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晚上的時候,小富貴兒連個好臉色都沒有給徐家的人,可把季常淮高興壞了,真不愧是他的兒子,真長臉。
可等到回去的時候,季常淮就覺得小富貴兒不對勁兒了,給別人臉色看也就罷了,怎么還給自己的老爹臉色看呢?
“人派去了?”
不等季常淮問小富貴兒,小富貴兒率先問出聲,那臉色要多黑有多黑。
季常淮垮了臉:“嗯,徐家也塞了人,看來這件事情與他們脫不了干系。”
聽著季常淮一本正經的廢話,小富貴兒錯開頭去看窗外的風景,唇線抿的直硬。
“明日我便走。”
“嗯?你就忍心把你爹我拋棄在這么危險的地方?我告訴你,我身體里的毒可是還沒有清干凈呢,你身上的毒也沒解呢!”
簡直氣死他了,虧他從小把兒子一把屎一把尿的帶大,這有了媳婦就把爹忘了。
“她有危險。”
一句話成功的讓季常淮閉嘴,行吧行吧,誰讓人家姑娘是弱者!
“去吧,早日回來。”
“嗯。”
翌日,便傳來攝政王世子被偷偷潛入的刺客刺殺的消息,現已重傷昏迷,不省人事。
攝政王大怒,硬是把周圍的官員家里里外外搜查了個遍。
皇帝連個聲都沒敢吭,還賞賜了許多東西安慰攝政王,還讓金吾衛跟著徹查這件事情,還想來看攝政王世子,結果被攝政王一句世子傷重,場面嚇人,不宜見圣駕,給皇帝堵了回去。
這一搜不要緊,一搜竟從幾個官員的府邸搜出來歷不明的銀兩,揪出了幾個貪官。
誰也無暇顧及攝政王世子的情況如何,皆是在為自己的腦袋擔憂。
小富貴兒與墨八是在云海縣碰到的,兩方遇到的時候差點沒打起來,實在墨八打扮的太像一個刺客,讓自己人都沒認出來。
“世子,金小姐出事了。”
墨八望著脖子上架著的幾把刀,咽了咽口水,一把把蒙面的黑布給扯開,露出干裂的嘴唇,這是他不眠不休趕了兩天的成果。
小富貴兒瞳孔猛的一縮,房間內的氣壓瞬間低了幾度:“她怎么樣了?”
“被徐子麒的人污蔑殺了金大寶,現在在臨水縣的大牢里關著呢。”
“即刻啟程。”
話閉,小富貴兒整個人便消失在房間里,除了一個大開的窗戶,什么都沒有留下。
墨八抽抽嘴角,眼底盛著絕望,他已經兩天沒合眼了,能不能讓他休息會兒?
早知道世子那么在乎金薇薇,他應該休息一晚再來找世子的。
……
金薇薇抱著膝蓋在牢房里坐了四天,腦子也思考了四天。
結合成玉還有王海的話,她敢確定,他們就是落進了一個圈套,一個別人早就布好的局。
從成玉進來的時候,也許已經有人開始算計了,先是她的店面受到騷擾,壓了別人的價,再到后面的賑災糧食被劫,再到王海尋她要糧食,還有馬成富捐糧一萬斤,拿了糧食的人還被毒死了。
馬成富的背后絕對有人,聽成玉說的那些,馬成富是一個覬覦臨水縣商會會長位置的人,膽子絕對不會大到挑戰王海。
會不會是徐子麒?
金薇薇首先的懷疑便是他,此人又是皇親國戚,又是與王海敵對,除了他,金薇薇實在想不到別的人了。
小富貴兒到的時候,恰好朝廷派的人也到了。
來人一人是季常淮陣營的都指揮御史馮岑,一人是工部的一個侍郎張徹,為皇帝做事,是徐家的人推上去的。
馮岑才到臨水縣就被人打暈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