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開炮,您不但會成為政府的替罪羊,還要遭受那些將軍的家族,他們一同的報復。”馬克西姆.魏剛是真的在為費迪南.福煦著想,他倆是老搭檔,目前也是一榮俱榮的上下級關系。他表情上有擔憂也有焦慮:“這樣的責任不應該由您來一力承擔,雷蒙不應該提出這種過份的要求。”
雷蒙.普恩加萊是現任的法國總統,不過估計很快就不是了,因為他在任期間法國不但有幾乎三分之一的領土成了淪陷區,法國也有將近四十萬壯年男子成為戰場上的尸體,死于戰爭的平民則暫時還無法計算。
戰爭是在法國本土進行,幾乎一切悲慘的故事里總是會有“法國”這個角色參演,因此法國實際上反戰的情緒越來越濃烈,除非是戰爭立刻結束,不然任何人執政都不會好過。
目前法國比較活躍的人是一個叫喬治.克列孟梭的激進派黨人,他正在叫囂著要將戰爭進行到底,因此獲得了幾乎所有激進人士的支持,但是與溫和派無法避免地形成了勢同水火的局面。
“我有消息稱,總統之所以給您炮擊的暗示,是出于那個劊子手的建議。”馬克西姆.魏剛非常認真地看著費迪南.福煦,說道:“他可是一個鐵腕派,聽說正在積極尋求支持,準備取代現在的內閣,并在尋求總理與陸軍部長兩個職位一共兼任。”
馬克西姆.魏剛為什么說喬治.克列孟梭是劊子手?這位仁兄所在的激進派,在1905年推動通過了《政教分離法》,并且在隨后不斷鎮壓國內的工人運動,多次的鎮壓中死傷十分嚴重,事態的惡劣程度不亞于大西洋一邊的美國直接派兵鎮壓游行人員。因此,一些資本家十分喜歡喬治.克列孟梭所在的激進派,但是其它階層卻非常厭惡。
費迪南.福煦只是靜靜地聽著,馬克西姆.魏剛說的那些他都知道,但很多時候人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無奈,其中就包括他真的會下令進行炮擊。
“其他國家一直在說我們法國是一個奇怪的國家。”費迪南.福煦終于是吭聲了。他說:“我們這個國家可以有數百萬的軍隊在與敵人做殊死搏殺,后方的民眾卻在懷疑那些人的血流得是不是值得。不但是懷疑,還會謾罵那些上戰場的人都是傻瓜,然后享受傻瓜的浴血奮戰給予他們的安寧。”
馬克西姆.魏剛一時愣住,他有些沒明白自己的上司這個時候說那些有什么特別含義。
“我們的國家正在遭受侵略,但是國民分成了兩個部分,其中有一部分認為戰爭與他們無關。”費迪南.福煦的胡子翹了翹,嘴角似乎也出現冷笑。他拉下頭上的斗篷,露出了高筒的軍帽,然后又將軍帽脫下,露出了一頭華發,挽著稀松的白頭發,對馬克西姆.魏剛說:“實際上在那些將軍被俘虜后,很多人都希望被俘的將軍能有骨氣,不用配合德軍,來一場鼓起勇氣的反抗,華麗地死在反抗暴力的搏斗中。很明顯,那些將軍無法辦到。”
馬克西姆.魏剛決定做一名合格的聽眾。
“政客們還在博弈,他們總是有富裕的時間來進行爭論。過去是這樣,現在是這樣,以后還是會這樣。”費迪南.福煦將看向野戰醫院的目光收回來,扭頭看了看后方,說道:“但我們是在進行一場艱難的戰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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