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水軍大營。
二十艘樓船,孤零零的在江面上浮著,對面是聲勢浩大的江東水師大營,十萬江東水師盡在此處!
蔣干與身后的一千士兵,無不兢兢戰戰,膽寒無比。
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恐慌的情緒蔣干如同念經一般,在心底不停的念叨:“為將之道,當先治心!”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
“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敵!”
蔣干念經的這會兒,耳畔突傳:“子翼又來看我?”
抬眸一望,見是那夜與他抵足而眠,同床共寢的周公瑾:“周公瑾!我誠心待你,你為何害我!!”
周郎答曰:“各為其主,有何相害之說?”
蔣干又羞,又怒,就如同被惡霸調戲的婦女。
“現如今江東水軍駐扎在岸,此為敵駐我擾,當擾之!”想到此處,蔣干下令道:“緩緩靠近。”
士兵們實在是不想找死,可又無能為力,只能搖動著船只緩緩靠近。
周公謹見此,忍不住哈哈大笑:“子翼既是來投我,何苦說那些,吾自當設宴賠禮致歉!”
他以為蔣干因為之前的事情,在曹營實在混不下去了,這才來投靠。
不然還能怎么樣?
就想憑著這二十艘船,直接干翻江東大營不成?
卻見那蔣干正式開噴。
“我蔣子翼好心尋你,那夜抵足而眠卻遭你利用,此無情也!”
“我蔣子翼念及昔日同窗之情,特來江東相會,怎知你設計構陷致使我險些喪命!此無義也!”
話還未說完,周郎臉色就已經紅不是害羞,而是氣惱。
明明是蔣干心懷不軌在先,他將計就計罷了。
好家伙,這蔣干居然惡人先告狀!
“你周公瑾,在江東當得好大的官有心偷襲江夏,卻被蔡瑁伏擊,五百艘船來,二十艘還,近乎全軍覆沒就連程普都陣亡了,此無能也!”
“可見你是何等無能之人!”
“你周公瑾,統領江東十萬水師,如今曹丞相舉大軍南下,你卻只是龜縮不前,做個徹徹底底的縮頭烏龜:實在無膽!”
“如你這縮頭烏龜,無膽鼠輩怎配做統率江東六郡的大都督?”
“你這等無情無義,無能無膽之人也配我蔣子翼投誠,我呸!”
“豈不聞《銅雀臺賦》中,攬二喬于東南兮,樂朝夕之與共!”
“公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