字落入耳中,霍先生的心口沒來由的抽了兩下。

    十分難得的,他首次介入年輕女孩們的談話,“聊什么呢?”

    rebecca趕緊指著電腦上的新聞網頁給他看,解釋道:“是個關于富豪綁票案的全球盤點,您看,這個印尼首富,總是帶著兒子上電視,結果六歲的孩子被綁匪認出來,然后就被綁架了……”

    霍先生隨口應了聲,當時沒多想,隨即便交代rebecca明天的工作。

    只是等到了樓下,坐進車里,霍先生才回味起rebecca剛才的那句話。

    不……不!他絕不能讓外人認出他的皮蛋毛豆!

    念及此,霍先生立刻給rebecca撥了電話過去:“那些臺歷、茶杯……全部銷毀!”

    電話那頭的rebecca暗暗松了一口氣,剛要答應下來,沒想到電話那頭又突然道:“別銷毀!”

    頓了三秒,然后電話那頭的人道:“一共有多少?都運我家去。”

    將這一樁事料理完畢,心有余悸的霍先生想了想,又迅速撥出了一通電話:“喂?我這邊需要二十個保鏢……不是臨時,是長期……最好是退伍軍人,報酬隨便開……對,最后面試我要親自把關。”

    出國前,葉真真最后一次來看夏清時。

    一個月前,易霄終于同意離婚,簽下了離婚協議書,將兩人的共同財產大半都分給了葉真真。

    當事雙方都將消息捂得嚴實,因此媒體現在還沒接到兩人離婚的線報。

    只是近一年來葉真真淡出娛樂圈,在大眾印象中,葉真真是個不重名利,對娛樂圈浮華云淡風輕的小仙女人設。

    此刻,云淡風輕的小仙女正在夏清時面前咬牙切齒——

    “憑什么?!肖霄她當初是蹭我的熱度才有點名氣的,現在那些人什么意思咯?她稍微紅一點,唯一一間帶廁所的化妝間就給她用?讓我和一群十八線擠一間?有沒有搞錯?!”

    這件事情葉真真已經念叨了整整一個月。

    而據夏清時看來,這大概就是葉真真退出娛樂圈的□□——

    “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什么破娛樂圈!我才不稀罕混了!便宜這群洗腳婢了!”

    當然,葉真真這番話,聽在夏清時耳里,自然知道她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肖霄現在豈止是“稍微紅一點”,簡直是要紅透半邊天。

    在斬獲無數個最佳新人獎和一個極具分量的最佳女主角獎項后,一夜之間,肖霄成為了整個內地娛樂圈的寵兒。

    得獎那天晚上,大概是慶功宴喝多了,肖霄發酒瘋打電話給夏清時,說是要和她的晏時小哥哥講話。

    夏清時自然是不準,肖霄被拒絕后惱羞成怒,當下便放狠話道:“媽個雞!我才不稀罕你哥呢!我打電話來就是想告訴你,你全家都瞎了!你全家都特么瞎了!”

    當然,隔天肖霄又慫了吧唧的跑過來道歉,灰溜溜的模樣,“人家喝醉了嘛,不記得自己說過什么了。”

    夏清時要笑不笑的樣子,“酒后吐真。”

    兩人正說著,晏時從屋子里跑出來,脖子上還扛著一個球胖胖,看見肖霄,他驚喜道:“澐澐,你是來看奶黃包的嘛?”

    肖霄立刻從善如流的點頭,“對啊對啊!”

    夏清時也懶得再管,回房間里繼續同葉真真講話。

    葉奶奶去世后,葉真真在國內的最后一點牽掛也沒了,之后又在父親的幫助下,申請了國外的碩士。

    當然,此舉在經紀公司為她發的通稿里,被稱作“洗盡鉛華、潛心深造”。

    思來想去,夏清時還是將憋了一肚子的話說了出來:“易霄來找過我,你知道么?”

    聽到這個名字,葉真真臉上還是閃過一絲不自然,“關我什么事?”

    夏清時眨眨眼睛,“他和我講了一個故事。”

    葉真真扭過頭去。

    葉真真之所以愛上易霄,大概就是因為中學時那一次,她被老師罰站到教室外面,而那個善良的男孩子因為怕她難堪,所以將自己寫得滿滿當當的試卷藏起來,謊稱自己也沒做作業,就這樣陪她罰站了整整一個上午。

    那次易霄苦笑著對夏清時道:“真真一直以為,我對所有人都這么好……可其實,我也沒那么偉大,是不是?”

