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買殼上市,并購整合,實現跨越式發展。”方文山答道。
“沒錯!”陳秉文重重地點了下頭,“要實現這個目標,需要什么?”
“需要巨額的資金。”
“那么錢從哪里來?”陳秉文繼續追問,但并沒等方文山回答,便自問自答:
“靠利潤積累?
太慢!
靠銀行貸款?
額度有限且成本高!
況且我們現在還欠著永隆銀行的貸款沒還。
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從資本市場拿!
但上市融資需要時間,而眼前這場糖價風暴,就是一個能讓我們在資本市場之外,快速攫取第一桶巨量資金的絕佳機會!”
而且,陳秉文這么做的目的,也是為了增加糖心資本的資金厚度,為后續陳記上市,實行離岸控股架構做準備。
再者這筆錢如果賺到了,就不是幾百萬,而是至少數千萬港幣的級別!
可以為后續買殼、并購提供充足的底氣。
即便最壞的情況發生,糖價反向波動5,這315萬美元全部損失。
以陳記現在的現金流和盈利能力,也完全在可承受范圍之內,不會傷筋動骨。
所以對陳秉文來說,這完全是一筆非常劃算的買賣!
建好國際原糖期貨的多頭頭寸,方文山將注意力放在尋找干凈的殼公司上。
在遠東交易所和金銀證券交易所的上市公司中,篩選出符合陳秉文要求的殼公司。
這期間,負責調查山寨陳記瓶裝糖水的顧永賢,帶著調查結果來向陳秉文匯報。
“陳生,山寨糖水的調查有結果了。”
顧永賢將一份詳盡的調查報告放到陳秉文辦公桌上。
“嗯,說吧。”陳秉文示意他也坐,拿起報告看了起來。
“總共三家作坊,藏在新界的元朗、屯門的村屋里,規模都很小,兩三臺簡陋灌裝設備,雇幾個廉價勞工就開工。”
顧永賢簡意賅的介紹情況,“瓶子用的是回收我們的舊瓶,或者找小廠仿制的劣質玻璃瓶。
標簽印刷粗糙,‘陳記’兩個字的字體都印歪了。
里面的糖水,就是用糖精、香精、色素勾兌,再加點罐頭雜果和煮不爛的西米,成本低得嚇人。
主要通過相熟的水客鋪到九龍和新界的一些管理混亂的小雜貨店和街邊攤。”
“背后是什么人?”陳秉文直接問核心問題。
相比起起來,他更關心這個問題。
因為背后有人和沒人,完全是不同的性質。
“三個互無關聯的小老板,沒什么背景,就是看我們利潤高,想撈筆快錢。”顧永賢帶著一絲不屑說道,“一個以前在糖水鋪做過幫工,一個搞點小zousi,另一個是開家庭作坊的。
看到我們生意好,利潤高,就勾結起來想撈快錢。
他們通過相熟的水客和往來新界市區的小巴司機,把貨散到九龍城寨附近、深水埗那些雜貨鋪和涼茶鋪,不敢進大百貨公司和連鎖店。”
“證據確鑿嗎?”陳秉文追問道。
“證據已經固定,生產流程、賬本、銷售下線都摸清了。”顧永賢肯定地點頭,“我們的人扮成批發商接觸過,拿到了他們手寫的出貨單,上面有數量和金額。
也偷偷拍了他們生產的照片。
工商署和警務處商業罪案調查科的朋友已經打過招呼,他們可以隨時抓人封鋪。”
陳秉文點點頭,“你的意見,怎么做?”
顧永賢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方案早已成竹在胸:
“第一,走官方途徑,直擊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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