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瓦爾德.馮.克萊斯特也笑了,但是并沒有說話。
歐貝.李奇也真的是那么干了,他很清楚一點,一些現金放在隨手可拿的位置,只要是能活動的協約國那方沒有不拿的道理。
接下來也證實了那一點,大概二十萬的法郎是在下午4點左右隨便放在護理帳篷外的一個桌子上,到傍晚的時候它們就不見了。取走它們的人并不少,有傷兵也有醫生或是護士,協約國那一方的人員似乎還進行了某種“公正”的平分?
得知這一件事情,要是本方人員沒有那么干,埃瓦爾德.馮.克萊斯特會取笑協約國一方,但偏偏本方的士兵無法滿足他的榮譽感,因此只能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夜幕降臨,看向東面的時候,能夠看到映紅了云層的火光,那邊的爆炸聲也是從開戰之后就沒有停止過。
爆炸聲不止存在于正面戰場,實際上包圍野戰醫院的協約國陣地也會時不時地挨上一炮,懂得聽聲音辨認是什么火炮的人告訴歐貝.李奇,向這邊發射炮彈的火炮口徑一再減小,從280mm的榴彈炮一直減小到75mm的一種野戰炮。
火炮口徑的減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實際上還有火炮一直持續炮擊已經讓歐貝.李奇覺得挺意外,畢竟正面戰場打得真的是太激烈了,幾乎每一秒都在死人,那里才是極度需要火炮支援的位置。
真實的情況是,協約國在索姆河戰役發動之后,僅僅是一個白天,英軍在德軍右翼付出的總傷亡人數就接近了十萬,比之“原本的歷史”上多付出了大概三萬人的代價。而負責左翼牽制的法軍,他們的狀況也沒有好到哪去,付出了將近四萬人的死傷后,終于是等到夜幕降臨。第一天的進攻中,他們不但沒有攻下德軍的第二道防線,甚至是第一道防線也重新被德軍占去。
對于歐貝.李奇等人來說,他們夜間不間斷地向緩沖區打照明彈,做出一副高度警戒的模樣讓他們相對平靜地渡過了在野戰醫院的一夜。
到第二天開始有了光線,那名少校很是迫不及待地再次舉著白旗出現,負責與之談判的庫爾特.蔡茨勒給出了少校轉達的最新消息,協約國那方提高了價碼,但是無論如何要求必須釋放將軍級別的人物。
“那個法軍少校還說,今天過后將會由英軍的負責人過來接手。他請我們務必相信一點,他們已經足夠的溫和。如果換作是埃德蒙.亨利.海因曼.艾倫比來負責……”庫爾特.蔡茨勒一臉的郁悶,頓了頓才說:“我們會很不好,非常不好。”
埃德蒙.亨利.海因曼.艾倫比是誰歐貝.李奇不清楚,事實上在場的軍官因為級別也就那個樣子,沒有一個知道埃德蒙.亨利.海因曼.艾倫比是誰。
埃德蒙.亨利.海因曼.艾倫比是英國的一個集團軍的司令,他此前一直是在埃及擔任行政長官,戰爭爆發之后才回到歐洲大陸參戰,對于指揮騎兵作戰有著驚人的指揮才能。要是不出現意外,他在法國戰場待的時間其實并沒有多久了,會被調到巴勒斯坦戰場上指揮中東的英國遠征軍。
“告訴那個法軍少校……”歐貝.李奇看了看眾人,用比較輕松的語氣說:“為了表示合作愉快,他們的政府應該簽署一份赦免聲明,保證我們在交出那些將軍之后,安全能夠有所保證。另外,我們還需要更多的金錢!”
在場的軍官沒人表示反對,他們都知道很快將會撤離,那么在強硬派的英國將軍出現之前,向法國人提出看似很夸張的要求反而會使之松懈。而他們只需要再撐過這個白天,然后就該正式面對命運的考驗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