    易霄是喜歡過葉真真的。

    男孩陪著喜歡的女孩一起受罰,這樣才順理成章。

    只是沒等到他將這喜歡說出口,他便意外聽見了葉真真和好友間的對話——

    “你要是能搞定咱們班的易霄,我請你吃一年的早餐!”

    “你說的啊,不準耍賴!”

    所以后來,不管葉真真對他多執著的追求,他都視而不見。

    再后來,就有了夏曉棠。

    如今往事被提起,知曉了當年不曾知曉的真相,葉真真倒也沒有太大反應。

    她笑了笑,“哦。”

    這事實來得太遲,連“真相”都不算是,只能換來一句“原來如此”。

    夏清時送葉真真去機場,到了這會兒,葉真真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皮蛋毛豆周歲的時候,我還是要回來的!”

    夏清時不住地點頭,“快進去吧你。”

    臨進閘口前,葉真真還是忍不住扭頭道:“我和你打賭,小毛豆抓周一定抓梳子!”

    提起這事夏清時就心煩:“他個禿子抓什么梳子?!你快進去吧!”

    正說著,夏清時余光瞥見一個人,愣住了。

    是rebecca。

    霍廷易是上星期去北美出差的,這次公差一共半個月,rebecca自然也是隨了他一起去的。

    可現在rebecca人出現在首都機場,這意味著什么?

    背后的答案昭然若揭,夏清時簡直不敢再往深處想。

    她急忙轉身,害怕自己當場就要掉下眼淚來。

    葉真真奇怪:“你怎么了?”

    夏清時還是要面子,在葉真真面前也要面子,當下便死鴨子嘴硬道:“我、我怕皮蛋毛豆餓了,我回去看看他們。”

    回到家里,霍太太從不可置信到狂怒,從“我要殺了那個狐貍精”到“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先閹男的”,最后冷靜下來,心想說不定是誤會呢。

    她連連深呼吸好幾口,然后打電話給霍先生。

    那邊不知在干什么,電話先是被按掉,過了五分鐘,電話撥了回來。

    霍先生的嗓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喂?”

    霍太太笑得溫柔:“毛豆今天會叫爸爸了。”

    “真的?”男人的聲音尾調上揚,那一點喜悅壓不住。

    夫妻兩人說了一會兒家常話,中間停頓片刻,霍太太假裝才想起來似的,隨口道:“我讓你幫我買的那個指間戒你買了沒?”

    “當然,昨晚就買好了。”

    霍太太挺滿意,頓了頓,又說:“你記得我手指尺寸么?rebecca的手指尺寸和我一樣,你讓她幫我試試。”

    霍先生從善如流道:“好,我這就叫她過來試。”

    掛了電話,霍太太只覺得天都塌了。

    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去嬰兒房看兩只胖湯圓。

    看到光禿禿的地中海小毛豆時,霍太太突然就被悲傷壓垮,“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等小毛豆長大了,發現再有錢也治不了地中海,他會不會很絕望?

    霍太太一邊嚎啕大哭一邊想。

    只是霍太太畢竟是霍太太。

    她以極快的速度恢復了過來。

    首先她找民航公司的朋友查了航班記錄,才知道霍廷易根本不是去北美,這個王八蛋去的是法國!

    冷靜了半個小時,霍太太便訂了最快一班飛往巴黎的航班,還捎帶上了兩只胖湯圓。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霍太太時而充滿憤怒咬牙切齒,時而顧影自憐暗自垂淚。

    地中海小毛豆被媽媽嚇到,哇哇大哭起來。

    反倒是小皮蛋,一直都表現得十分沉穩,沒有被情緒化的弟弟影響。

    霍太太親親小皮蛋,“蛋蛋這么乖,像媽媽。”

    緊接著,又不情不愿的親親小毛豆,“和你那個王八蛋爹一樣!”

    下了飛機,一出機場,霍太太直奔霍先生下榻的酒店——這家是pr集團的協議酒店,他在這家酒店有長包房,十有八九就住在這兒了!

    她料想得果然半點不錯,霍廷易就住在這里!

    看到她們母子三人出現在房門口時,霍先生的表情先是驚喜,瞬間又化為了緊張——

    “你一個人帶著他們倆出來的?坐飛機來的?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太莽撞了你!”

