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秀心左手邊,是一位身著黑衣、濃眉大眼的年輕男子。
而此人寧法也認識,甚至打過好幾次交道,正是黑靈教會的那位廖無隱,如今也已經是金丹初期境界。
最后一人則是一位赤裸上身、強壯如熊、臉上有著猙獰傷疤的中年人。
奇特的是他身上縈繞著一縷縷的黑色電芒,似乎是雷靈根修士。
但是他所釋放的雷電,卻又明顯帶著邪惡的氣息。
與此同時,此人身上散發著熾熱的氣血之力,顯然也是一位法體雙修之士,而且已經是金丹后期境界了。
三人看著已經熄滅火焰的白焰山,還有那塊巨石上的巨大深洞,一時無。
只見文秀心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而廖無隱則是吹了一聲口哨,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哇哦,看來來晚了一步,文道友你們的火廟看來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文秀心哼了一聲,隨后身上紅藍火光一閃,驟然向那深洞中飛去。
不久之后她又飛了回來,原本溫婉的臉上此時已經徹底陰沉下來。
“火廟已經毀了,看來五焰燈已經被別人拿走了,從此地的痕跡來看,應該就是最近發生的事情。”
那刀疤中年人聲音低沉地開口道:“以此地的禁制,加上你們玄火宗那守護靈獸的主持,即便是一般的元嬰修士都難以破解,難道來到這里的是一位元嬰中后期的修士?”
聽到這里,文秀心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她輕嘆了一口氣,“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是不論如何,還是先找此地的端木家族人問上一問吧。”
“好,你們在這里等我。”那刀疤中年人說了一句,便身形如電地飛了出去。
不久之后他又重新飛了回來,而在他的手中則是如同提著一個小雞一般地提著一名中年修士。
而此人正是那位端木遠。
文秀心面無表情的將手放在他的頭上,開始進行搜魂。
良久之后她將手松開,端木遠身上也是升騰起了紅藍火焰,轉瞬間就化作了一縷飛灰。
文秀心神色變得凝重:“我沒有搜到相關線索,但是我卻隱約感覺到,此人的一些記憶被抹除過,并且手段非常高明,的確很有可能是元嬰修士下的手。”
隨后她臉上露出不甘之色,“上一次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灼貍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這次再有你們相助,本來應該是十拿九穩的,結果卻是被別人捷足先登。
可是又有誰能夠知道我們玄火宗這最后一處火廟的位置?”
只見廖無隱砸了砸嘴說道:“沒有了那件通天靈寶仿制品,而映月谷又快要開啟,那我們得手的希望只怕小了不少啊,這可是有些麻煩了。
話說你們確定那處禁制的陣眼真的是在映月谷嗎?
畢竟這可是輝月宮的山門所在,按理說,如果是在血天宗的山門――血魂山脈應該更合理一些。”
那刀疤中年人搖了搖頭道:“廖道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輝月宮雖然也是我們七圣宗之一,但實際上它并非是滄元修仙界本土宗門。
就如同文道友所在的玄火宗,以及雷某所在的滄溟宗,都是來自九龍海一樣。
而輝月宮則是來自云荒大澤的南邊。
所以當初滄元與那邊戰爭爆發時,輝月宗就直接被我們其他六宗控制起來,并且利用輝月宗和那邊的聯系布置了禁制。
如今想解開禁制,自然也要從那里開始。”
聞,一直玩世不恭模樣的廖無隱也不禁神色一震,眼中精芒閃爍。
而這時文秀心略有沉重地說道:“但是就如同廖道友剛剛所說,沒有了那件五焰燈,我們這次前往映月谷的希望不大。
畢竟我們的傷勢都遠遠未恢復,頂多發揮接近元嬰的實力而已,不一定能奈何得了姜純那些人。”
刀疤中年人眼中閃過異色,突然說道:“看來我們需要認真考慮一下與平海閣的合作了。”
此一出,其他兩人頓時沉默。
而文秀心目光閃爍,顯然有些意動。
廖無隱眉頭一皺,不滿道:“雷道友,莫非你忘了當初木魁道友是如何隕落的?
不就是平海閣那些人在背后陰謀算計的嗎?
他們對于我們這些存在,可都是一直虎視眈眈的啊,你居然還想和他們合作!?”
刀疤中年人神色不變道:“雷某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當初平海閣對我們這些存在覬覦,正好是因為當初古仙島的接引靈物非常稀缺,加上七圣宗故意誤導,所以他們才對我們這些存在圖謀不軌。
而如今他們并不缺少接引靈物,并且他們現在也知道,如果想在古仙島中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必須有我們的幫助才行。
所以我覺得我們有合作的基礎。
如今距離古仙島再次開啟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他們已經聯系過我,態度很誠懇,給的條件也很優厚。”
聞,廖無隱雖然神色還是不大好看,但是也沒有再度出反對了。
而文秀心緩緩說道:“與平海閣合作,我沒有意見,但是不能將我們對映月谷的圖謀告訴他們,同樣也不能夠讓他們派人來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