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寧法并不陌生,他正是靈樞閣的桑文。
當初寧法的孩子寧安剛剛出生時,桑文來到宗門找他。
為了防止那域外魔頭再次找來,寧法不得不將剛出生的寧安交給了桑文帶走。
寧法猛然看向另外一人,這是一位身著云白法袍的年輕人,身姿英挺,面如冠玉,相貌俊雅。
寧法依稀從這年輕人身上看到了幾分自己的影子,而這年輕人看到寧法也是激動得身體都在顫抖。
只見他猛地撲到寧法身前,雙膝跪倒,淚水橫流的哽咽道:“父親……”
見此,寧法也是眼眶泛紅地看著他,此時他哪還能不明白這年輕人正是他的孩子寧安。
寧法有些顫抖地伸出右手,撫摸著寧安的頭,感慨道:“小安,為父終于又見到你了。”
一晃數十年過去,當初的寧安還只是襁褓中的嬰兒,如今卻已經長大成人,甚至已經成為了一名結丹初期修士。
“孩兒也終于見到父親了……”寧安壓抑了數十年的思念之情終于宣泄而出,抱著寧法的腿痛哭不已。
只見寧法身后,藍電也是一臉感動地抹了抹眼淚,小冰卻是悄悄打量著寧安,湊近藍電身邊小聲嘀咕道:
“這就是老大的孩子啊,雖然修為弱了一些,但是容貌氣質,這也勉強能和我相比了,倒也非常難得,依我看――”
他話還沒有說完,藍電已經毫不客氣地向他脖子抓來,頓時傳來小冰的慘叫。
許久之后,寧法與寧安這對父子再次相見的激動情緒才稍稍平息。
此時寧安仍然是一臉激動而且又崇拜地看著寧法,他心中雖有千萬語,但一時間卻也開不了口。
寧法上下打量他一眼,感受到此時寧安體內雄厚的真元,顯然他并沒有因為突破結丹過快而根基不穩,反而根基無比扎實。
這除了寧安自身出色的資質之外,顯然靈樞閣對他的培養也沒有放松。
想到這里寧法心中略有欣慰,他重重地拍了一下寧安的肩膀:“好小子,沒有讓為父失望,看來這些年修煉沒有懈怠。”
聽到寧法的肯定,寧安頓時面露笑容,又有些不好意思。
這時寧法看向桑文,臉上的笑容驟然淡了下去。
他有預感,應該能從桑文口中得知為何裴南舒如此針對化羽宗和寧家。
尤其是桑文帶著寧安來此,更是讓寧法隱隱覺得,只怕裴南舒這么做,可能還和寧安有著關系。
“寧道友,許久不見,恭喜你平安歸來,并且神通大進。”桑文絲毫不察一般沖寧法微笑道。
雖然她是女子,但此時女扮男裝的她,笑起來仍有傾城之美。
寧法卻是不為所動,緊緊地看著她,目中有一絲冷意,淡淡說道:“桑道友就沒有其他要和寧某說的嗎?”
寧法的態度堪稱不客氣,而他確實也是對桑文以及靈樞閣不滿,之前居然任由裴南舒、玉蟬如此找化羽宗和寧家的麻煩。
雖然兩人是大修士,從靈樞閣的角度或許不好辦,但寧法不管這么多。
聽到寧法毫不客氣的問責語氣,桑文不禁面露苦笑,而寧安也是連忙張口欲,但是桑文伸手打斷他。
她看向寧法,誠懇道:“寧道友心中不滿是應該的,但實際上我們靈樞閣也是有難之隱。”
寧法卻是不為所動,淡然說道:“到底是什么難之隱,不妨讓寧某聽一聽。”
桑文微嘆一聲,接著正色道:“寧道友是不是很奇怪,為何裴南舒裴道友這位新晉的大修士,卻要如此針對你們化羽宗和寧家?”
“不錯,這個問題我的確十分費解。看起來似乎與我有關,但是我之前應該并沒有招惹過他們裴家。”寧法平靜地說。
桑文微微嘆氣道:“裴道友如此做并不是因為寧道友,而是因為――寧安。”
聞,寧法眉頭猛然一皺,心中驚愕無比,他萬萬沒有想到,裴南舒這么做居然和寧安有關系。
寧安也是一臉苦澀,沖著寧法歉聲道:“對不起父親,都是我連累了宗門和家族……”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請桑道友說的明白一些。”寧法沉聲道。
只見桑文略微一頓,有些無奈道:“寧道友可能不知道,我們靈樞閣雖然比較特殊,但是也會如同尋常宗門那樣選出核心弟子進行培養,甚至更加重視,選拔的過程也堪稱嚴格和殘酷。
因為我們靈樞閣肩負了守衛滄元的使命,所以每一代靈樞閣的閣主必須要成為滄元最強修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