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在拖時間,但是我們也需要時間。”費迪南.福煦一臉睿智的表情:“外圍的包圍圈需要鞏固,也需要地毯式搜查任何可能會接應到醫院這幫敵軍的敵方人員。”
還有其它的原因費迪南.福煦沒有直接說,剛才他與雷蒙.普恩加萊溝通過了,雷蒙.普恩加萊認為要是能夠用比較平和的方法解救那些被俘的將軍,無論怎么樣都是應該嘗試一下,哪怕是不能也應該拖到英國那方的人抵達現場,因為這樣重大的事情不能只是由法國來承擔。
“我們能夠利用金錢交接的時候進行突擊嗎?”馬克西姆.魏剛頓了頓,無比認真地說:“醫院內的德軍人數雖然多,但里面也有我們的人,特別是那些醫生和護士并沒有被限制自由,或許他們能夠幫忙?”
“是的,是的,醫護人員沒有被限制,那是因為有重傷患需要換藥和陪護。”費迪南.福煦搖著頭,說道:“盡管偷襲和俘虜高級軍官有已經表現出了那些德國人野蠻的一面,但那只是戰術的一部分。他們至少保持著最起碼的軍人禮節,既是不傷害失去抵抗能力的傷患,也沒有傷害醫護人員。”
“可是他們接受金錢了,我并不認為一群會接受金錢的軍人還有什么榮譽感可。”馬克西姆.魏剛指向了野戰醫院的方向:“盡管我還沒有想明白他們到底怎么計劃逃脫,但是我很肯定他們肯定是有計劃的!”
費迪南.福煦依然搖頭:“我們可以攻擊,但只能攻擊一次。”
所謂的只能攻擊一次,是炮口覆蓋讓里面的人全部完蛋,包括德軍和所有自己人的全部完蛋,只有這樣才能讓協約國陣營掌握話語權,到時候協約國一方怎么來描述發生什么事情都可以。
費迪南.福煦一再拒絕進行試探式攻擊或者解救,是因為不能在他們的逼迫下讓德軍出現狗急跳墻的事情,一旦因為他們的逼迫而出現將軍的流血,那將會使事情變得更加復雜。
真的在交換了,是雙方各出一些人,一方提著裝錢的箱子,一方押解著軍官,雙方來一個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沒有想到二十萬法郎和兩萬英鎊會是這種重量。”約瑟夫.迪特里希看上去很興奮,他掂了掂重量,說道:“大概是五斤?”
馬庫斯.爾根看上去也很興奮,他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的錢,唯一覺得可惜的是那些軍官好像并不是真的要錢,而是出于一種什么策略?
“他們在后撤了。”埃瓦爾德.馮.克萊斯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敵軍那邊,他收回目光的時候才看一眼被攤在地面上的錢,不過也只是看一眼,對著歐貝.李奇說:“接下來他們打算再用一筆錢來交換,這一次提出必須要有一名將軍。”
“不!我們可以交出不重要的校級軍官,但是對于掌管一些部門的校級軍官和任何一名將軍,我們不可能交出去。”歐貝.李奇也在看撤離的協約國部隊,他并沒有因此而感到多么高興,看上去反而有些擔憂。他說:“對方很明顯是有足夠分量的軍官或是政府官員在場,不然沒有可能那么快對我們的要求作出反應。我有足夠的理由推測,一旦接下來我們應對出現紕漏,對方很可能直接發動攻擊,甚至可能會無視野戰醫院的協約國成員,連帶我們一塊進行炮擊!”
“怎么可能!?”瓦~爾~特.莫德爾滿滿都是不可思議地問:“這里不止有我們,還有被俘的協約國將校,甚至有屬于他們的傷員和民間人員,他們怎么會那么做?”
歐貝.李奇蹙眉良久,低聲說:“英國人不會這么干,但法國人……他們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在場的人都一直皺眉了,他們覺得歐貝.李奇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法國人連自己的國王都能砍頭,還有什么干不出來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