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法剛剛通過奇淵城南城門離開不久,十多里外的另一處街道內,有一男一女兩名修士正在快步走著。
其中那名年輕女子身著黑色獵裝,身姿修長,容貌英麗。
而那名青年男子身著黑甲,身上靈壓絲毫不顯,但是舉手抬足間卻是有一種莫大的氣勢。
正是司空靜以及司空家的四長老。
只見此時的司空靜在前方帶路,而她手中則是拿著一個奇特的半月形玉盤,其中有著一道微弱的白色靈光正在忽閃忽閃。
隨即,這點靈光忽然變得微不可查起來。
司空靜頓時停了下來,只見她柳眉倒豎,銀牙緊咬道:
“又察覺不到那小子的蹤跡了!雖然能夠確定他應該就在附近千里范圍內,但是這個范圍也太大了。”
在她身后的黑甲青年,劍眉也是皺起,感到了一絲棘手。
他緩緩說道:“太陰戮神幡上的那道特殊禁制,一旦中招,可是能夠深入修士神魂的。
沒有我族的特殊秘法,即便是一般元嬰修士,也休想破解甚至是壓制。
那小子只是區區一名結丹修士,又如何能夠做到這一點?”
他像是在問司空靜,又像是在自語,眉宇間有著一絲不可思議。
這種特殊禁制,名為暗月束神禁。
司空家之所以會在太陰戮神幡這種重寶上打下這種特殊的禁制。
是因為在司空家歷史上,有過家族重寶被敵人奪去,反而對司空家修士造成了極大殺傷的前車之鑒。
后來司空家痛定思痛,便定下了規矩,所有家族中的高階法寶,全都種下這種特殊的暗月束神禁。
這樣一旦家族重要子弟隕落,寶物被敵人奪走后,也能夠憑此找到對方。
可是他卻不知道,當初使用太陰戮神幡的乃是黑羽,根本就不是人族的血肉之軀。
所以這種特殊禁制,自然對他沒有那么大的效果。
“真是難纏的小子!”司空靜也是狠狠說了一聲。
隨即她又有所顧慮道:“四長老,現在我們距離那小子應該沒有太遠,如果頻繁催動月尋器的話,是有可能讓那小子察覺的。
如果這小子真的是出自伏靈殿的話,以伏靈殿的手段不是沒有可能將這禁制壓下去的。”
黑甲青年目光微凝,隨即說道:“小靜,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實在不行的話,我會動用天狼尋千大法。
我不相信以我的修為施展這種秘術還找不到這小子。”
聞,司空靜頓時大吃一驚,連忙道:“四長老,你可要三思。
施展一次天狼尋千大法,代價太高了,甚至會影響你沖擊元嬰后期境界的。”
黑甲青年也是無奈一笑:“我又如何不知這后果,所以這是最后的辦法。
但如果實在沒法的話,我也不得不動用了。
畢竟那天月虛神圖,值得我出手一次。”
司空靜不禁秀眉緊皺,對于狡猾無比的寧法也是更加痛恨。
而就在這時,黑甲青年忽然神色一動,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好了,地頭蛇來了。
有他相助,應該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我們走。”
說著他直接將手搭在司空靜肩膀上,兩人只是靈光一閃,就倏然間在原地消失不見。
過往的修士頓時大驚失色,面面相覷后趕緊離開了這里。
不久后,在奇淵內城一座殿宇內,司空靜、黑甲青年與另外一人相見。
這是一位身著湛藍法袍的四旬男子,身材頎長,面容白皙,嘴角勾著一絲淡笑,氣度不俗。
而在其雙目開闔間,更是有著絲絲雷光躍動不已,赫然是一位強大的雷靈根修士,并且已經達到元嬰中期境界。
在其法袍右胸口處,有一個藍色雷山圖案,這正是代表天樞盟九大宗門之一雷獄山的標記。
并且在這座雷山上方,更是有著一道形如金色雷劍的特殊印記。
這也代表此人乃是雷獄山中,派系實力很強的雷劍峰元嬰長老。
如果有奇淵島本地的高階修士在此,定然能夠將此人認出來,此人就是雷獄山有名的元嬰長老,明霄真君。
在雷獄山十多位元嬰長老中,此人序列位次足以排進前五。
他更是于數年前正式擔當了雷獄山雷劍鋒的掌座,在偌大的雷獄山內部可以說是炙手可熱。
而如今怒濤門的門主燼海真君,實際也是他的親叔,如今怒濤門的實際掌控者,實際也是他的親族。
這也都是這位明霄真君在背后一力推動。
甚至在百年前,他親自出手在百招內,于奇淵島將怒濤門上一任門主肉身擊潰,一手扶植自己親叔上位,所以才聞名整個奇淵島。
“元烈道友,沒想到你居然大駕光臨我們這小小的奇淵島,真是讓此地蓬蓽生輝。”
只見明霄真君滿面笑容地說道,態度非常客氣。
因為黑甲青年的身份對對比他來說可是絲毫不差,甚至更強幾分。
這黑甲青年名為司空元烈,乃是很早以前就在元狩祖庭,甚至是整個九龍海聞名的天才人物。
二百歲就結嬰,又是不到百年就進階到了元嬰中期境界。
并且其不光是修行奇才,實力更是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