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看來,蘇俄自然是天然上的敵人,畢竟美國可是資本力量統治國家,那些政客不過是資本力量操作的玩偶。美國積極參與對蘇俄的內戰,一方面固然是出于“階級對立”的關系,另一方面他們找到了國際舞臺的新玩法,想要嘗試一下分裂他國好不好玩。
曾經的沙俄太大太大了,屬于一個跨洲際的國家,美國佬現在可能還有稱霸全球的雄心,但并不代表沒有那個雄心。
對于英國滿世界都有殖民地已經感到由衷的郁悶,可是美國對英國也只能是郁悶,他們的既定國策是不直接挑戰世界霸主,倒是可以教唆他國挑戰,或者創造機會讓他國挑戰英國。
美國不會愿意看到蘇俄完整地繼承沙俄的“遺產”,他們所希望的是曾經的沙俄最好分裂,分裂出去的國家越多越好,哪怕只有波蘭、芬蘭、白俄(白衛軍)也能夠接受,其中最看重的莫過于對白俄(白衛軍)的重視。
分裂蘇俄幾乎是全世界列強的愿望,要不干涉蘇俄內戰怎么會在國際聯盟中堂而皇之地被接受,還搞出了一個多國聯合的干涉軍出來?
法國在干涉蘇俄上面卻是有些復雜,一方面法國急迫地想要讓蘇俄承認沙俄時期的貸款,另一方面法國又希望德國的東邊能有一支遏制的力量。結果是,法國既是參與干涉蘇俄內戰的主力,然后又一再想要尋求渠道與斯大林等蘇俄領導人聯系,試圖通過聯系達成諒解。
目前蘇俄的的確確是處在實質的分裂,沙俄崩潰之后的芬蘭、波蘭等獨立出去的不談,列寧作為領導人的時候可是承認了芬蘭和波蘭的獨立地位。可是,按照列寧在外交上的手腕看來,那更像是一種政治策略,就好像是答應廢除沙俄時期的所有條約,歸還侵占于所有國家的領土那樣,實際上蘇俄一寸土地都沒有進行歸還。
“所以我們的立場是一致的,我們也進行了必要的參與,應該獲得另外一些方面的補償。”李奇目視巴西勒.莫泊桑,說:“以前發生的已經發生,國家與國家從來都是因為局勢的發展選擇應該走的道路,不同的時期應該有新的變化,例如目前就有五萬的德意志軍人在聽從法國將軍的指揮,難道那不是一種諒解嗎?”
巴西勒.莫泊桑原本還在笑,聽了立刻變成不茍笑的表情,說:“領袖閣下,那是我們在《凡爾賽和約》之外達成的協議,是貴黨和我國的協議,并不是德意志與法國的協議,意義上不一樣。就好像法國可以支持作為在野黨的貴黨,可一旦貴黨成為執政黨,我國的政策也會隨之改變。當然了,我們認為在私人的立場上,雙方應該保持友善。”
聽著太繞了,不過也并沒有多么復雜簡單而有點像是“各交各的,不因為彼此的立場不同而破壞友誼之類。”,這一點在西方社會一點都不會起沖突,可就看個人是否真的無所謂了。
“十五萬,我們認為這樣根本就不會有什么影響。”李奇非常誠懇地說:“我的黨毫無疑問是在座除了比利時之外的朋友,我們也是一個理智且深知國際關系重要性的黨派,并不是不知道輕重的黨派。”
本特卡.阿扎爾一聽卻是怒了,一臉的難看:“我可以視為這是貴黨在成為德國執政黨之后,會選擇與比利時進行對抗嗎?”
“是的,我們會與比利時進行對抗。”李奇直不諱地說:“不但是比利時,還有波蘭,任何一個德意志的執政黨都會走這樣的道路,只是需要,與實際行為無關。”
詭異的是包括本特卡.阿扎爾在內都在點頭,甚至有人為李奇的直率和鼓掌。
李奇那句話是什么意思?無非就是成為執政黨了,必要的表演肯定是要做,選擇比利時和波蘭叫板,那是因為兩個國家中的比利時是小國,然后波蘭欺負德意志著實太狠了。
一個國家有太多的敵人,領導國家的執政者無疑是非常失敗,可是與所有國家成為朋友也是一種失敗。國家與國家必然會出現競爭,只有事事退讓和軟弱,才會沒有尖銳的對手。這種道理只要是玩政治游戲的政客都明白,只有傻傻分不清楚的民眾才會看不清楚利害關系。
“十五萬?太多了!”巴西勒.莫泊桑軟化了下來,他想說點什么的時候,李奇開口了。
“并不是進行新一輪的征兵,是由自由軍團中劃出五萬士兵加入到國防軍系統。”李奇再次開誠布公地說:“那是我與國防軍一應將帥達成的交易,換取他們支持我的黨,與你們有良好關系的黨。”
巴西勒.莫泊桑肯定是有事先得到指示,說:“太多了!最多增加一萬!”
李奇當然是一再爭取,表現出來的模樣也是非常的委屈。事實上也真的有委屈的地方,一國內政需要得到他國同意才能執行,難道不是屈辱?
英國選擇站在李奇這一邊,美國也適當地表示出諒解。
“兩萬五千!就這么多,多一個我們都不會答應!”巴西勒.莫泊桑一臉的難看,又說:“作為交換條件,貴方需要對蘇俄內戰進行增兵,最好是再增加五萬,同時擔負百分之三十的軍費!”
不管是擴編多少,哪怕是只擴編一個人,李奇都覺得那是勝利。他異常清楚一點,哪怕是其它地方沒有得到突破,只要德意志的國防軍能夠擴編,他都將被視為德意志的英雄,被認為即將打開鎖在德意志身上枷鎖的英雄。
“同時,我們認為領袖閣下和莫奈小姐的婚禮應該盡快舉行。”巴西勒.莫泊桑非常嚴肅地看著李奇,仿佛說的不是一件私人家庭的事情,是一件關乎兩國邦交的大事:“最好是在貴黨成為執政黨之后的一周之內。”
李奇沒有遲疑,他說:“好的,我會與伊蓮娜結婚。”
話說回來,法國佬的思維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個情況,不過既然他們認為很重要,那姑且就是很重要吧。(未完待續。).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