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法聞陡然一驚,天寶所說的顯然是燕驚塵,還有那位陌生的化神修士。
但問題是,他們如何知道自己的準確行蹤,知道自己現在正在這落星島?
洛妃暄也是神色嚴肅:“看來這不是巧合,他們的確有手段能夠準確定位到你的位置。”
寧法不由眉頭緊鎖,既然是燕驚塵追自己,那么就排除了使用他的族人煉制血裔珠,那他到底是通過何種手段定位到自己所在?
寧法立刻回想近段時間以來的經歷,看看有無特別之處。
很快,他雙目猛然一睜,右手反轉間拿出一枚特殊的菱形令牌,正是之前天衍宗大長老青泓給他的長老令牌。
看著此物,寧法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實際上早在很早之前,悟心居士就曾經給過他一枚類似的長老令牌,以方便他行事。
但是之前見到青泓,對方說如果想動用跨海域傳送陣,必須要這種特殊令牌,所以寧法沒有多想,也就帶在身上。
現在想起來,這枚令牌可能大有問題。
之前用其傳送到星原島,還有前不久才在天翡群島的主城飛星城,用了這枚令牌去天衍樓查找相關情報,很有可能因此暴露了行蹤。
如果真是這樣,豈不是說明青泓與燕驚塵是一伙的?
甚至于他之前所說的請自己出手幫忙煉寶,是否也是陰謀,實際想和燕驚塵合力對付自己?
想到這里,寧法簡直心中悚然,他也是難以理解,青泓為何要這么做。
雖然這只是他的一番猜測,但他直覺感到很可能如此。
洛妃暄見寧法神色不對,在寧法大概說了一番自己的猜測后,若有所思說道:
“我曾經遠遠見過幾次那青泓,的確感覺他狀態不太對,神魂氣息異常晦澀,甚至透著一縷邪氣,有可能是他急于修煉的沖擊化神秘術影響了他的心神。
而燕驚塵又是衍元道人轉世,他或許是許下了幫助青泓進階化神的承諾,換得了他的相助。”
聞,寧法頓時有種豁然開朗之感,這么一說就能解釋得通了。
畢竟衍元道人曾經也是伏靈殿殿主,自然是知道歷代天衍宗大長老都是伏靈殿心殿殿主的。
所以他為了對付自己找上青泓就不奇怪了。
寧法目中寒芒一閃,看向天寶仙商問道:“天寶道友,那位化神修士你應該能對付吧?”
天寶仙商神色平靜道:“出手對付這兩人,應該不用你額外付報酬。”
寧法一聽這話,頓時面露笑容。
因為這無疑說明了那位化神修士不是天寶的對手,而且實力差距應該較大。
沒有多久,遠方天際便出現了兩道遁光,以驚人的速度向著此處馳來。
只是幾息之間,這兩人已經來到近前,正是燕驚塵和那位玄袍青年。
寧法負手而立地看著他們,嘿嘿一笑,一副好整以暇、甚至有恃無恐的樣子。
燕驚塵兩人不由神色微變,立刻看向了寧法一旁的天寶仙商,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燕驚塵皺眉道:“天寶道友,如果你已經和他做完交易,可否離開?我和他有私人恩怨要解決,我記得道友一向是不會摻和到修仙界的爭斗的。”
天寶仙商淡然道:“我已經接受他的雇傭,如果你對他出手,我就會將你視作敵人,自然會出手對付你。”
“什么!?”
聽聞這話,燕驚塵這位曾經的梟雄轉世,以及玄袍青年這位如今的化神大修,都是難以維持神態,一眼的目瞪口呆。
他們作為九龍海本土修士,得知天寶仙商被他人雇傭這一消息所受的沖擊,可要遠遠強于洛妃暄。
這么久的歷史中,不知道有多少強大勢力,包括曾經鼎盛時期的紫胤仙朝,都想拉攏天寶仙商,可是無一例外都被拒絕。
甚至有一些惹惱了他,被他悍然出手,因此造成化神修士隕落。
沒有想到如今這位神秘存在,竟然被寧法這樣一名元嬰修士所雇傭,這就難怪他們如此失態。
而看到兩人如此震驚的樣子,寧法臉上的笑容更深,也是覺得雇傭天寶仙商那高昂至極的代價,也是更容易接受了一些。
這時燕驚塵深吸一口氣,立刻道:“天寶道友,不論寧法用何種東西打動你,我也同樣可以出,甚至價格更高。”
天寶仙商卻是搖搖頭:“我需要的東西你們沒有,而且就算有,你們也來遲了一步。”
燕驚塵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多出這么一個變數。
他一旁的玄袍青年也是眉頭緊皺,暗中傳音道:“既然此人已經有天寶相助,那么此事還是算了吧。”
燕驚塵目中卻是閃過一絲厲色:“現在已經是最好的時機,再給他一些時間成長,那只怕就算是我也完全無法奈何他了。
這樣,你拖住天寶,我全力出手,盡快將這小子拿下。”
聞,玄袍青年眉頭頓時皺得更緊。
他可是萬萬不想和天寶這樣可怕的人物交手的,畢竟死在天寶手上的化神修士可不是一名兩名。
盡管他自恃神通過人,也并不覺得自己會是天寶對手。
尤其是傳說中天寶仙商根本不能用正常修士來看待,此方天地對于化神修士的限制對他來說似乎不存在。
比如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全力出手,而不用顧及體內元氣流失,從而削減壽元。
“你怕什么!我只是讓你拖住他,你有那件異寶相助,拖住他一時半會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這時燕驚塵又冷哼一聲傳音。
玄袍青年目光閃爍,終于緩緩點頭:“好,那就如此,你也要盡快。”
說著他朗笑一聲:“久聞天寶道友實力非凡,今日我涂漓就領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