    當場霍太太的眼里便涌出了眼淚,“霍廷易,你是怕我壞你好事吧!”

    說著她便將兩只胖湯圓往他懷里一塞,然后推開男人,大步跨進了房門。

    浴室、臥室、衣柜里、窗簾下……霍太太幾乎將整個套房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出那只狐貍精!

    她怒氣洶洶的轉向霍先生,惡聲惡氣道:“你把狐貍精藏哪兒了?!”

    “這都什么……”霍先生只覺得百口莫辯,“什么狐貍精?”

    男人就在自己眼前,他是自己的丈夫,是孩子的爸爸……

    霍太太突然就裝不下去了,大顆大顆的眼淚涌出來,她捂住眼睛,尖叫道:“霍廷易!”

    霍先生趕緊將兩只胖湯圓放到一邊,將自家太太攬進懷里,小心翼翼的拍著她的背。

    “別氣,別氣,我就在這兒,要打我就打我,別氣壞了自己,好不好?”

    霍太太依舊是止不住的流著眼淚,又低聲叫了一句他的名字:“霍廷易!”

    他將懷里的人抱得更緊,“我在,我就在這兒。”

    她整顆腦袋都埋在了他的胸前,聲音哽咽道:“告訴我,你沒有。”

    霍先生親了親她的發頂,然后嘆口氣,終于將一五一十都說給她聽——

    “馬上是結婚紀念日,你忘了?”

    “香頌酒莊,你還記得嗎?durand先生去年過世了,他的侄子把酒莊剩余的股份也賣給我了……我想把這里翻新一下,等到結婚紀念日的時候再帶你過來。”

    霍太太從他懷里抬起頭來,臉上的眼淚還沒干。

    她仰著臉,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住他,聲音沙啞:“真的嗎?”

    “真的。”他低頭親她一口,“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了?”

    夫妻倆正說著話,被放在一邊的地中海小毛豆突然就哇哇大哭了起來。

    “怎么了?”霍先生的奶爸本能發作,當下便將小兒子一把抱起來,下意識地掀開襁褓,“是不是尿床了?”

    “別——”霍太太出聲想要阻止,但卻已經來不及。

    看著小毛豆襁褓里裹著的幾張紙,霍先生愣住了。

    他拿起來一看,白底黑字,“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實在很刺眼。

    霍太太再次哭起來,“我以為你有別人了……”

    她將小皮蛋的襁褓打開來,一邊抹眼淚一邊哽咽道:“還有這個。”

    原本她想的是,要是霍先生沒有出軌,那她就給他看這個。

    粉紅色信封,封口處粘著一枚小小的鉆戒。

    霍先生的目光定在那個粉紅色的信封上,一時之間竟然不能語。

    “……小糖豆?”

    霍太太帶著哭腔的聲音再次響起:“三年抱仨,霍廷易你王八蛋!”

    二零一五年春天要結束的時候,電視臺在波爾多的行程結束,夏清時隨著攝制團隊回到巴黎,隔日就要返回洛杉磯。

    她離開的那天晚上,kevin終于忍無可忍的提醒他:“你們三年前來過這里,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好奇她在瓶塞里留的話是什么?”

    霍廷易如夢初醒。

    可惜三年前記錄的檔案早已丟失,連酒莊的工作人員也不知道他們當初的信物如今在哪一瓶佳釀里。

    他要求將三年前封裝入瓶的葡萄酒全部開封。

    整整兩千八百六十瓶,他坐在滿地的紅酒瓶塞中間,終于找到屬于她的那一枚。

    不是他以為的“成為像mikeallace一樣偉大的記者”。

    是“霍廷易,我愛你”。

    恰逢此時,巴黎傳來暴恐消息,生平第一次,他被嚇得魂飛魄散,連夜開車去巴黎。

    半途上卻接到她打來的電話,她在電話那頭聲嘶力竭:“你去找我都不先打我電話?我沒有去巴黎!你快回來!”

    她的聲音里帶了哭腔:“霍廷易,你快回來!”

    他當即又調轉車頭向波爾多的方向,打道回府。

    凌晨三點三十分,他終于回到香頌酒莊,隔得遠遠的,便看見立在路中央的窈窕人影。

    他推門下車,大步跨到她的面前。

    夏清時紅著眼圈,將那個同樣是從瓶塞里找回的小小鉆戒舉起在兩人中間。

    她仰著臉看他,聲音哽咽:“現在答應你,還來得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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