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寧法眸光一閃,開口道:“我的好堂弟,我不要血元魂晶,我只要那朵昊雷花,以及那些剩下的天河神乳。你只要給我,我立馬就走。”
寧道真也是寧家出身,按輩分還是寧法的堂弟。
寧法才不想管這些七圣宗老怪物們的事情,他現在只想取得寶物立刻離開。
寧道真似笑非笑地看著寧法,同樣搖了搖頭:“這就更不行了。”
盡管看上去寧道真現在只有筑基后期的境界,并且是以一敵多,但他臉上卻是絲毫不見慌張,一副非常淡定的樣子。
“既然你們兩人也在,那就給你們看一看吧。”這時寧道真看向張之龍和夜姬兩人,神色變得有些嚴肅地說道。
說完他右手一點,一道血色光柱射中了空中那黑色圓球光罩。
只見其表面的劇烈電芒猛然間一收,就像洶涌的海面恢復了平靜,露出了其中的情形。
這才可以看到,其中竟是一名靜靜躺著的女子。
只見其身著有著猙獰骨刺的黑色戰甲,更是襯得肌膚賽雪,黑發披散,完美無瑕的面容仿若不應該在人世間出現。
雙目緊閉,看上去柔弱可人,又有一種掌握無數人生殺大權、狠辣威嚴的感覺,看上去非常怪異。
寧法看著這名女子,本能地感到有些不舒服。
而這時,張之龍和夜姬卻是神色大變了。
夜姬還猶有遲疑,似乎不敢相認。
張之龍卻是難以置信道:“莫非是那具魔裔之軀!?”
“什么?真是魔裔?”夜姬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目中還有著一絲驚懼之色。
寧法又是一頭霧水:“這魔裔之軀又是什么?竟然讓張之龍和葉靜兩人如此震驚,甚至看上去還很懼怕。”
他只能再次問卓清,但不巧的是,卓清卻沒有這段記憶。
也不知道是因為她之前地位不夠,不知道這種隱秘消息,還是因為這記憶缺失了。
而這時寧法臉色微變,因為他突然感覺到儲物袋中有一樣寶物劇烈異動,而此寶物正是那件非常神秘的魔界寶物――魔源戒的仿制品。
此時這寶物一副不受控制的、想要直接飛離而出的樣子,讓寧法心中凜然,他暗中施法,將此寶強行鎮壓下去。
而他心中卻是有些恍然,聯想到幾人所說的魔裔之軀,看來這名不知是死是活的神秘女子很可能是魔界中人。
而且看起來身份還不低的樣子,不然自己這件魔源戒仿制品不會如此異動。
“我本來還以為此地除了培育血元魂晶之外,還想種植傳說中的九天血蓮,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魔裔之軀!……”這時,張之龍一副萬分震驚表情喃喃道。
寧道真卻是淡然道:“實際這地宮設立的最大目的就是為了嘗試將這魔裔殘缺恢復完整,至于培育血元魂晶,也是為了這魔裔之軀。
以你當時的權限,自然是不知道這種事情的。”
這句話卻像是刺激了張之龍,他臉色再度猙獰,但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強行冷靜了下來,冷冷道:“你想用這血元魂晶來喚醒這魔裔之軀體內殘留的魂靈,試圖讓其重新復活?”
寧道真笑了笑,并沒有回答。
夜姬臉色難看道:“姜純!你膽子也太大了一些,你這樣就不怕玩火自焚!?”
寧道真淡然而又冷酷地笑道:“七圣宗如今都已經魂飛魄散,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就算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也是讓那些宗門頭疼去。
所以不論是這血元魂晶、昊雷花還是這天河神乳,我都不能給你們。”
這些秘聞寧法雖然沒聽太懂,卻也有大為震撼的感覺。
與此同時,他也不禁有些奇怪了。
這寧道真哪來的這么大底氣,現在不過是筑基后期境界,而他們這邊可不止只有他們三人,還有兩具三階傀儡。
就算他以前大名鼎鼎,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又能夠翻出花來嗎?
夜姬目中閃過兇光,然后看了看張之龍和寧法兩人,三人眼神交流,頓時達成了一致。
而寧道真背負雙手,淡然地看著三人:“你們以為我圣血之子的名頭是如何來的?你們以為在這圣河投影之下,就算你們幾人聯手,又能奈何得了我嗎?念在舊識一場,今天我就不難為你們,現在給我速速離開。”
但是都到了這種時刻,三人自然不可能被嚇倒,紛紛法力狂提,出手在即。
寧道真目中露出不耐煩之色,而這時他神色一動,似是感覺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道:“又有兩位客人到了,今天還真是熱鬧。”
寧法三人面面相覷,很快他們就面色微變,也是察覺到了后方來人。
在他們的神識感應中,一條銀白色的奇異大魚正通過那布滿了北磁元光的通道,眨眼之間就通過了此通道。
然后大魚張嘴一吐,現出了三道人影。
很快,這三道人影也來到了大殿之內。
只見其中一人身著寬大黑袍,難掩前凸后翹之姿,容貌艷麗,正是黑靈教會的姬蘇婉。
而另一位身著白袍,眉清目秀,正是白夜明。
而那名被他控制的黃衫金丹修士一臉恭順地站在他身邊。
一時間,三方人馬面面相覷,臉上都是非常驚訝。
寧法一臉愕然地看著白夜明。
他實在沒想到,這位道隱真人的高徒竟然也出現在這里。