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你,就算是化神修士也不是能夠輕易擊破此禁制的,否則也擋不住萬嶺山脈這么多的蠻獸。
所以必須要按照虛元道友的布置,才有可能打破此禁制。
這不但需要一些特殊寶物,同樣還需要幾位修煉了特殊神通的道友幫助。
你雖然神通不小,但是能保證帶著其他人一路殺到天黎后方嗎?”
寧法聞沉默,他雖然有星游羅盤,但是破損的此羅盤對于五階大陣是沒有辦法的。
“好,那我就等著。”寧法平靜點頭。
空離不禁有些意外地看著寧法,畢竟寧法之前表現得那么狂暴憤怒,此時平靜的反而讓他有些不太適應了。
這時寧法右手屈指一彈,頓時在一團光霞中,一枚黑色棋子模樣的東西飛到了空離身前。
“如果靈蕓有什么情況,就用此物聯系我。”
寧法說了一句,接著身上亮起銀色雷光,轉瞬間便化作一道刺目驚鴻消失在天際。
空離在原地佇立許久,接著嘆息一聲,同樣向另一個方向飛走。
與此同時,天御城虛元居士所居住的那座靈山上,依舊是那片竹海。
此時的虛元居士與桑文隔桌而坐,只見桑文一身白衣,雖說是女扮男裝,卻難掩其俊美秀雅之氣。
而在虛元居士緩緩說完一番話后。
“什么!?”
一向從容不迫的桑文此刻卻是大驚失色,震驚之下,她手中的茶杯竟被捏碎。
虛元居士神色不變道:“老夫在得知寧道友需要這純陽真火后,便想到了你。
畢竟你的先天乙木長元道體,正好能夠孕育出乙木純陽真焰。”
桑文冷靜下來,卻是沉默不語。
虛元居士微微一嘆:“小文,老夫知道此事對你而十分委屈。
你一旦失去這本命真焰,先天道體定會大受影響,甚至可能讓你進階元嬰后期境界的希望變得渺茫。
但如今情況特殊,寧道友對我們滄元實在是太過重要,毫不夸張地說,我們滄元宗這些大修士加起來,或許都不如他一個人重要。”
聽聞虛元居士如此說,桑文不禁抬頭看向他,眼中滿是疑惑,她覺得虛元居士的話似乎有些夸張。
這時,虛元居士望向遠方的云海,神色肅穆地說:“老夫起初也很疑惑,為何寧道友對這純陽之火如此急需。
接著我又想到了關于寧道友情報中他所擅長的一些強大神通,才反應過來,意識到他極有可能是擁有傳說中的五行雷體,這才能解釋他為何能如此突飛猛進,實力驚人。”
聽到這里,桑文已是滿臉震驚,喃喃道:“五行雷體……”
虛元居士點了點頭:“不錯,傳說中擁有五行雷體的修士,能夠天然修煉五行神雷。
如此一來,寧道友為何這般需要純陽之火便解釋得通了,這很可能關系到他雷體的突破。
所以,你應當明白老夫為何會這樣說,又為何要讓你這么做了吧?”
桑文沉默良久,隨后神色沉默道:“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說罷,她身上遁光一起,直接飛離了此地。
……
半個月后,一艘飛梭模樣的白色靈舟從天御城出發,朝著北方疾馳而去。
靈舟上僅有兩人,寧法與桑文,他們正要前往靈樞閣的山門。
虛元居士所說的那道地心炎火的火池已經快要準備妥當,此外還有靈樞閣準備的其他一些天地異火。
只見寧法負手而立,神色平和,看不出悲喜。
在意識到自己已提前進入月劫焚情階段,他便無時無刻不在小心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這個過程堪稱折磨,但既然已經面對,就只能扛過去。
而此時的桑文站在舟首,背對著寧法,好似在專心駕馭飛舟。
寧法緩緩走到桑文跟前,可桑文卻像受到驚嚇一般,又往前邁了一步,似乎想與他拉開距離。
寧法眸光一閃,心中有些詫異。
他與桑文已不算陌生,此女給他的印象一直是從容不迫,待人處事如微風拂面,但這趟一同出行,她的狀態卻有些不對勁。
“桑道友,還有多久能到?”寧法若無其事地問道。
“大概還有兩天的時間。”桑文也看似如常地回應。
寧法不再多,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桑文見狀,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半日過后,兩人已飛出數萬里,隨后在一座茫茫山脈的隱蔽處停下,通過那里的一道傳送陣,又傳送出數十萬里之外。
如此這般,在兩天時間里,兩人數次使用傳送陣,終于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