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拾荒者一臉不甘的倒在地上的時候,另外兩個拾荒者也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他們一個捂著自己的左胸,一個捂著自己的咽喉,身體都已經倒在了地上。
墨的殺人手法,竟然與女人差不多,都是簡單高效,只攻擊心臟與咽喉這種一擊必殺的致命部位。
墨卻沒有注意到自己高效的殺戮,他干掉這三個拾荒者后,依舊是拼命沖向自己的母親,而此時,僅剩的那兩個拾荒者也發現了墨的爆發。
根本搞不清狀況的兩人終于徹底放棄,他們發一聲喊,丟掉女人后便扭頭狂奔。墨看了看那兩個拾荒者,調整了一下身體,空出自己的右臂,隨后手臂猛然揮動,匕首化為一道流光,瞬間穿越幾十米的距離,釘入了其中一個拾荒者的后腦。他本待再沖過去,卻聽到母親在背后叫住自己:
“墨!”
墨停下腳步,沖上去扶住就要摔在地上的母親,看著母親已經被戳爛的胸膛,一臉痛苦的喊了一聲:
“媽!我一定會殺掉他的,還有那個該死的落日公司!可是現在,我們先回家,你的傷要”他看著母親哽咽的說道。
“聽我說”
女人打斷了墨的話,也沒有堅持要墨去追殺逃走的那個拾荒者。她勉力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仔細看了看他脖子下剛出現的金色紋路,隨后,將手上戴著的一枚戒指摘了下來,塞進了墨的手中。
這是一枚并不起眼的戒指,是個寬有四毫米的圓條,外觀是純黑色的,就像是用黑石磨出來的一樣,中央鑲嵌著一枚深藍色的晶體,而對于這個戒指,墨是有印象的,因為他的母親一直戴著,只不過她一向是將有晶體的一面藏在內側沖著掌心。
“墨!你仔細聽好,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而是你父母的屬下,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活著,這戒指中,有他們留給你的信息,當你擁有足夠的實力時,他們會通過這個戒指,來指引你的!”
母親看著墨,斷斷續續的說道:
“至于我的傷已經救不了了,所以,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后面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一定要記住我曾經教給你的那些,還有,不要相信任何活著的人!不管是誰,只有當他變成尸體,對你來說才是真正的安全!”
說著,墨的母親看向山丘:
“那個人逃走了,你有寶物的事情,也很快會傳遍的,所以,你要馬上離開離開這里去那”
說到最后,墨母親的眼神終于徹底失去了神采,但她依舊偏頭望向遠方,那里,是神罰城的方向,傳說中,“神”留在這個世界的巨型金字塔,就在那座城市之中
傭兵之家是聚集點中最熱鬧的地方,不管白天晚上,這里永遠都是吵吵嚷嚷,人滿為患,同時,這兒也是聚集點里最大的交易中心。
拾荒者們在荒野得到的所有收獲,不管是礦石,暗獸的尸體,還是其他的什么,都可以在這里換成大陸通用的錢幣,然后,他們會將這些自己可以說是用命換來的錢幣,在這里大把的揮灑,縱情享受烈酒和女人。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走進了這個位于黑石鎮以西的聚集點,他一身黑色的作戰服,腳踏同色戰靴,戴著頂鴨舌帽,背上背著一個并不是很大的背包。
在背包的側面,倒綁著一把帶鞘的細長苗刀,刀柄就在靠近后腰的位置,在他的左右小臂上,還有兩把連鞘的匕首,似乎這一長兩短的三把利刃,就是他全部的武器了。
少年對這里很熟悉,在那些完全就是拾荒者們自己胡亂搭建,高矮不等,奇形怪狀的房子隔出來那宛如蜘蛛網一樣的巷道中七拐八拐,便來到了傭兵之家的門口。
剛踏上臺階,他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旁邊墻上,那里有一張殘破不堪,已經貼了很多年的通緝令,這張通緝令上的畫像,居然只是個十二三歲,滿臉稚嫩的孩子。
看著這張通緝令,少年的神情有些恍惚,他抬起帶著黑色半指手套的右手,用拇指往下撥了撥小指上的手套,看了眼被手套覆蓋的一枚黑色戒指,又再次看了一眼那張通緝令,推門走進了傭兵之家
“轟!”
推開傭兵之家隔音門的瞬間,污濁的空氣與刺耳的喧囂宛如巨浪般奔涌而至。昏暗的燈光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拾荒者們,都坐在散亂的圓桌旁,喝著最廉價的黑谷酒,抽著劣質的麻煙,張狂的與身邊著裝暴露的陪酒女們大聲調笑,粗糙的手掌不斷的在這些女人身上的敏感部位摩挲,甚至有人干脆就將陪酒女抱在自己身上,或是直接將其按在桌上,當眾上-->>演著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